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可如何是好?」
程度看著劉黑子的表情,心不由的沉到谷底。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浮橋呢?」
「這么長的河流上,總會有浮橋吧?」
「先生!」
「因為上游連日降雨,河水暴漲,河流上的浮橋又年久失修,早就被沖垮!」
「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通過!」
聽到程度的詢問劉黑子的臉上苦澀之情變得更濃。
「我們能不能在架起一座浮橋?」
說話的功夫,程度已經來到河邊,正如哨兵說的那樣,河流裹挾著泥沙,水質異常的混濁,最關鍵的是水流湍急,別說是士兵,就算巨石也能被席卷。
「這!」
「大人!」
「不是小的們推脫,而是這河流實在是太湍急了!」
「我等根本沒有辦法站立,而且最關鍵的是,因為河水暴漲的關系,我等根本不知道這個河流有多深的水位。」
「根本沒有辦法。。。。」
看著滿臉為難的士卒,程度的眉頭不由緊皺。
他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而是河流阻路,讓他的內心說不出的煩躁。好似蠻牛一般在河堤上來回走了幾趟,程度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么?」
「這!」
「除非。。。」
士卒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劉黑子,滿臉的遲疑。
「除非什么?」
程度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亮,有些欣喜的追問道。
「說來!」
「就是,都到了什么時候,你還賣什么關子!」
「還不道來!」
見那士兵用目光看著自己,劉黑子臉色頓時變得鐵青,有些不渝的說道。
「諾!」
士兵見劉黑子怒,不敢在遲疑,急忙說道。
「除非有三桅大帆船,或者是有墨家飛艇,我等才能度過這等天塹,否則斷無可能!」
「這!」
「你這不等於沒說么!」
「這個地方人煙稀少,怎么可能有三桅大帆船?」
聽著士兵的話,劉黑子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瞪,滿臉不悅的說道。
「是將軍您讓我說的!」
那個士卒被劉黑子訓斥,雖然不敢反駁,但是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
劉黑子不由的氣急,但也拿他毫不辦法,只能滿臉苦笑的看著程度:
「讓先生看笑話了!」
「這些兒郎在沙場上都是好樣子的,就是性格比較粗鄙!」
看著滿臉惴惴不安的士卒,程度並沒有說什么,只是無力的擺手,滿臉頹然的嘆息。
士卒所說他何嘗不知。
「難道真是天意難違?」
「難道說北郡劉季還是氣運未盡?」
「否則為什么會恰好洪水爆?」
程度一個人站在岸邊,看著滔滔的洪水,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迷茫。
作為主官的程度都有這樣的想法,何況其他人。
每一個人對未來,對命運,都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擔憂。
更有人目光閃爍小聲竊竊私語。
就在眾人滿臉狐疑之時,程度的眼睛不由的擴張,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河面。
「這怎么可能?」
受到他的影響,眾人也都下意識的抬頭。
和程度一樣,不論是劉黑子還是普通士卒都是眼睛圓睜,嘴巴大張,滿臉震驚和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