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刑!
這三個字仿佛有著某種說不出的魔力,在鮑牙的眼睛里好似世上最璀璨的寶石,又好似星空中的日月。散著讓人感到奪目的光輝。
狀元!
竟然真的是狀元!
不是幻覺!
司徒先生真是狀元!
實在是太好了,我這就回稟先生!
鮑牙確認再三,見沒有疏漏,臉上不由流露出狂喜之色,就在鮑牙想要立即轉身,為司徒刑報喜之時,突然數只大手陡然探出,好似鐵鉗一般死死的按住他的身體,根本不顧他的掙扎好似拖死狗一般向外拖去。
「怎么回事!」
鮑牙的眼睛有些蒙,試圖進行掙扎反抗,但是對面的人力量出去的大,而且好似非常有經驗一般,讓鮑牙的雙腳離開地面。
鮑牙好似離開了水的魚,根本使不上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人拖走。
「救命!」
四周的儒生有些好奇的看著鮑牙,但是卻沒有一人上前。反而很多人的眼睛里流露艷羨之色。
榜下捉婿!
這位同年必定是榜上有名,否則不會被人抓走。
夫妻舉案齊眉,來日必定是一則佳話。
「抓住他!」
「不要讓他跑了!」
「老爺有命,將他抓回府中和小姐成親!」
鮑牙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軟轎,陡然反應過來,榜下捉婿,他竟然被人當做了老爺司徒刑,想到這里不由大聲的喊道:
「抓錯了!」
「抓錯了!」
「我不是金科舉人!」
「你們真的抓錯人了!」
一身員外服的老爺,看著不停掙扎叫嚷的鮑牙,臉上堆笑。不停的點頭。
鮑牙雖然身體粗壯,看起來不像是讀書人。
但也是相貌堂堂,和那些老朽,面色蒼白好似病癆之人比起來,要強上太多!
而且還是榜上有名,而且還是拔得頭籌!
這種乘龍快婿,就算打著燈籠也是難找,他怎么可能因為鮑牙的三言兩語就放棄。
「捉走!」
「捉走!」
他有些興奮的叫道,旁邊的家丁也是一臉的興奮,不管不顧的將鮑牙塞進軟轎。
一身員外服的老者看著被塞進軟轎的鮑牙,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絲興奮之色。
「抬走!」
「抬走!」
「莫要誤了時辰!」
「家里都已經准備妥當。」
鮑牙被人按在轎子中,不能反抗,不停的大聲喊叫:
「抓錯人了!」
「真的,抓做人了!」
「我不是司徒先生,我只是一個下人!」
員外打扮的老者臉上沒有任何意外之色,反而有幾分戲虐的說道:
「就知道你會如此說。」
「你不是司徒刑!」
「你不是狀元!」
「更不是儒生!」
「家里還有娘子!」
鮑牙的頭不停的輕點,好似小雞啄米一般,眼睛中重新燃燒起希望的火焰,急忙說道。
「是的!」
「是的!」
「老丈說的是。」
「我真的不是儒生,更不是金科狀元司徒刑,你們搞錯,抓做人錯了!」
老者看著鮑牙認真的臉色,希冀的眼神,嘴角不由的上翹,流露出一個不屑的神色:
「誰信啊!」
「這樣的話老朽聽的多了。」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一個穿著儒服,頭戴冠帽,年輕俊朗的儒生身形狼狽的奔逃而過,他的身後有三四個身體強壯的家丁正在圍追堵截。
「我不是儒生!」
「我不是金科舉人!」
「你們真的抓錯人了!」
鮑牙臉色不由的一僵,眼睛中也流露出震驚之色,不知道為何,這幾句話他竟然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我不是儒生!」
「我不是金科舉人!」
一個身體有些枯瘦,頭斑白的書生,生恐別人不知他是讀書人,他中了皇榜一般,站在皇榜下放聲大喊。
幾個家丁看著那書生斑白的頭,還有枯瘦的身體,都下意識的止住腳步,為難的看著自家的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