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大事要靜心……」
「你這樣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
「究竟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讓你如此大驚失色?」
三法司百戶司馬銘被訓斥,臉上不由的升起一絲無奈。但是兩者之間的地位實在是太過懸殊,就算是心中有所不滿,他也不敢有任何表現。
「啟稟大人!」
「張家父子想要起兵造反,大軍正在集結中,行走大人讓您兵鎮壓,免得讓他形成氣候。」
「什么?」
「張家父子想要造反?」
「這怎么可能?」
霍斐然剛才還十分淡然的臉,陡然就是大變。
聽到這樣讓人感到震驚的訊息,霍斐然的養氣功夫全部都拋到了腦後。
「究竟是怎么回事?」
「報來……」
陳平一臉震驚和難以置信的看著百戶司馬銘。
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那就是究竟是什么原因。
「大人,是這樣的……」
司馬銘見霍斐然臉上浮現出難看之色,不敢打馬虎眼,急忙如實的匯報。
「你的意思是……張家父子暗地里招募兵馬,日夜操練,早就有不臣之心?」
霍斐然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是的,大人,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是,的確是這樣的。」
「這件事已經被黑石和三法司共同證實……」
「而且,張家父子斬殺了前去傳令的張雷總旗。」
「造反之心,已經溢於言表……」
司馬銘知道霍斐然一時間難以接受,但還是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這……」
陳平聽司馬銘說張家父子已經殺官,黝黑的臉龐上不由的浮現出一抹不正常的棗紅。有些憤怒的說道……
「該殺,真是該殺……」
「大人,末將請戰……一定要將張家的氣焰打掉。」
霍斐然端坐在那里,眼睛不停的閃爍,好似在衡量什么。
過了半晌,他才悠悠的說道:「此事可曾上報朝廷?」
「朝廷諸公,可曾知曉?」
「未曾!」
司馬銘知道霍斐然的顧慮,輕輕的搖頭之後,這才輕輕的說道:「大人信不過朝廷……」
「所以,並沒有上報中樞……」
「這?!」
陳平聽說並沒上報朝廷,臉色不由的大變,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百戶,用近似咆哮的聲音說到:
「這怎么可以?」
「你怎么可以這樣?」
「這樣大的事情,怎么可以不匯報朝廷諸公?」
百戶司馬銘的臉上不由的流露出苦笑之色。
過了半晌才悠悠的說道:「不是我不想匯報……」
「而是張家的人,早就滲透到三法司中樞。」
「否則他們也不會提前得到消息……並且將張總旗斬殺!」
「這……」
「沒有朝廷的旨意,如何兵?」
「雖然軍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但終究都是不妥……」
陳平一臉的茫然,不知如何處置。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言語的霍斐然手掌重重的拍打在扶手之上,聲音肅穆的說道。
「本都督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