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上蒼老的臉頰流露出徹骨的疼痛,他的眼珠圓睜,一絲絲紅色的血絲好似小蛇一般清晰可見。嘴巴大張,仿佛要呼喊什么。
依附在盾牌上,象征著守護的白光更以肉眼可見的度開始委頓縮小,最終好似泡沫一般化為虛無。
咔!
咔!
咔!
細微的裂痕張開,變成巨大的溝壑,堅固無比,象征著守護的祖神盾牌在狼頭祭祀難以置信的眼神中變成了一堆碎片。
祖神賦予他的堅固之力徹底的歸於虛無。
「這怎么可能!」
「這!」
狼頭祭祀看著破碎的盾牌,以及手持長刀,滿臉猙獰煞氣的司徒刑,眼睛不由呆滯,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你怎么可能將祖神盾牌擊碎。」
「那上面蘊含了祖神的祝福,是牢不可破的!」
司徒刑看著摔倒在地,臉色蒼白,眼睛中有著難言驚色的狼頭祭祀,嘴角不由的升起一絲不屑。
「任何事物都不是絕對的!」
「而是相對的!」
「當我的力量過了盾牌的承受,他自然會破損!」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
狼頭祭祀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司徒刑,仿佛要將他的相貌印入心中。
「人類!」
「我記住了你了!」
「偉大的祖神是不會饒恕你的!」
司徒刑看著滿臉陰郁的浪頭祭祀,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不屑。
「呱噪!」
「廢話太多!」
手中的長刀更是好似流光一般刺出。在狼頭祭祀的身體上快的旋轉了一圈。
狼頭祭祀怎么也沒有想到,司徒刑竟然直接就下死手,全身毫毛倒立。眼睛中更流露出恐懼之色。下意識的抬起胳膊,他胳膊上那黑色紋身好似陡然活了過來,變成一頭頭鐵背蒼狼向司徒刑撲去。
越來越多的紋身被激活,越來越多的鐵背蒼狼從狼頭祭祀的身上跳躍而下。
狼頭祭祀眼睛中流露出心疼之色。
這些狼魂是他斬殺鐵背蒼狼之後,以特殊的手段紋到身體上的,因為沒有肉身的關系,這些狼魂比鐵背蒼狼更加的難以對付。
這也是狼頭祭祀最後的保命手段。
今天為了活命,他也是豁出去,竟然將所有的狼魂激活。
一夜回到解放前!
狼頭祭祀數年的准備,毀於一旦!
「我還會回來的!」
狼頭祭祀恨恨的看了一眼司徒刑。他的肉身竟然詭異的萎縮干癟,最後竟然化為虛無,只留下一個用草編織的長袍,還有一面青銅的手鼓。
「殺!」
「殺!」
「殺!」
狼魂沒有肉身,屬於無形之物,普通的刀兵很難將他們傷害。
這也是狼魂最難纏的地方。
但是,司徒刑是先天武者,全身氣血好似大江大河,在狼魂的眼睛中,司徒刑就是一個行走在人間的太陽。
他的氣血熾熱,整個人好似火爐一般,不停的散著光和熱。
這些光熱對他們來說是致命的。
故而,他們雖然能夠阻擋司徒刑一時,但是卻沒有辦法傷害到他。隨著時間的流矢,越來越多的狼魂被司徒刑的長刀,或者是氣血灼燒,變為虛無。
最後更是徹底的消失在這片天地當中。
從這點看,狼頭祭祀是明智的!
他如果不逃跑,必定會被司徒刑堵住,從而徹底的被斬殺。
黑狼部落
狼頭祭祀渾身赤裸的出現在部落中央的祭壇之上,部族的人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因為他不僅全身赤裸,為了保住性命法器,衣服全部丟棄,就連身上的黑狼刺青竟然全部詭異的消失,好似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狼頭祭祀看著空無一物,潔白的肌膚,臉上不僅沒有歡喜之色,反而有著說不出的憤怒。
「數年的積累!」
「都毀於一旦!」
「該死!」
「司徒刑,不斬殺你!」
「誓不為人!」
狼頭祭祀接過族人手中遞過的長袍,穿戴整齊後獨自去了後山。
那里有祖神,也有他東山再起的資本。
「司徒刑,下次再見,必定是你喪命之時!」
想到今日遭受的屈辱,狼頭祭祀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凶光,有些憤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