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真的好嗎？」秦胤問。

「嗯。」錢多多低聲應著。

「只要你覺得好就好，但是如果你不好的話，一定要告訴我，我一直都在，如果顧煜祺不能保護你的話，我可以。」

秦胤的話很簡短，但是卻讓錢多多紅了眼眶，她從沒有虧欠過別人，但是對秦胤，錢多多是真的覺得很對不起他。

「秦胤，謝謝你，你……現在過得好嗎，我之前聽念念說你去拜師學中醫了，現在學的怎么樣了？」錢多多岔開了話題。

秦胤笑了一聲，語調輕快，「還不錯。」

「那就好。」

然後就是忽然沉默下來了，錢多多沒有說話，秦胤也沒有說話，好像忽然找不到話題了，兩人好像再也回不到之前互相調侃，拌嘴的時候了。

「秦胤，你快過來。」電話里有人再叫秦胤了。

「有人叫你了，你快去忙吧。」錢多多立刻說道。

「嗯，好，我先掛了。」

「好。」

「你有事情，有什么不開心都可以找我，我二十四小時都在。」秦胤又囑咐了一句。

「好。」錢多多應了一聲快速的掛了電話，再聽下去她就忍不住了。

錢多多把電話還給蘇念，蘇念默默的接過去，也沒有問秦胤都是說了些什么。

人這一輩子要欠很多的債，有些是怎么都還不清的。

蘇念在錢多多家里一直陪她到晚上，然後慕斯年來接了蘇念回家。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關於錢多多的事情在學校漸漸的壓了下去，但是卻有更多的人知道了。

包括一些上流社會的人，不僅知道了錢多多的事，還知道了錢多多是顧煜祺的女朋友，然後顧夫人在和顧夫人們見面喝下午茶的時候沒少被嘲諷。

所以顧夫人更是被氣得不輕，就更是堅定拆散顧煜祺和錢多多的心，而顧雨桐的心里簡直樂開了花。

時間扎眼到了元旦，蘇念和慕斯年一起去了老宅陪慕崇杉還有慕老太太吃飯，慕楓居然也在。

這幾天他被蔣艷鬧得焦頭爛額的，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不好。

不過在老宅除了慕崇杉偶爾問他兩句話，好像也沒有人和他多說話，飯後，磨損和慕崇杉去書房說話了，慕老太太去了房間休息，客廳就剩下了蘇念和慕楓。

慕楓幾次想和蘇念說話，但是不知道怎么開口了，他好像也回不去以前輕挑的調侃蘇念的樣子了。

「你……看起來好像不太好。」蘇念忍不住問了一句。

慕楓驚訝的抬頭，沒想到蘇念主動和他說話了，不過蘇念問了他不想隱瞞，「恐怕只有你看出來了。」

慕楓的臉上盡是苦澀。

「是因為……那天的事情嗎？」蘇念遲疑的問，「我那天在公司樓下正好可看到了你……和你的母親。」

「你都知道了？」慕楓苦笑著問，「是覺得我可憐，還是覺得我活該。」

蘇念搖搖頭，「都沒有，人只有父母是不能選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