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氣氛沉悶到不行,只有厲母低低的啜泣聲。
「行了,不要哭了,現在不是還沒有確定嗎,說不定微微好好在那里待著,因為什么事情耽誤了才沒有接電話的,你這么哭多不好。」
聞言,厲母擦擦眼淚,「是是是,我不能哭,我的女兒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
話是這么說著,但厲母的眼淚還是止不住。
三個人從白天等到了黑夜,然後等來了一個晴天霹靂。
厲母當場暈死過去,尚弈如遭雷擊,久久的不敢相信。
「我的女兒啊……」厲母醒來後嚎啕大哭,「我的女兒……」
厲父雖不至於暈過去,當時也是眼前一黑,現在坐在沙發上默默流眼淚。
尚弈的死死的瞪著眼睛,不想讓眼淚流下來,仿佛這樣他剛才聽到的事情就能是假的。
可是再怎么忍,終究是忍不住的。
他跌坐在地上,心口處一陣一陣的痛意襲來,讓他不能呼吸。
尚弈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從尚家離開的了,他只記得厲薇一顰一笑,只記得厲薇叫他名字時候的聲音,只記得厲薇說想他了。
一道刺眼的光稍稍拉回了尚弈,刺耳的聲音響起,他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醒過來,已經是在醫院。
「尚弈,你醒了。」
「媽,微微呢?」尚弈問。
尚夫人聞言,略微低下頭,「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
「微微呢?」尚弈只重復問這一句。
聞聲趕來的慕斯年夫婦和顧煜祺夫婦也得知了微微出事的消息,見尚弈這樣,蘇念和錢多多站在一起掉眼淚。
她們誰也不願意相信這件事。
「我得去看微微,微微還等著我呢,她自己一個人在國外很孤單,我得多過去陪著微微才行。」
尚弈拔下手上點滴,翻身下床,還沒有站穩又跌倒。
「尚弈!」
顧煜祺和的慕斯年將他按回到床上,「待著別動。」
「不行,我得去陪微微。」
「你這個樣子怎么去看厲薇,她看到你受傷難道不會難過嗎,不好好休養,不要讓厲薇知道你受傷了,不要讓她難過。」
慕斯年淡淡的說。
尚弈抬眸和慕斯年對視,「對,不能讓微微難過。」
見此,蘇念和錢多多直接在屋里待不住了,兩人出門到了走廊上掉眼淚。
從醫院離開已經是深夜。
慕斯年和蘇念,顧煜祺和錢多多都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找了個地方坐著。
「我還是不能相信。」
「微微走之前我們還說好去看她的,現在還沒有去,怎么就……」
「現在最難過的是尚弈和厲家,接下來也不知道會怎么樣?」
……
轉眼過去了三天,尚弈堅持出院要去瑞士,厲父厲母一同前往,在機場碰到了楚桓。
他看起來十分的憔悴,像是幾天沒有休息了。
「我想和你們一起去。」
尚弈定定的看著他,然後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