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傷疤!」
「是和張家人作戰的時候留下的,那一役,某憑借一把朴刀,連斬三人。」
「這個傷疤!」
「是和劉家作戰時留下的,那一戰,對方的長刀刺破了某的肚皮,如果不是恰巧有軍醫經過,定然會流血不止而死!」
「這一戰,乃是和背水一戰留下的,那一戰,某家負責斷後,通行的十數個兄弟,沒有一個人存活。」
「只有某家僥幸撿了一條性命,但是,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
「到了現在,每當陰雨天氣,還隱隱作痛!」
「這一個傷疤……」
牛虻指著滿身的傷疤,一一為司徒刑介紹道。
時間,地點,戰役!
看著牛虻的上身,司徒刑的瞳孔也是不由的就是一縮,臉上更是流露出驚色。
密密麻麻幾十個傷口,而且都是在前胸,沒有一處在後背。
這也說明,這個牛虻一直都是沖鋒在前……
這樣的人,就算是司徒刑看到,都是動容,何況是其他人……
「大人!」
「這個牛虻,還有一兄一弟,都死在攻打北郡的戰役當中,現在老牛家就這么一個獨苗,如果他就這么死了。那么,老牛家恐怕就真的絕後了!」
「還請大人,看在他以往的功勞,還有牛家的功勞上,饒他一命!」
看著一個個上前,不停求情的校官,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臉上更是流露出玩味之色。
這些校官看似是在為牛虻說清,但實際上也存有私心……
他們這些人,是借助這件事,和司徒刑難。
他們這些人,仗著自己的資歷,功勞,想要司徒刑給他們一個承諾……
不論出現任何事情,都可以功過相抵!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保證,自己絕對不會觸犯律法……
想到這里,司徒刑的眼神陡然變得幽深起來。薛禮,程度的臉色更是變得鐵青,眼睛如刀的看著眾人,恨不得將他們全部緝拿。
不過,這種想法,剛出現,就被他們拋到腦後。
常言說的好,法不責眾,更何況,這些人都軍中有功之臣,如果將他們全部緝拿,知北縣的府兵必定大亂……
可是如果任由他們如此邀功,長此以往,知北縣豈不是出現新的功勛集團?
到了那時,才是真正的大禍。
司徒刑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用審視的目光看著眾人,劉黑子也知道自己惹了大禍,不敢吱聲,跪倒在地,頭顱低垂……
「功過相抵?」
「你們都是這般想法?」
也不知過了多久,司徒刑的聲音才好似天雷一般炸響。
聽著司徒刑那冷酷的聲音,感覺著司徒刑冷冽的目光,不論是牛虻,還是其他人,都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不僅後背,就連全身的肌肉,都變得綳緊。內心中更有著說不出的惴惴,和恐懼……
他們雖然知道,司徒刑的性格,但還是心存僥幸的認為,司徒刑會迫於壓力,答應他們……
但是,他們太小看了司徒刑的意志,也太小看了司徒刑對北郡的掌握。
功勛集團的想法,司徒刑早就曉得,豈能沒有任何措施……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安撫為主,君不見,歷代帝王,在開國之初,都會賞賜很多免死金牌?
為的就是安撫軍心,籠絡功勛。
司徒刑現在雖然不是開國之主,但也是開辟了基業。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有人有這樣的想法……
最好的辦法就是學歷代帝王,以安撫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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