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劉家，有個叫黑白二煞的兩個人。這兩個人，想必你應該有印象吧？」趙旭對趙嘯天問道。

「黑白二煞？」趙嘯天點了點頭，說：「有印象！我曾被劉冠關押在劉家的天牢里，就是這兩個老頭看押著我。是不是一個穿著白衣服，一個穿著黑衣服？」

「對！就是他們兩個。」趙旭說：「那個黑煞對我說，他偷聽到劉若煙和她姐姐劉文茵的對話。說我媽的死，和劉文茵有關系。這件事情，你倒底知不知道？」

趙嘯天一陣沉默。良久，才對趙旭說：「我之前沒有懷疑過劉文茵。後來，我也懷疑過是她暗中動了手腳。因為，你母親的身體一直很健康，突然患了肺癌，我就覺得事情不尋常。可是，我請了無數個醫生，都是這個診斷，我就沒有往其它方面去想。事後，我親自去找過，你母親彌留之際的那個醫生，可也沒調查出什么結果來。若真是劉文茵所為，我不會

姑息她的。」

趙旭要得就是趙嘯天這句話。

趙旭點了點頭，說：「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我不會放過任何線索的追查，倘若真是劉文茵所為，別怪我對她動手。」

「查吧！不僅你需要真相，我也需要真相。小婉也需要真相！不過，事情過了這么多年了，就算你要查這件事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趙旭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是劉文茵所為，相信她做得再縝密，也一定會留下蛛絲螞跡來。」

話音剛落，就聽門外傳來了一個稚氣的聲音。

「爸爸！」

房門推開，趙念露出了小腦瓜。

趙念見趙旭果然在趙嘯天的房間里，對趙旭高興地說：「旭哥哥，小晗姐說你來了，讓我來找你。」

趙嘯天不耐煩地沖著趙念吼道：「小孩子一邊去，我和你旭哥哥談話呢。」

「哼！就知道凶。」趙念朝趙嘯天做了個鬼臉，就跑開了。趙旭抽了一口煙，對父親趙嘯天說：「我知道，你為我暗中做了很多的事情。小念也是你的孩子，不管劉文茵如何。可小念是無辜的，對她好一些吧！她還是個孩子，其實

什么也不知道。」

趙嘯天抬起眼皮，瞧著趙旭說：「可你有想過，有朝一日，當你真得查出是劉文茵所為。你對劉文茵動手，小念會怎么看待你嗎？」

趙旭聽了一陣沉默！

起初，趙旭也不喜歡趙念這個孩子。可那次在密室里，他為了救妹妹趙念，將自己體內的血，對趙念喂食，無形中打破了兄妹之間的關系。。一支煙燃盡，趙旭將煙掐滅在煙缸里，嘆了口氣，說：「這是我最不願意做得一道選擇題。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小念恨我也好，報仇也罷。我都會讓劉文茵用她的血，

來祭我母親的英靈。」

趙嘯天苦笑著說：「我一生都在為趙家布局，可到頭來，自己家庭這個局，卻變成了一盤殘棋，我趙嘯天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不！你在我媽的心目中，一直是那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她能理解你所做的一切。」

「那你呢？」趙嘯天瞧著趙旭問道。

趙旭笑了笑，說：「我早已經原諒你了！如果不原諒你的話，我又怎么會管你叫爸。」

「你不恨我和劉文茵在一起，又生下了趙念這個孩子？」

「恨有什么用？事情已經發生了。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也是被逼無奈。」趙旭對父親趙嘯天說：「我如果是你，或許也會選擇同樣的做法！」

父子二人相互望著。這一刻，兩人終於得到冰釋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