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
轟!
隨著一聲聲炮響,整個北郡城都搖晃起來。
特別是用實木生鐵鑄造的城門,更是在硝煙中搖搖欲墜。
一塊塊青色的岩石脫落,一塊塊巨大的方磚砸在地面之上。
不論是薛禮,還是劉季都屏住呼吸,滿臉緊張。
他們兩人都在賭博。
賭對方最先堅持不住……
「大捷!」
「大捷!」
「北郡傳來大捷!」
「八府巡按司徒刑大破惡寇劉季,光復失地,此乃陛下的恩德,祖宗的庇佑!」
一身青衣的官員滿臉激動的走出朝班,聲音宏大的吼道。
「什么!」
「北郡收復?」
「北郡大捷?」
聽著青衣官員的捷報,不論是乾帝盤,還是其他大臣,眼睛中不由的都流露出一絲震驚,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這怎么可能?」
「那北郡大城因為靠近邊疆的關系,城池修建的要比內6腹地城池修建的牢固的多……城牆不僅加高數倍,就連厚度也是一般城池不能比擬的。」
「這樣堅固的城池,別說數倍兵力,就算是十倍兵力也別想攻破!」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張賊造反的時候,才一直沒有攻破城池。」
「司徒刑手中兵力十分有限,他怎么可能攻破有重兵把守的北郡……難道說,其中有什么問題?」
想到這里,眾人下意識的將目光落在身穿紫衣的成郡王身上。
「還是說,真如青衣官員所說,這是陛下的仁德,祖宗的庇佑?」
「這怎么可能?」
「這樣的話去騙那些無知的草民還可以……」
「如果乾帝盤真的仁德,祖宗真的庇佑,那么大乾朝廷也不會這樣風雨飄搖了!」
「一定是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感受著眾人狐疑的目光,成郡王臉上不由的浮現一絲無奈的苦笑。
看自己有什么用?
自己早就離開了北郡!
而且以前的部署不是被殺,就是被驅趕……
北郡生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知道?
看到成郡王那茫然的眼神,朝中大臣不由的扭轉頭顱,眼睛中更流露出輕視之色。
成郡王心頭不由的就是一滯!
眼睛中更流露出惱怒之色……
他總算體會到什么叫虎落平陽被犬欺!
自從北郡陷落,他狼狽的逃回神都之後,他的地位瞬間一落千丈。
別說沒有辦法和太子爭鋒,就連朝中的很多大臣也對他是冷嘲熱諷,避之不及。
更有人上書給乾帝盤,希望他能夠嚴懲成郡王……
如果不是乾帝盤念及父子之情,恐怕他早就被剝掉蛟服,貶斥為庶人,但就算如此,他的地位,也是大不如以前。
從以前赤手可熱的藩王,變成了今日無人問津的罪人……
「難道其中有什么貓膩不成?」
乾帝盤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睛的狐疑,已經說明一切問題。
「這不可能……」
「父皇!」
「北郡大城乃是孩兒親自督造,論堅固,僅次於皇城。」
「別說司徒刑只有幾千兵馬,就算是數萬圍困,也別想要攻破……」
「難道說,司徒刑策反了內部守軍?」
看著乾帝盤狐疑的目光,成郡王不由的大驚,急忙上前大聲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