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道!」
「又是玉清道!」
「不過是一個數百年,僅有一個地仙鎮壓的宗門,竟然敢屢次冒犯天威。」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大人,您就下令吧。標下帶人踏平他的山門。」
陳平一臉嚴肅憤慨的單膝跪倒,身上的甲葉摩擦,發出清脆的響聲。
北郡總督霍斐然卻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臉上露出思索之色,過了半晌,他才無奈的搖了搖頭。
「現在軍中多不穩,現在出征,容易出現事端,而且玉清道有一位地仙鎮壓,更有鬼仙,y神無數,普通兵卒根本不是對手。」
「那就讓他們如此囂張下去不成?宗門之時來已久,如果再不鎮壓,大乾威嚴喪盡,其他宗門必定越發放肆。」
一身甲胄的陳平豁然抬起頭,眼睛中流露出心痛之色。
「你所說,本都何嘗不知。」
「將此口供轉交三法司,他們會妥善處置!」
總督霍斐然看著放在書案上的蓋有手印的供詞,眼睛里流露出一絲猶豫之色,但最後還是毅然說道。
「給法家?」
陳平眼睛里流露出難以置信之色,有些遲疑的說道。
「大人,只要給標下一營兵馬,在請武聖出手,標下定然能夠踏平玉清道的宗門。何必讓三法司出手?」
「宗門豈是那么容易攻破,除非你的一營兵馬是鎮魔大軍!」
總督霍斐然見陳平站起,一臉的不忿,心中了然。這是因為各大宗門和法家關系都是不睦,故而,天生的存在敵意。
「休要多言,此乃朝廷兵國大事。豈能感情用事,做那意氣之爭?」
陳平嘴唇喏喏,還想要說什么,但是他內心也知道霍斐然說的有道理。只能化作沉默,並且心中暗暗惱怒。
只希望玉清道的人爭氣,不要被三法司輕易踏平。等他將軍隊梳理,剔除不安定因素,再帥大軍親征。
。。。
司徒府之事後,司徒刑推掉所有的邀約,安心在家里溫書,應對即將來臨的春闈。
市場有儒生來拜訪,司徒刑除了前面見了幾個以外,其他的都以功課繁忙為由,全部推掉。其他儒生到也沒有惱怒,反而認為這才是治學應該有的態度。
經過一段時間的發酵,小聖人司徒刑的名聲在北郡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甚至還有儒生從千里之外趕過來,就是為了一睹小聖人司徒刑的風采。
上了年歲的人或者是喜歡司徒刑詩詞的人,更是以司徒聖人稱之。也讓司徒刑受寵若驚,更是誠惶誠恐。
鮑牙今日如同往常一般站在院子里劈柴,和一般人劈柴不同。鮑牙的斧頭緊緊貼著樹木成長流下的紋路。
一斧頭下去,柴火必定裂成數瓣,而且大小均勻好似用尺子量過一般。
綉娘一臉興奮的忙碌著,時不時過來給鮑牙擦汗。
就在這時,大門上的用黃銅做成的門把手被人輕輕的扣響,鮑牙下意識的抬頭。這時外面又傳來幾聲輕微的咳嗽聲。確定不是風吹門響,將斧頭放在柴火旁,把肥厚被汗水浸透的手掌隨意的在身上擦干,他這才起身。
「來了!」
「來了!」
「來了!」
一身白衣,臉色有些蠟黃的吳起撐著一把白色的紙傘,面色從容的站在院落之外。整個小院被司徒刑買過來之後,經過了修繕,而且栽種了很多樹木花草。
鮑牙和綉娘搬過來之後,都是他們在澆灌打理,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這座院子竟然郁郁蔥蔥,奼紫嫣紅。
在院落之外,就能看到一樹樹的花朵,還有蝴蝶蜜蜂之類。
「嘎吱!」
隨著一聲門響,一臉憨厚的鮑牙探出腦袋看著一身白衣的吳起,有些歉意的說道:
「這位先生來的不巧,司徒鎮國現在正在溫習功課,准備春闈,暫不見客。」
「告訴司徒先生,就說是故人來訪。」
「他會見我的!」
一身白衣的吳起也不生氣,看著有些憨厚的鮑牙笑著說道。
鮑牙也不離去,看著一身白衣,臉色蠟黃的吳起,滿臉堆笑的說道:
「先生可有名帖或者是信物,否則小的不好為先生通報。」
吳起看著鮑牙眼睛里的狐疑,也不生氣,從懷里就要掏出名帖。名帖在古代是非常常見的,和今日的名片有些類似,拜訪別人通常都要遞上自己的名帖。主人如果有興趣,就會接見,如果沒有興致,就會以別的理由打發。
大家都不傷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