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逆種文人(1 / 2)

法家高徒 豎子不可教 1772 字 2020-08-24

「逆種文人!」

司徒刑看著青年儒生,眼睛中流露出鄙夷之色,嘲諷的說道。【..】

「人人得而誅之!」

青年儒生面色不由的大變,眼睛中也出現驚恐之色。

逆種文人,是背離曲解經典,不遵聖人教化的儒生,在大乾是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存在。

如果真的被扣上逆種文人的帽子,恐怕就算有成郡王庇佑,他也只能逃到蠻荒或者外域,才能保住性命。

「你!」

「休要血口噴人!」

「你才是逆種文人!」

所以,由不得他不著急,由不得他不驚恐。

「年輕人看不慣老年人的行為舉止時,常常咒罵一句「老而不死是為賊」,並且按理得地認為這句話出自孔聖之口,孔聖都這樣罵過,咱們還有什么不敢罵的呢?

殊不知這是曲解聖意。

這句話出自《論語·憲問》,原文為:「原壤夷俟。子曰:『幼而不孫弟,長而無述焉,老而不死,是為賊。』以杖叩其脛。」

原壤是孔子的老朋友,這個人最出名的事情是他母親死了,孔子前去吊喪,原壤非但沒有表現出哀痛的樣子,反而唱起了歌。孔子的弟子們義憤填膺,勸諫孔子同他絕交。孔子卻回答道:「親者毋失其為親也,故者毋失其為故也。」意思是原壤雖然在唱歌,可他心中並沒有忘記母親;老朋友就是老朋友,不能因此?跟他絕交。

在上述引文中,「夷」是叉開雙腿坐著;「俟」是等候;「孫弟」通「遜悌」,敬順兄長;「脛」是小腿。

這段話的意思是:有一天孔子前去拜訪原壤,原壤非但不出門迎接,反而叉開雙腿坐著。這個舉動古代叫作「箕踞」,兩腿叉開,膝蓋微曲地坐著,形狀就像一只簸箕。這是一種輕慢、傲視對方的坐姿,很不禮貌。孔子一看老朋友這個德行,氣不打一處來,訓斥他說:「年幼的時候你不懂得敬順兄長,長大後又沒有什么可以說出口的成就,老而不死,真是個害人蟲。」這番話說完,原壤還坐著不動,孔子就拿拐杖輕輕敲打他的小腿。

從喪母唱歌的舉動可以看出原壤本來就不是拘於禮法的人,更別說對待老朋友了,因此孔子這番話以及敲打小腿的懲戒不過是開玩笑罷了。喪母唱歌之不守禮法,比起箕踞來要嚴重得多了,孔子尚且不願跟他絕交,何況遭到箕踞的待遇呢!

後人不求甚解,不了解前因後果,將孔子的戲言斷章取義,用來攻擊自己看不慣的老年人,實在是冤枉了孔聖!」

「斷章取義,曲解聖道!」

「你還敢說自己不是逆種文人?」

司徒刑挺直腰身,面色嚴肅的,聲音如同炸雷,又好似晨鍾暮鼓一般洪亮。

空中的師法規則陡然被激活,化作一根看不見的鎖鏈垂下,好似長蛇一般將青年儒生的身體捆綁。

青年儒生只感覺背後傳來一陣惡寒,好似被洪荒猛獸盯上一般,身體不由的一僵,耳朵中更是響起水陸道場,鍾鳴鼓響,頭昏眼花,如同雷擊一般。

「我不是!」

「我不是逆種文人!」

「我沒有扭曲聖意!」

青年儒生面色蒼白,一臉惶恐,不停的否認道。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司徒刑冷冷的看著他,好似在看一個滑稽的小丑,一臉的鄙夷。

其他人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眼睛里也多少升起一絲不屑之色。

「我沒有錯!」

「我沒有做出!」

「是你在血口噴人!」

青年儒生面色倉皇,但是心中還有一絲僥幸。畢竟當時他只是背誦了一句聖訓,並沒有過多解讀。

所以,不論是司徒刑,還是北郡總督等人雖然心中生氣,也不能耐他如何?

看著他好似無賴一般,司徒刑等人眼中鄙夷之色更濃。

就連青年儒生的幾個好友,也面帶厭惡之色後退,好似書生就算阿堵之物,唯恐避之不及。

青年儒生也知道眾人心中的鄙夷和不屑。

但是他此時已經沒有退路,只能緊咬牙關,做一個深藏在海底的老龜,雷打不動,死不承認。

但是他卻忘了!

這是一個高能的世界,除了有凡夫,還有鬼神,還有聖人。

念頭一動,鬼神即知。

「請聖訓!」

「請師法!」

司徒刑臉色冷峻肅穆的站直身體,頭頂的斬仙飛刀不停的顫動,一絲絲波動好似漣漪一般向四周擴散,而空中代表師法的鎖鏈更是因為斬仙飛刀的震顫而熊熊燃燒起來。

供奉著孔丘聖象的文院,文氣陡然沸騰。

青年儒生面色恐懼,心頭惴惴的看著司徒刑,,不知為何他心中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仿佛接下來定然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

他下意識的看向北郡總督霍斐然,見他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並沒有c手的打算,心中不由暗暗的出了一口氣。

只要霍斐然不c手,就算司徒刑名滿天下,但是終究只是一個儒生,只要自己咬緊牙關,他又能耐自己如何?

轟!

就在青年儒生抱定念頭,死不承認的時候,文廟中的孔聖塑像陡然震動。

一寸寸拔高的文氣,化作一個個文字,每一個文字,

都好像是戒尺,又像是巨大的手掌在不停的扇儒生的耳光。

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火辣。

但是,這並不是最可怕的。

在聖訓蘊含的真意沖擊下,他的意志好似建立在沙灘上的上的城堡,瞬間被沖毀,晶瑩透亮的文膽在狂暴能量的攪動下,更是出現了一道道黑色的痕跡,看起來好似一個布滿傷痕的的水晶,只要再增強一點力量,他的文膽就會湮滅。

一想到這樣的事情即將發生在他的身上,青年儒生渾身不由的感到一寒,臉上更是流露出恐懼之色。

他實在是難以想象,沒有文膽之後,他將要面臨什么樣的人生。

「不!」

「不要!」

「不要碎我文膽!」

「晚生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