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神都乃是大乾的中心,更是天子腳下,善之地。」
「因為這里是陛下的領域!」
「在這里,陛下就是天,陛下就是地,陛下就是主宰,不論是高高在上的輔,還是卑微的販夫走卒,陛下一句話可以讓他落入深淵。陛下一句話也可以讓他雞犬升天!」
「只要司徒刑進了神都,是生是死,是榮是辱,還不是陛下一言決之……」
看著乾帝盤狐疑的目光,李德福急忙上前,壓低聲音小聲解釋道。
「嗯!」
「調虎離山!」
聽著李德福的話,乾帝盤眼睛不由的閃爍起來。
「沒錯!「 」陛下,只要司徒刑離開了北郡!他就不足為慮了……「
看著眼睛閃爍明顯心動的乾帝盤,李德福不由輕輕的點頭,笑著說道。 」將司徒刑調離北郡!「 」的確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但是……「
不過雖然心動,但是乾帝盤並沒有立即做出決定,李德福的話雖然有一定道理。
但是也有不小的難度……
先不說司徒刑會不會奉旨,要知道,司徒刑也不是傻子,這么明顯的調虎離山,司徒刑豈能看不出來?
別的不說,以身體不適,不宜長途跋涉,就能夠拖上個一年半載。
一年之後,誰還會記得此事?
就算司徒刑奉旨入京,自己應該如何安置他?
司徒刑的名望,司徒刑的功績,以及儒家新聖人的身份,都不容小覷……
官職太低,恐怕難以服眾。如果權柄太重,又違背自己的初心……
想到這里,乾帝盤的眼睛中不由的閃過一絲為難。好在,這件事,並不需要馬上做出決斷,他還有時間好好斟酌。 ……
就在乾帝盤滿臉為難,不知應該如何處置的時候。
他的幼子,誠郡王經過數十日的疾馳,也抵達了交趾地界。
交趾,是一個地方名,因為地域偏僻,王公貴族少有人來。也正是這樣,不論是驛道,還是驛站,條件都要差上不少。 」王爺!「 」這個驛站條件實在是簡陋!「 」要不,咱們下個驛站在歇息?「
看著在風中搖搖晃晃,好似隨時可能崩塌的草木棚子,青衣道人的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起來,有些試探的問道。 」這……「
看著黑漆漆,掛滿油污的驛站,誠郡王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但是大家已經走了大半天,人困馬乏,而且下一個驛站,還在數百里之外。繼續趕路,恐怕不合時宜。想到這里,誠郡王不由笑著說道: 」就在這里吧!」
「大家簡單吃點東西,休息一會。然後繼續趕路,爭取天黑之前,抵達柳林!」
「諾!」
「諾!」
正如誠郡王想的那般,眾人早就人困馬乏,聽到休息的命令,臉上不由的流露出幾分歡喜,更有人快步上前,將牲口等拴在驛站外的木樁之上。
「人呢?」
「人呢?」
「郡王到了,你們這些奴才還不出來迎接……」
見驛站大門緊閉,一個大嗓門的武士,有些不滿的大聲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