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好擔心的?」
「俺就喜歡沖殺在前。。。當先鋒有什么不好,還能多殺些逆賊,積累些戰功。」
樊狗兒看著司徒刑和薛禮好似打啞謎,心中煩悶,伸出自己碩大的拳頭,一臉毫不在乎的說道。
「蠢貨!」
「大人是擔憂忠勇伯親疏有別,讓我等府兵做炮灰,去消耗逆賊。。。」
看著一臉毫不在乎的樊狗兒,李陵的表情不由的就是一滯,有些無奈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
樊狗兒有些不好意思的摸著腦袋,憨憨的說道:
「俺雖然不怕沖鋒陷陣!」
「但也不想做人家的炮灰!」
「大人,要不咱們就不去了吧,管他什么令牌不令牌!」
「憨貨!」
「胡說什么。。。」
「常言說的好,軍令如山倒,這可是討逆軍主帥忠勇伯親自頒的命令,怎么可以違背?」
楊壽聽到樊狗兒的話,臉色不由的就是一變,有些不悅的說道。
「怎么就不能違背。。。」
「有什么大不了的!」
「俺只知大人,不知什么忠勇伯。。。」
樊狗兒被楊壽訓斥,不由的怪眼一翻,有些情緒的小聲嘟囔道。
「你。。。」
楊壽聽到樊狗兒的嘟囔,臉色不由的大變,嘴巴微張,還想要說點什么。
這也是楊壽和樊狗兒最大的不同之處!
楊壽是將門出身,世代忠良,骨子里裝滿了忠君愛國思想。
而樊狗兒則不同,樊狗兒是市井出身,不知那么多大道理,只要誰真心對他好,他就以命相報!
否則,當年他也不會那么維護劉季。
「哼!」
樊狗兒見楊壽怒目圓睜,也毫不示弱,狠狠的瞪了回去。
但就在這時,司徒刑的手掌重重的落在帥案之上,出一聲巨大的響聲。
楊壽本來脫之於口的話也被一聲巨響,噎了回去。
樊狗兒也是有些畏懼的一縮脖,不敢在出任何言語。
「都不要吵了!」
「大家說的都有道理!」
「忠勇伯乃是朝廷功勛,深得乾帝盤器重。」
「否則他也不會成為這次討逆軍的主帥。。。。」
「他的令牌,我們不能不遵!」
「但是,畢竟親疏有別。」
「忠勇伯手下的軍士,都是他的常年親隨。我等貿然前去,定然不會有什么好差事落在咱們頭上!」
「本官沒有那么高尚,但是也絕對不會用兄弟們的血染紅自己的頂子!」
「這種做炮灰的事情,萬萬是做不得的!」
司徒刑見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這才豁然起身,斬釘截鐵的說道。
「大人!」
不論是楊壽,還是樊狗兒,看著斬釘截鐵的司徒刑,眼睛中都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絲感動。
「軍師!」
「眼前之事,你什么好的建議?」
見眾人都閉上嘴巴,司徒刑這才轉頭,看著閉目養神的諸葛見龍,一臉和煦的問道。
「楊將軍說的有道理!」
「樊將軍說的也不錯!」
諸葛見龍緊閉的眼睛陡然睜開,流露出一絲智慧的精光,笑著說道。
「這個老兒,說話真是沒勁!」
「說了等於沒說,就是一個和稀泥的!」
聽了諸葛見龍的回答,樊狗兒最是心直口快,不由嗤笑一聲,有些嘲諷的說道。
「狗兒!」
司徒刑見樊狗兒譏諷諸葛見龍,眉頭不由的輕皺,有些不滿的訓斥道。
見樊狗兒臉色訕訕的站在那里。
他這才轉頭對著諸葛見龍滿臉抱歉的說道:
「先生莫要見怪!」
「狗兒出身市井,最是口無遮攔!」
諸葛見龍微微一笑,好似樊狗兒的話,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繼續說道。
「大人不用訓斥將軍!」
「樊將軍心直口快,乃是性情中人,老夫也很是喜歡。」
「此事,老夫早有計策!」
「計將安出?」
司徒刑聽諸葛見龍早有計策,心中不由的大喜,急忙上前追問道:
楊壽等人雖然沒有插話,但是眼睛也都瞬間亮起,做出傾聽之狀。
說實話,諸葛見龍雖然是司徒刑從知北縣大牢中,三請出山。
但是他們對諸葛見龍的能力,多少有些懷疑,或者說是不相信。
要知道,軍師在軍營之中地位十分重要。
不單單要足智多謀,更要能夠知人善用。
可以說,一個好的軍師,抵得上十萬雄兵!
當然,一個只知道紙上談兵的軍師,也會將部隊帶向滅亡的邊緣。
所以,在諸葛見龍沒有證明自己的實力之前,他們是不會將自己的命運交由他操控的。
諸葛見龍也知道諸多將領的心態,所以,他也需要通過幾次勝利,來證明自己的能力。
「我們只需要。。。。這樣。。這樣。。。!」
隨著諸葛見龍的講述,眾人的眼睛越來越亮,樊狗兒更是摩拳擦掌,一臉的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