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
「怎么到處撒尿,你是狗啊。。。」
見被稱作老四的斥候還是沒有歸隊,隊正有些不耐煩的訓斥道。
「來了!」
「來了!」
老四搖晃了幾下不可描述之物,這才將自己的褲腰提上,但是不知道為何,他竟然感覺身體一冷。
好似被眼鏡蛇,或者是被財狼虎豹惦記上一般。
但是任憑他如何觀察,都沒有在四周現任何端倪,最後只能有些自嘲的笑笑,自己真是當兵越久,膽子越小。
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能藏什么人?
「走了!」
「走了!」
「大人們還等著我們的回話呢?」
隊正有些催促的說道。
「好了!」
「好了!」
幾個斥候見四周風平浪靜,沒有任何埋伏的跡象,臉上不由的也多了幾分輕松之色。
斥候,在諸多兵種中,是傷亡率最高的。
所以,每一次刺探,他們都是身心緊張,生恐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喪失了性命。
「撤退!」
「撤退!」
。。。
斥候們來的快,去的也快,只見他們好似山間的靈猴狸貓一般,十分靈巧的順著繩子攀岩而下。
不過是十幾息的功夫就墜入谷底。
武士們耳朵不停的顫動,不論是斥候們的言論聲,還是他們腳步落地的聲音都是清晰可聞。
但是就算他們知道斥候已經遠離,他們也沒有立即妄動。
而是靜靜的趴在那里,好似枯木死人一般。
又過了大約半刻鍾時間,見外面真的沒有任何動靜之後,武士們才好似剛剛越冬的蟾蜍,紛紛從睡夢中蘇醒過來。
呸!
呸!
呸!
頭上全是尿騷味的武士統領陡然站起,臉色鐵青的看著四周。
其他武士看著統領濕漉漉的頭,以及一臉的惱火,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幾分笑意,但是卻沒有人膽敢笑出聲。只能強行憋著,也因為這個原因,他們的表情看起來出奇的古怪。
「笑什么笑!」
「再笑,回宗門後,全部罰你們去後山礦洞!」
看著眾人忍俊不止的表情,武士統領眼睛中的怒火更甚,最後有些陰仄仄的訓斥道。
眾多武士見頭領真的火這才急忙止住笑容,強行將自己的臉頰低垂,眼睛看著地面,仿佛地上有什么吸引他們目光的存在。
但就是這樣,幾個武士的眼睛中還是隱隱可見這某種幸災樂禍的笑意。
「哼!」
武士頭領也知道這種事情是沒有辦法強行禁止,不由的冷哼一聲。將頭顱扭到一邊,不再看強忍笑意的武士。
。。。
「結果如何?」
「可有埋伏?」
見斥候分隊返回,李陵有些著急的上前,聲音急促的問道。
「回稟將軍!」
「經過我等探查,上面一切正常,沒有任何埋伏的痕跡!」
斥候隊正見一身校尉鎧甲的李陵親自迎上來,急忙將自己的身體站的筆直,滿臉肅穆的說道。
「是的!」
「將軍!」
「我等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已經探查完畢,的確沒有絲毫埋伏的痕跡!」
其他的斥候,見主將詢問,不敢有絲毫的隱瞞,急忙的回道。
「沒有就好!」
「沒有就好!」
「這些鬼物,都是酒囊飯袋,如果在此處埋伏上兵馬,不用幾千,只要幾百人,就可阻攔我等大軍前行!」
朱雀營主官李陵聽聞細說之後,臉上不由的流露出驚喜之色。隨即他的臉上又流露出幾分不屑。
這等酒囊飯袋之徒,竟然還敢抵抗官兵,真是不知道死活。
「你等好好休息,營中本將已經命令人准備好酒食。」
「此次有功勞,回去之後必有獎賞!」
「諾!」
「諾!」
「諾!」
「我等多謝將軍!」
斥候聽說營中已經准備了酒食,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驚喜之色,滿臉歡喜的說道。
李陵笑著點頭,吩咐左右用心招待之後,這才轉身,急忙向中軍大營走去。
不過半晌的功夫,中軍的位置已經豎起了一座高大的營帳。
司徒刑,楊壽,薛禮,樊狗兒,牛犇等主要將領早就聚坐一堂,正在焦急的等著前鋒營的匯報。
樊狗兒性子最急,所以他最難坐住,和其他人的氣定神閑不同。
樊狗兒好似鍋上的螞蟻,又好似如坐針氈一般,不停的扭動自己好似鐵塔一般的身軀。
受到他的影響,就連薛禮等人,也感覺自己的身上好似有了跳蚤一般,竟然有著說不出的難受。
看著眾人怪異的表情,和滑稽的動作,司徒刑的眉頭不由輕輕的皺起,但還沒等他站起身形呵斥。
樊狗兒的眼睛竟然陡然亮了起來。
「李陵來了!」
「李陵來了!」
「斥候一定是有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