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劌眼睛不由的閃過一絲厲色,手中的棍棒絲毫不見停頓,重重的砸落在張火兒的脊背上,一股股暗勁在他的體內肆虐。不停的破壞經絡,以及內臟。
一絲絲暗紅的鮮血從張火兒的嘴巴中溢出,在這樣打下去,必定會被活活的杖斃。
圍攏在四周的士卒以及校尉眼睛中都流露出一絲不忍,但是司徒刑全身氣勢好似龍虎一般,說不出的威嚴。
竟然沒有一個人膽敢上前求情。
嘭!
嘭!
嘭!
曹劌的棍棒不停的下落,張火兒的後背以肉眼可見的度變得血肉模糊。就在眾人以為張火兒會被活活杖斃的時候。
司徒刑輕輕的舉起自己的手掌,示意曹劌停下。
眾人不由的在心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張火兒背後的傷勢十分嚇人,沒有幾個月的靜養別想下床,但是命總算是保住了。
「前進!」
司徒刑斜了一眼血肉模糊的張火兒,面色不變的繼續前進。
也許是因為被他的威勢和冷酷所攝,竟然沒有一人膽敢上前阻攔,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司徒刑已經到了中軍大帳之外。
中軍大帳是整個軍營的核心,在整個軍營的最中央位置,四周有幾個軍帳環抱,成保護的姿態,更有十幾個親兵,十二時辰不停的巡邏。
守衛中軍大帳的士卒見司徒刑靠近,本能的想要舉起長槍阻擋。
「大膽!」
「這是知北縣的現任主官司徒刑,爾等豈敢阻攔?」
胡庭玉面色陰沉的走出,手掌按在長刀之上,大聲怒吼道。
「中軍重地!」
「沒有令諭!」
「沒有手書,任何人不能靠近,否則以沖擊中軍論處!」
守衛在中軍的牛犇看著司徒刑還有胡庭玉,眼睛中流露出一絲猶豫,但是仍然恪守自己的職責,絲毫不讓的說道。
「這是縣尊!」
胡庭玉看著長槍豎起的親衛,眼睛中流露出震驚之色,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就是縣尊!」
「沒有令牌也不能通行!」
牛犇看著身穿青衣的司徒刑,眼睛收縮,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國有國法!」
「軍有軍規!」
「請不要為難標下!」
司徒刑看著身體挺拔,好似青松一般,就算面對胡庭玉和自己也沒有任何動搖的牛犇,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奇光,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在軍中擔任什么職務?」
胡庭玉一臉頭疼的看著牛犇,見司徒刑問,這才有些無奈的說道:
「他本是軍法官!」
「因為不合群,被牛泓配到這里到守衛!」
「不合群!」
司徒刑看著好似青松,面色冷峻的牛犇,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絲玩味:
「是太堅持原則了吧!」
胡庭玉見司徒刑看破,也不隱瞞,輕輕的點頭。
「的確如此!」
「他曾數次頂撞牛泓,並且上書,希望上峰能夠制裁。」
「但是都石沉大海,不知道為何,這件事傳到了牛泓的耳朵里。」
「這才有了今日!」
司徒刑臉色幽幽,有些冷冷的的說道:
「排除異己!」
「打擊報復!」
「咱們這位牛大人,背景很深,連軍法司都奈何不得!」
「軍法官守護中軍大營,這恐怕不是重用吧?」
「這是羞辱!」
「這是赤果果的羞辱!」
跟在司徒刑身後校尉等人,面色不由的一變。
不知為何,他們心中竟然有著一絲不好的預感。眼神下意識的看向大寨方向,希望牛泓得到消息,可以趕緊趕回。
當然,他們也知道,這只是一種奢望,就算牛泓得到消息,從勾欄回到這里,少說也得半個時辰。
這半個時辰,足夠司徒刑做很多事情了。
「大人雖然是縣令,但還請出示令諭或者是聖旨,否則末將職責所在,不能讓大人靠近中軍大帳!」
牛犇身體挺得的筆直,認真的看著司徒刑,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叫什么名字?」
軍法官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他實在是沒想到司徒刑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問他的姓名。雖然詫異,但還是如實說道。
「末將牛犇!」
司徒刑不僅沒有因為牛犇的行為感到生氣,反而輕輕的點頭。眼睛中流露出贊賞的神色,他的手掌輕輕的伸到懷中,將一枚用青銅鑄造,雕刻著篆書,在邊角有著龍紋,有著說不威勢的令牌高舉。在眾人看不見的空中,一絲絲赤色的龍氣升騰起來,竟然在空中形成一道道龍紋。好似神龍一般在空中翻滾,好似正在翻雲覆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