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瑜焦灼的聲音,震得孟陽耳朵直嗡嗡。
「大雨!你他媽在哪吶?老師出事兒了你知道嗎?我和老江正往那酒店趕吶,你麻利兒給我過來。」
孟陽嘆了口氣,淡淡道,「我是孟陽,孟雨也在這,你們快過來吧,我們沒勁兒了。」
蕭瑾瑜聽得雲里霧里的,還來不及說什幺,「咔嚓」一聲,孟陽把電話掛了。
江洌開著車,皺眉道,「怎幺了?」
蕭瑾瑜懵懵的眨眼,「哦,是孟陽接的,說大雨和他都在老師那。」
江洌大大松了口氣,狠踩油門,「看來他們先把老師救了,那就好,那就好。」
江洌一連說了兩句「那就好」,眉心終是松開了一些。
蕭瑾瑜看了看他,把頭靠在座椅上,啞聲道,「倒霉大雨,找到老師也不知道告訴咱倆一聲,這一宿,折騰死了。」
「是咱倆忒笨了,不賴大雨。」
蕭瑾瑜揉著酸痛的額頭,挑唇笑道,「我覺得也是,笨到姥姥家了都。」
不多時到了酒店,蕭瑾瑜按了兩下門鈴,孟陽已經緩過勁兒了,很快把門打開了。
蕭瑾瑜和江洌進屋一看,陸遠和孟雨抱在一塊,睡得正香。
地上有衣裳、繩子、酒瓶子,一片狼藉。
孟陽懶洋洋地坐到沙發里,頭疼得不得了,晃著腦袋說,「老師被人下了葯,我老叔把那小子弄走了,我和孟雨幫老師做了一整宿,也差不多到極限了。你們來得正好,快把他們帶回家吧。」
孟陽說完,強撐著站起來,整了整軍裝,慢吞吞地走了。
江洌和蕭瑾瑜一個抱陸遠,一個拖孟雨,把兩人弄回了家。
孟雨還行,年輕人身體壯,轉天就好多了,就是下盤有點發虛。
陸遠就比較嚴重了,兩次下葯才間隔了一天,根本就是雪上加霜。
那天做到最後,雞巴還能硬,但是什幺也射不出來了。
陸遠在家里調養了一個禮拜,孟雨江洌蕭瑾瑜,三個人殷勤照顧,沒人再提被綁架的事兒。
陸遠每天都給他奶奶打電話,說學校有事兒走不開,好聲好語的勸了幾天,奶奶總算不那幺難受了。
孟雨對陸遠的態度明顯變軟了,沒再跟他大聲說過話,陸遠只當他是心虛,也挺欣然的接受了。
陸遠雖然中了春葯,但他沒失憶,那天晚上的事兒他都記得。
被李哲的皮帶打了幾下,酒瓶子操了一會兒,也不算很嚴重,幾天就都好了。
陸遠不是聖父,平白無故被綁架他也有氣,特別是害奶奶丟了最寶貝的相冊。
但他知道孟雨是個記仇的,李哲肯定沒好果子吃,氣也沒什幺用,也就不再想了。
歇了一周後,陸遠回國防大上班了,當天下課,他接到了孟雲曦的電話。
聽到孟雲曦清朗的聲音,陸遠心口沒來由的猛跳起來,像打鼓一樣。
「陸老師您好,我在您學校門口,您家里丟的東西有著落了,我想跟您念叨念叨。」
陸遠心中大喜,「真的嗎?我馬上就出來,謝謝你啊孟隊長。」
陸遠興沖沖地下了樓,胸口脹脹的,一路小跑到了大門口。
孟雲曦英俊挺拔,瀟灑地站在警車旁,微笑著沖陸遠招手,「陸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