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空中那個冷酷的聲音,樊狗兒和夏海波都是豁然大變。
但是如果仔細觀察,還是能夠現其中細微的區別。
樊狗兒是驚訝中帶著喜色。
夏海波是驚訝中帶著茫然。
顯然,來人是樊狗兒熟悉的。。。
「你們不出賣宗門。。。」
「但是宗門卻出賣了你們。。。如果不是他們為了自己,將密道炸塌,你們怎么會失手被俘?」
營帳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掀開,一身鎧甲,全身帶著冷氣的楊壽從外面走了進來。
也許因為他在外面待時間實在是太久,身上的寒氣露氣太重,眾人只感覺一股刺骨的寒意陡然撲面。
那兩個手持刑具的軍卒修為淺薄,更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
看著楊壽那清癯的臉頰,已經鮮艷的胎記,夏海波的眼睛不停的收縮。
當日,楊壽的一把寶刀大殺四方,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只是不知,他今日為什么會到此。
「哼!」
「休要挑撥!」
「你們來的突然,宗門撤離蒼茫,因為擔心,被你們咬上,這才不得已搗毀密道!」
夏海波不由的冷哼一聲,裝作毫不在乎的說道。
「如果是你。。。」
「撤離的時候,也會搗毀密道么?」
楊壽沒有接話,反而直接的反問道。
「這。。。。」
夏海波聽到楊壽的反問,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遲疑。
顯然,他並不想要搗毀密道,心中對於此事,並沒有他嘴上說的那么輕松愜意。還是有幾分怨恨。
「你們要殺,就盡管殺吧!」
「莫要為難羞辱我那些兄弟。。。」
「眉頭皺一下就不是好漢。。。」
夏海波感覺到自己內心的動搖,不由的閉上嘴巴,緊咬著嘴唇,好似認命的跪坐在那里,一動也是不動。
「真是仁義!」
「但是可惜的是,你們仁,但是他們卻不義!」
楊壽輕輕的拍掌,直勾勾的盯著看了夏海波半晌,最後這才搖搖頭,滿臉無奈唏噓的說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
聽到楊壽的話語,夏海波的心不由的就是一突,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楊某奉大人命令,追趕宗門余孽。」
「他們很是謹慎,就算某家想盡辦法,也沒有追上。。。」
楊壽眼神幽幽好似回憶的說道。
「那是!」
「大長老可是出了名的老奸巨猾!」
「深諳狡兔三窟之理,而且一路必定不停的掩飾,你怎么可能追的上他們。」
聽著楊壽的話語,夏海波的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一絲了然,有些不屑的嘲諷道。
「你說的沒錯!」
「他們在路上換了數次方向,而且,還借助河流掩蓋痕跡!」
「就算我等費盡心思,也僅僅追出數十里,就完全沒有了他們的蹤跡!」
楊壽並沒有因為夏海波的冷嘲熱諷而就勃然大怒,反而欣賞的點點頭,笑著說道:
「沒想到你倒也有幾分識人之明!」
「哼!」
夏海波聽到楊壽的贊賞,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喜色,但是他臉色仍然好似冰塊一般。
「可惜了。。。」
「你們待宗門為肱骨,宗門卻對你們如草芥!」
楊壽眼神銳利的盯著全身帶傷,卻透露著不屈之色的夏海波,臉上更是流露出可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