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烏壓壓的人群,還有被擁簇在中間,好像鶴立雞群一般的呂太公,范進眼睛中的不悅越的明顯,心中的殺意更是好似波濤一般洶涌。
「殺了他!」
「此人一定不能留!」
「劉季說的對,此人在百姓中威信這么高,一旦造反,必定會造成難以想象的後果!」
呂太公看著大門洞開,好似野獸張大嘴巴一般的縣衙。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擔憂,但他還是毅然大步向前。
「呂先生來了!」
坐在高處的范進,看著面色冰冷,全身透著寒意的蕭何,以及跟在他身後,面色從容,好似慷慨就義的呂太公,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絲玩味,笑著說道。
「老朽見過大人!」
呂太公看著高居堂上,好似猛虎回頭的范進,輕輕的拱手笑著說道。
「不知大人,這次找老朽來,所為何事?」
「也沒有什么事情!」
「只是本官聽說呂先生料事如神!」
「想和呂先生做一個射覆游戲!」
范進眼睛閃爍,冷冷的一笑,在陰暗處,顯得是那么的猙獰。
「不知大人想要怎么射覆?」
呂太公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有些詫異的問道。
射覆,就是將一物藏在杯中,或者是握在手中,亦或者藏在盒子里,在不允許查看的情況下,通過預測運算洞察。
這個說的簡單,但最考驗人的功夫。
所以,就算是呂太公精通數術,也感覺有些為難。
「怎么?」
「呂先生感覺為難?」
「難道呂先生也和外面那些妖言惑眾之徒沒有任何區別?」
「如果這樣,本官說不得,就要秉公處置!」
范進坐在上方,冷冷的看著呂太公,面目猙獰的說道。
「左右!」
「有!」
得到范進的吩咐,兩旁的衙役沒有任何猶豫上前。目光炯炯,好似虎狼一般盯著他。
「這。。。」
呂太公看著上方眼睛閃爍,面目猙獰的范進,以及早有准備的差役。
還有圍繞在外面,看著他眼睛中透著狐疑的百姓。
「呂先生不會真的騙人的吧?」
「不會吧!」
「我想應該不會。。。」
「但是,呂先生明顯有著猶豫,難道他不是料事如神?」
聽著四周百姓的議論,呂太公心中頓時明白,這一切都是局。
是一個精心布置,讓他不容拒絕的局。
就算他知道,范進是別有用心,也只能硬著頭皮入局,他現在能做的只是見招拆招。
「還請大人出題!」
「好!」
「呂先生是爽快人!」
「那么本官也就不啰嗦,本官手中有一物,如果先生猜中。」
「本官自然無話可說,先生不論是在泗水縣長期居住,還是短期落足,本縣都是歡迎。。。」
「如果先生猜不著,那就是妖言惑眾!」
「本官身負朝廷信任,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范進的臉頰隱藏在黑暗中,讓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聲音卻異常幽幽。
「說不得,要將先生緝拿關押。。。。」
「這!」
聽著范進的話,呂太公的眼睛不由就是一縮。
但是他早就沒有了退路。
只見他輕輕上前一步,眼睛環顧四周,在衙役,百姓等人臉上劃過,最後落在跪在大堂之上,穿著白色孝服,看起來容顏有幾分俏麗的女子身上。
他的眼睛陡然射出一道精光,嘴角不由自主的上翹,臉上更浮現出自信的笑容。
「大人的問題!」
「呂某心中已經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