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都開始躁動,讓他好似看到了某種希望。
法不責眾,司徒刑定然不敢有大的動做。
不過,他這種慶幸並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高居在上方的司徒刑,聲音宏大的說道。
「諸位不用擔心……」
「爾等並非罪人!」
聽著司徒刑的話,眾人的臉色不由的微變,更多的人卻是流露出傾聽之色。
「因為,這個木箱之中,裝的根本不是什么寶鏡,更不是什么神器……」
「而是一團黑漆!」
「爾等,用手撫摸,自然會沾染上黑漆!」
聽著司徒刑的解釋,眾人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幾分恍然,怪不得手心黑色看起來那么眼熟,原來是常用的黑漆,這也就能夠解釋,兵卒手心為什么會那么漆黑。
「可是不對啊!」
「牛虻等人手心為什么是白色?」
聽到司徒刑的解釋,眾人緊綳著的身體這才放松,緊提著的心也落在了肚子里,不過,就在這時,有兵丁疑惑的言道。
聽到有人提及此事,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用異樣的目光看著牛虻等人……並且下意識的後退幾步,和牛虻拉開一定的距離。
恨不得將自己藏在人群之中,永遠不被人提及的牛虻,聽到那個士卒之語,身體不由的就是一僵,臉上更是流露出一絲苦澀。
看著四散的兵卒,以及孤立的幾人,牛虻不由的嘆息一聲,眼睛中更是流露出幾分悔恨。
該來的終究躲不過去……
「這就要問牛虻了!」
「牛虻,你給本官解釋一下,這究竟是為了什么?」
司徒刑眼睛冷冽的看了一眼牛虻,聲音肅穆的問道。
「這!」
「這!」
聽著司徒刑冷酷的問話,牛虻不由的愣在那里,支支吾吾的說了很久,也沒有辦法解釋,最後還是司徒刑打斷他的詭辯,聲音肅穆的說道:
「因為爾等心虛!」
「因為爾等在劉府犯下事,這才不敢撫摸銅鏡……」
「也正是如此,那黑漆才沒有浸染爾等手掌。這也是爾等掌心白的原因……」
「牛虻!」
「本官說的可對?」
聽著司徒刑的大聲喝問,牛虻不由的啞口無言,在鐵一般的事實面前,任何的解釋都變得那么蒼白。
圍觀的群眾,這才明白過來。
看向幾人的目光中,都充滿了說不出的厭惡,同時,對司徒刑有著說不明的崇拜……
「賊子!」
「爾等玷污小女子的青白!」
「就算做鬼,奴家也不會放過爾等……」
見牛虻等人沉默,那女子頓時明白過來,好似瘋癲,聲音凄厲的大聲詛咒道。
「來呀!」
「將他們幾人全部羈押!」
「本官,要當著滿城父老,給這個婦人一個交代!」
看著好似受到某種刺激,想要尋死的少女,司徒刑的眼睛不由變得暗淡,對牛虻等人越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