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劉季身後,好似鐵塔一般的程牛兒臉色也是豁然大變,眼神不善的看向尉遲兄弟。
尉遲兄弟感受到程牛兒那不善的目光,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一絲苦笑,只能滿臉無奈的尷尬笑著。
「程度逃了!」
「什么!」
聽著劉庄的話,不論是劉季還是程牛兒都愣在當場,一時反應不過來。
「你說什么?」
「程度逃了?」
「他為什么要逃?」
「執勤的士兵說,程度酉時回到營帳,簡單收拾後,就急匆匆的離去了。」
「他們以為程度是要去其他將軍處,也就沒敢阻攔!」
「一直到現在,程度都沒有返回營帳。」
「我等剛剛搜遍了整個大營,也不見程度的身影,而且門口的哨兵回報,曾經見程度形色匆忙的離開。因為他手中有大人的手令,所以沒敢上前查問!」
劉庄見劉季臉色大變,程牛兒也下意識的松開大手,急忙站起說道。
「什么!」
「胡說!」
「本官什么時候給過他手令?」
劉季臉色大變,有些不渝的呵斥道。
「大人!」
「小的不敢胡說,程司馬離開的時候,手中的確有大人的手令,否則就算給我等十個膽子,也不敢私自放行!」
在轅門處把守的將官,急忙上前半步,滿臉委屈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本官在說謊?」
「本官何時給過那程度手諭!」
聽到將官的反駁,劉季的臉色頓時青,聲音也變得冷冽了不少。
「讓程度私自離營,乃是爾等過錯,定然要重重處置才是!」
「屬下不敢!」
那將官見劉季怒,那里還敢多言,急忙低頭應道。
「大人!」
「那程度極其擅長工筆,已經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這個手諭定然是他偽造的!」
「站崗的士卒分辨不出,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末將不知,那程度為何要深夜離去。。。」
程牛兒接到轅門守將求情的目光,急忙上前,小聲說道。
劉季剛才也是氣急,冷靜下來,仔細思考,也明白此事怪不得守將。
畢竟,程度這人偽造能力太強。別說是城門守將,就算是自己,恐怕一時也難以分辨真偽。
「這個,屬下不知!」
幾位軍中大將,你看我,我看你,半晌無言,最後只能低頭應道。
「追!」
「程度此人素有大才。」
「一定不能讓程度離開!」
「更不能讓他落在司徒刑手中。。。」
劉季也知道,此時不是追究的時候,急忙大聲說道。
「諾!」
「諾!」
諸位將領不敢拖延,急忙點頭,本來緊閉的轅門也被緩緩打開,無數的戰馬騎士,在皎潔的月光下狂奔。
更有數個衣著古朴的武士,好似猿猴一般在山間跳躍。這些人都身負特殊使命,一定要將程度抓回去,如果不能,那么就殺死他,一定不能讓他活著進入知北縣的地盤。
。。。。
黑漆漆的松林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陰森,程度有些不安的看著四周。不停的加快度,因為他明白,自己被現只是時間問題。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拖延時間,並且加快自己的度。
「駕馬術!」
想到這里,他沒有任何猶豫的從懷中拿出一本古朴黃的珍本,強忍著心疼,撕下其中的一頁。
一道青光從書頁上升騰,最終化作一匹駿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