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說四大校尉的身手,就算只是面對一個高深莫測的司徒刑,我等都沒有任何必勝的把握!」
「造反,只會給人口實,讓府兵可以光明正大的鎮壓屠殺我等!」
胡御道見眾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他的身上之後,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沒錯!」
「諸位不是武者,不知過高階武者的厲害!」
「那司徒刑能夠斬殺鯤鵬老祖,定然早就突破先天!」
「別說是我等這些人,就算在多數倍,也不是他的對手,而且黑山之上,還有五千精銳!」
「現在是我為魚肉,人為刀俎!」
白自在難得的沒有和胡御道唱反調,面色黝黑,一臉心悸的說道。
「胡家大郎掌控巡檢衙門,有諸多兵甲!」
「能不能想想辦法。。。。」
有人看氣氛沉悶,有些試探的問道:
「不可能的!」
「司徒刑上任伊始,就將所有的兵權盡收!」
「沒有他的命令,誰也調動不了知北縣的一兵一卒!」
「如果不是這樣,李博倫身為主簿,論職位還在庭玉之上,怎么會被那么輕易束手就擒!」
胡御道明白那人的意思,沒有任何猶豫的搖頭,一臉無奈的說道。
「那上面的貴人呢?」
「胡爺,現在可到了生死存亡之時,如果上面貴人能夠出手幫忙,就再好不過了!」
「需要多少銀子,胡爺盡管開口,在坐的都是知北縣有頭有臉的。」
「定然不會讓胡爺為難!」
「就是!」
「只要能夠將這個司徒刑革職拿辦,或者是調到他處。」
「我等願意共同出資!」
「只要胡爺穿針引線就是。。。」
一個個家主好似看到了希望,眼睛頓時亮起,急忙拱手說道。
「就是!」
「我等豪族,數代經營,家里都算富庶!」
「定然不會讓胡爺白忙!」
「這。。。」
「不是胡某不願意玉成此事!」
「而是現在北郡被張家父子圍困,就算諸位大人有心幫忙,也是力所不逮啊!」
胡御道看著四周眾人期盼的目光,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一絲苦笑,無奈的說道。
「再說,咱們這位司徒大人,真的會在乎上官的態度么?」
「知北縣王家還是北郡豪族分支呢?背景更是雄厚,一般人招惹不得!」
「不也是說滅,就給滅了么?」
「這!」
一個個家主聽胡御道說到王家,臉色頓時大變,眼睛中多少也有幾分恐懼。
「也是!」
「命都快沒了!」
「要再多銀子有什么用。。。」
「再說,這位司徒大人,也不是普通人,一般的上官未必能夠鉗制!」
「哎!」
和普通百姓不同,這些家主都是消息靈通之輩,自然知道北郡現在的形勢。
自然知道,胡御道這不是推脫之言。
但正是因為如此,他們心中卻越的失望。
「白大先生!」
「您祖上可是葯王谷的功勛,葯王谷的人對白家也是諸多照顧!」
「您看能不能請葯王谷的前輩出面斡旋。。。」
突然,有人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睛希冀的看著坐在上的白自在。
「哎!」
「諸位真是病急亂投醫!」
「葯王谷雖然是宗門,但卻和普通宗門行事風格有著很大的區別。」
「他們高高在上,脫事外,是絕對不會卷入王朝爭斗的!」
「而且,白家有祖訓,不到生死存亡之際,絕對不能向葯王谷求救!」
白自在看著眾人的希冀的目光,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絲苦笑,無奈的說道。
「那怎么辦?」
「這也不行!」
「那也不行!」
「難道我們就要這樣坐著等死不成?」
「是啊!」
「變是死,不變也是死!」
程鐵牛看著胡御道面前破碎的桌面,眼睛不停的收縮。
那個黃花梨做成的茶幾,有多么堅固,他可是親自試驗過的,別說讓他用一根手指,就算用拳頭,也不見得能夠擊碎。
但就是這么強大的胡御道,說起司徒刑來,臉上隱隱約約還有著畏懼之色。
那司徒刑的強大可想而知!
但他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恐懼,站了起來。
「沒錯!」
「進退維谷!」
「究竟如何做才是?」
一個個家主臉色異常的難看,眼睛中更充滿了為難之色。
白自在和胡御道滿臉陰沉的坐在上,眼睛閃爍,嘴巴緊閉,顯然是心中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諸位,既然大家都沒有了主意!」
「不知,現在可願意聽老夫一言?」
就在這時,坐在座,滿臉堆笑,好似壽星,卻從來沒有過言呂太公環顧四周後,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