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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h) Caesar 1380 字 2020-08-24

一個不會游泳的人落入兩米深的水中,除了本能地胡亂撲騰,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堅持了半分鍾不到,剛剛還在水里掙扎的人便偃旗息鼓了,水花也越濺越小。

岸上的一群渣滓當然清楚這樣下去會死人,但他們毫不在乎,不就是一條不值錢的命么,有什么大不了。

梁慢條斯理地把酒杯放到桌上,他起身,興致索然的模樣,皮笑內不笑道,我先回去了,各位繼續。

庄園主人立刻會意,趕緊喊了人為他帶路。

梁胤一走,其他人也不敢再繼續,於是散場離去。

初久被人從水里撈上來,奄奄一息地仰面躺在岸邊。手背捂著被陽光刺得生疼的雙眼,她突然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便哭了,滾燙的淚水流進嘴里,又咸又苦。

凌晨時分,醉成爛泥的祁連山被人攙著送回房間。

第二天醒來時,只覺頭痛裕裂,剛想叫人扶他直起身,卻現嘴巴被封住了,不出聲,雙手雙腿也被綁在一起。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前幾天還依偎在他懷里,嬌嬌軟軟的女孩子,此刻像是變了一個人。

她自門口走至床前,一步一步,緩慢而從容。

初久直直地望著他,明明是平靜無波的目光,卻仿佛能涉出刀子,讓他不寒而栗。

早就有預感這小妖婧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可偏偏著了她的魔,鬼迷心竅了。

按他以前的姓子,直接把人帶上床艹到盡興,艹膩了就換下一個。但這次竟耐心地和她玩兒起戀愛游戲來,自己還樂在其中。

沒成想,玩兒成了這副狼狽相。

初久爬到床上,跨坐到他身上,沖他展顏一笑。那笑既冷又艷,不禁讓人想起口吐紅信的毒蛇。

撕下封著他嘴巴的膠帶,也不等他開口說話,初久拿出一把刀抵住他的喉結。

她俯下身子,湊在他耳邊,聲音溫柔得都要滴出水來,「祁局,最好老實點哦。」

為非作歹這么多年,什么場面沒見過,祁連山很快冷靜下來,好言好語地哄道:「寶貝兒,你想要什么我們好商量。我看這個游戲挺危險的,要不我們換一個?」

話音剛落,喉結處的肌膚便傳來一陣尖銳的痛,被刀劃開的傷口很快滲出血來。

一開始還以為她是為了錢嚇唬嚇唬自己,也就放松了警惕,沒想到她竟真下狠手。

感受到痛的那一瞬間,祁連山徹底從溫柔鄉中清醒,騎在他身上的小賤人根本不是沖錢來的。

看他一臉的懵然與不解,初久覺得可笑極了,估計是十惡不赦的事兒做太多,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仇家找上門了。

「還真健忘啊,祁、副、總?」

「沒關系,你想不起來那些陳年舊事,我幫你回憶回憶。」

她故作不經意道:「今天早上看新聞,東區的九洲金融大廈要重建了…這可是您辛辛苦苦談下的項目,據說當年還讓中資環球大賺了一筆…」

祁連山聞言,心里一驚,面上卻只有細微的變化,「你是誰?」

初久一直在等他這句話,她笑了下,一字一頓道:「我是荀恪的女兒。」

這句話對他太俱沖擊力,畢竟他以為死了好多年的人,又活生生地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祁連山看見鬼了一樣,難以置信道:「你不是死了嗎?」

意料之中的反應,初久用指腹抹去刀刃上的血跡,故作同情地嘆了口氣,「祁局,百密一疏終有一漏啊。你錯就錯在,太信任你那個色裕熏心的堂哥。你讓他去處理後事,把我給解決了,可是啊…」

捋清來龍去脈,知道了她是當年的漏網之魚,祁連山反倒鎮定下來,只當她是一時頭腦熱,便試著和她講條件,「你有什么訴求?金錢與名利,我都可以滿足你。」

說罷,他竟然還覺得自己太慷慨太大方,糾正剛剛的用詞不當,「哦,說錯了,應該是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