白芷芊抿抿嘴沒有說話，到了白芷芊住的地方，尚弈今天只把她送到了門口，「芷芊，我就不進去了，我先回去，你有什么事情再給我打電話吧。」

「尚弈。」白芷芊的眼里立刻蒙上了一層水汽，「尚弈，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讓你不高興了，也不願意理我，你告訴我行嗎，讓我知道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

白芷芊站在原地，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淚珠要落不落的樣子，看起來真真是楚楚可憐。

「芷芊，剛才在車上我已經說過了我只是有些累了，沒有別的意思。」

「尚弈，你就跟我說實話不行嗎，你要是沒生氣的話怎么會對我這么冷淡。」白芷芊這招雖然對慕斯年沒用，但對尚弈來說幾乎是百試百靈。

尚弈的表情松動了幾分，「芷芊，我真的沒有生氣。」

「你是不是因為我在醫院和蘇念打架，所以你生氣了，可是是她先對我動手的，我要是不還手會被打的更厲害，上次你不在我去看電影，偶遇蘇念和她的那個朋友，她就打了我一個耳光，群毆之前都沒敢告訴你。」

白芷芊故意將慕斯年替換成了錢多多，尚弈聽到蘇念打過白芷芊耳光，臉色立刻變了，「她打你耳光，芷芊，你怎么沒有早些告訴我。」

「我沒敢說，我怕說出來你一怒之下去找阿年，可是你信，阿年不會信，到時候還會影響你們的感情。」白芷芊最擅長在尚弈面前演善解人意這一套了。

「唉！」尚弈嘆口氣，「芷芊都是我不好，我沒能保護好你。」

「不怪你，尚弈，當時你也不在，而且你在的話也不一定攔得住，畢竟蘇念有阿年護著，她什么都敢做。」

尚弈臉色難堪的沒有說話，白芷芊說的是對的，有慕斯年護著，蘇念在平城都可以橫著走。

「尚弈，你別生我的氣了，你不高興的話，我心里也不好受。」一行淚從白芷芊的眼眶滑下。

「芷芊，我不會生你的氣的，好了，我送你進去。」

「尚弈，你還愛我嗎？」白芷芊忽然問。

尚弈一怔，「芷芊……」

「愛嗎？」

尚弈點點頭，「芷芊，你不要有什么心里負擔，我不會強求你對我做出什么回應的，如年少時所說，我是要能守著你就好。」

白芷芊眼中閃過一團滿意，「那你可要一直記得你說過的話，尚弈，雖然我現在還無法接受你，但我可以慢慢的試一試。」

白芷芊說完之後，低頭一笑，自己打開門就進去了，尚弈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門，眼中劃過一絲光亮。

但是很奇怪，他聽到白芷芊這么說本應該是欣喜若狂的，可是他沒有。

他雖然心里也開心，但是這歡喜有些平淡，就好像聽到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好消息的開心，而不是得到了一個摯愛珍寶的開心。

他這是怎么了？

他應該是太累了，又抽了那么多血，反應遲鈍了，神經元傳遞情緒不及時了，所以這份開心才會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