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這個契約的存在,豪族之間多了幾分信任,力量更加的凝聚。
也正是今天的會盟,成就了日後富可敵國,讓無數商人和豪族趨之若鶩的「商盟」。
司徒刑也因為這一個功績。
被後世人尊為「契約之神」。
但凡有人,或者家族想要締結契約,就會以他的名諱進行誓言。
司徒刑怎么也想不到,他今天看似無意的一個舉動,竟然造就了日後的一個金融王國,更借此點燃神火,收集了無數的信仰。
但是現在,它只是一個十分弱小,尚在萌芽狀態,剛剛具備雛形的商業聯盟。
遠遠沒有達到後世那種輕易能夠掀起金融海嘯,影響到國家政局交替的地步,好似巨無霸的存在。
司徒刑今天的目的十分簡單,那就是利用懷柔手段,將知北縣的豪族進行重新洗牌。
將敵對或者是不順從的,直接剔除。
從而達到,他徹底掌控知北縣的目的。
培植出以胡家,白家,呂家為的知北縣豪族勢力,做自己的代言人,也有他的考慮。
除了因為胡家,白家,呂家在知北縣勢力最大以外。
還因為三股勢力不和,相互制約,相互均衡,形成三足鼎立之勢。
這也是司徒刑刻意為之。
三家勢力都差不多,而且還是矛盾重重,絕對不會形成一家獨大。
更不會對司徒刑有威脅。
反而每一家都會有求於他。。。
司徒刑沒有現,在不知不覺中,他的心態也有了微妙的變化。
整個人的氣勢收斂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么鋒芒畢露。為人處世的手段中也少了幾分剛烈,多了幾分懷柔。
還有了上位者特有的「帝王心術」,平衡之道。
這就是地位影響了心態,心態又影響到行為。
。。。
嘩!
嘩!
嘩!
六月的天氣,雖然不似五月那般驕陽似火,但還有幾分燥熱。
空氣更是沉悶,讓人心中有著說不出的煩躁和憋悶。
也正是這個原因
不論是走親訪友的旅人,還是行商的商人,都喜歡避開正午太陽最毒辣的時候,利用早晚,太陽剛升起這段時間,以及晚上太陽即將落山的時候進行趕路。
幾個身穿員外衫,有幾分富態的商人坐在牛車之上,用手扇著風,大聲呼喝催促手下的伙計,趁著天氣微涼盡快趕路,免得誤了時辰,耽誤了宿營。
可就這時,他們耳邊陡然傳來一陣急促的甲衣摩擦聲。
眾人下意識的扭頭,之間一隊隊衣著整齊,雄赳赳氣昂昂的士卒,在伍長和隊正的帶領下,好似潮水一般向前翻涌。
「知北縣的府兵?」
「這是怎么了?」
「難道黑山不靖,府兵出來剿匪?」
那商人也算有幾分見識,看到迎風飄展的旗幟,瞬間就知道了府兵的身份,心中有些詫異的想到。
「快!」
「都加快度!」
「莫要耽誤了宿營!」
身穿紅色甲胄,背後背著一人高長弓的李陵,端坐在高頭大馬之上,看著即將落山的太陽,有幾分焦急的說道。
「諾!」
「諾!」
士卒也知道在野外宿營可能面對的危險,所以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應道。
行軍的度,也陡然提升不少。
「大人!」
「現在雖然已經是黃昏,但還是燥熱!」
「你去機關車里歇一會吧,再有半個時辰,大軍就能抵達營地。」
樊狗兒看著腰間挎著長刀,身體筆直,好似標槍一般站立在青銅戰車上的司徒刑,疾步上前小聲的規勸道。
「不了!」
「將士們都能堅持,本官自然也能夠堅持!」
司徒刑轉頭看了一眼樊狗兒,沒有任何猶豫的搖頭。突然,司徒刑的眼睛閃爍了幾下,好似想到了什么,壓低聲音小聲吩咐道:
「你去機關車那里!」
「問問呂姑娘是否有什么需要。。。」
「她雖然自幼習武,但畢竟是一個女子。」
「諾!」
樊狗兒雖然心中有疑惑,不知司徒刑為什么會攜帶呂家長女出征。
要知道,軍營之中有女眷是十分犯忌諱的。
很多軍人認為,這樣會打敗仗,是不祥之兆。
當然,更多的是一種不方便。
畢竟男女有別。
但司徒刑是主官,更是主將。
他的命令沒有人膽敢違背,就算諸將心中有些不願,也只能攜帶著她一起上路。
好在呂雉不是那種弱女子,一路上倒也沒有給大家添什么麻煩。
慢慢的大家對她也就沒有那么排斥了。
反而感覺有趣,畢竟呂家大小姐,不僅身份尊貴,長的貌美,更是巾幗不讓須眉的性子。
有了她的存在,本來乏味的急行軍,反而不那么枯燥了。
想到這里,樊狗兒沒有任何猶豫的撥轉馬頭,靠在司徒刑那個巨大的機關車旁邊,滿臉堆笑,嘴巴微張,好似和里面的人交流了一會。
這才離去。
不大一會,就有軍士提了幾桶清水,送到機關車之上,交給呂雉的貼身丫鬟。
「駕!」
「駕!」
「駕!」
隨著士卒的吆喝聲,軍馬的嘶鳴聲,車軲轆碾壓地面的聲音,士卒腳掌踩踏地面的聲音混合在一起。
形成一種特殊的頻率。
正在路中央的商賈,被這種氣勢所攝,下意識的將牛車趕到路邊,讓開道路,請士卒先行。
「我的媽呀!」
「整齊劃一,氣勢高昂,真是一只強軍!」
「沒想到,知北縣竟然有這么一只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