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004 雛兒 (H)(1 / 2)

我從小就對數理化有濃厚的興趣,高考時數理化更是接近滿分,我大學的專業選的是物理,所以我習慣用理科生的思維去分析每道題,以及生活中的每件事情。

從章西子的話里,我得到了三個信息:第一,我應該是回到了18歲;第二,上輩子18歲的我恰好大二輟學進了「夜魅濃妝」當起了頭牌,但是這輩子18歲的我大概還呆在學校那座象牙塔里,由我的小姨供著我吃供著我穿;第三,上輩子錯過了成人禮,小姨一直很後悔,也很內疚,還說本來是打算帶我到「夜魅濃妝」體驗一下大人的世界、在這里給我舉辦一個盛大的成人party,把平日里在學校對我頗為照顧的教授、老師和同學們請到包廂內吼上兩嗓子。可她不知道當時的我早已進了「夜魅濃妝」這個光怪陸離的圈子,被我淡淡的一句「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給堵住了她還想要對我說的話。所以樓下的這個成人禮,我猜測是小姨她替我辦的。

「我只是走錯了房間。抱歉,我這就走。」我朝他們若干人鞠了一躬,謙卑地道了個歉。旋即朝包廂門走去,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此時的我雙腿打著晃,若不趕快,恐怕就要跪倒在地上了。心里有個聲音不停地在發出警示:千萬不能和這名祖宗再有交集,不然獲得新生的這輩子就徹底玩完兒了。

我知道上輩子我欠了章西子一次,這輩子可能還得欠她一次。我不著痕跡地掃了她一眼,她身下的污濁我不會不知道是什么,所以我明了她早就不是上輩子那個還是一只雛兒的章西子,既然她做過了,那么也不怕再做第二次。

比起再次落入祖宗的魔爪,我寧願用自己欠她的情,未來以其他方式償還。

「你以為,這里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兒?」這熟悉的聲音,就算此時的我背對著他,我都聽得出來。除了那個男人——祖宗,還會是誰?

我無法控制自己的身子僵了一僵,背後無數道仿佛會刺透我全身的目光迫使我不得不轉過身去,「對不起。」我再次態度誠懇地道歉。

在彎腰的那一刻,我的腦子里閃過一絲想法,我重生之後整個人生都重寫了,那么,祖宗會不會也不是上輩子那個打個噴嚏都能讓人雙腿發抖的祖宗?

「過來。」我捕捉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狠戾,上輩子他在殘忍對待章西子之前,也是這種表情。

我心里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完了;第二個想法是,認了。

我逼自己跟平常一樣邁著輕快地步子朝他走去,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下,我直接坐到了祖宗的腿上,主動勾著祖宗的脖子,動作曖昧地貼在他的耳邊。

「你的父親是不是傅錦年?你的母親是不是唐小小?你的名字是不是叫作傅唐逸?」類似情人的呢喃在他耳邊響起。

我的頭皮瞬間傳來疼痛,我被身下的男人又以拽頭發的手法提了起來,他一個猛地反轉,變成了我整個人躺在了沙發,他把我死死地壓在了身下。

他松開了我的頭發,可手指卻捏住了我的下巴,使我整張臉不得不抬起來面對著他,只聽他冷冷地說:「你知道的太多了。」

一句話就跟往我身上倒了一盆滿滿的冰塊似的,讓我瞬間從頭冷到了腳。原來被改寫命運的暫時只有我和章西子,而祖宗,根本就還是上輩子的那個紈絝富少!

我不禁分了神,為什么,上輩子我逃離不了他的掌控,這輩子才剛開始,我卻又落入了他的手掌心!

下巴的劇痛讓我回過了神,我知道,我逃不過了,與其和上輩子一樣被祖宗折騰得死去活來,不如這輩子放聰明一點,以進為退,步步為營。

他的脾氣就是被慣的,從來沒有人讓他等,更沒有人敢漠視他、無視他,見我不說話,他大手一揚,眼見一個巴掌即將貼近我的臉頰……

我軟了身子,向他求饒。

我強忍著痛,抬起雙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今晚我是你的人,我不會再多說一句話的。」

他帶我去的別墅區果然位於定泗路,背靠溫榆河,上輩子的我初到這兒的確在心里瞠目結舌了一分鍾,我驚的不是祖宗會帶我回家,因為這里純粹只是他「辦事兒」的地方,我驚的是,他「辦事兒」的地方竟是如此高端。在世間流傳著這么一句話,有錢的人不一定都住溫榆河別墅區,但住這里的一定都是有錢人。這輩子祖宗的老巢還在這兒,我也不感到奇怪了。

進了別墅後,我向他提出了一個小小的要求:「我可不可以給我小姨打個電話?」

他不耐煩的一個眼刀子殺過來,就在我以為他會直接把我拖到樓上去的時候,他指了指電話,「哪來這么多瞎雞巴事兒?」我沒指望他能對我有多紳士的風度,他能給我一分鍾打個電話我已經要感謝他全家了。

對數字極其敏感的我,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給上輩子小姨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了起來,我對著話筒說:「小姨。」

因為我還不確定,這輩子拿著這個號碼的人究竟是不是我的小姨。

「死丫頭,你死哪兒去了?你知不知道今晚你是主角啊?我為了給你舉辦這個party我容易么我?」熟悉的聲音失了平日里的溫柔,拔高的尖銳傳了過來,極大聲,刺得我的耳膜生疼。

我語調降了下來:「你沒有必要為了讓我過上更好的生活而出賣自己。你要是敢當別人的三兒,你這輩子就別想再見到我!」縱使人生改寫,我亦不會接受小姨當三兒的行為。盡管知道她是為了我才拋卻自己的自尊,可破壞別人家庭就是不對的。我必須在一切還能挽救之前阻止她這種傻瓜的作為!

那頭靜默了數秒,「秋涼,你……」小姨的聲音恢復了軟軟的調子。

她三分心虛,七分委屈的語氣讓我一陣胸悶。

我忿忿地撂了電話,一股火從心底冒了出來。我沒猜錯,我真的沒猜錯,今晚我之所以有一個令人欣羨的盛大party,都是我小姨讓那個男人給我舉辦的!想到這背後的骯臟交易,我的胃里就開始翻騰,升起一股強烈的惡心感。

我轉過身,恰好對上了祖宗那張若有所思的臉,他探究的眼神掃視著我全身上下,我耐心地等他打探完,直到他轉身朝樓梯走去,並朝我扔下一句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命令,「上來。」

卧室依舊是黑白的格調,簡單明了,但冷峻沒人氣也是真的。

「容我去洗個澡。」上輩子我就是個出台的小姐,祖宗毫不掩飾的嫌惡表露無遺,每次把我喊來的第一句話都是讓我滾去洗澡。盡管我每天都會很認真地洗澡,可我有潔癖,在做之前我也想洗一次,祖宗的嫌棄恰好正中我下懷。

果不其然,祖宗點了點頭,微微昂起他那高貴的頭顱朝我示意了浴室的方向(卧室里有兩扇門,其中一間是衣帽間,另一間才是浴室)。我什么都沒拿,反正穿上的衣服輕則被扯掉、重則被撕掉,再說也不是沒在他面前裸過,還不如不穿。

我自嘲地想,比起我的小姨,我又好到哪里去?還不是照樣屈服於祖宗的權錢勢,俯在他的腳邊跪舔。

出乎我意料的是,祖宗竟跟了進來。他像天皇老子一樣霸道地下令,要我用嘴巴一顆顆地解開他襯衫的扣子。

我沒說什么,照做就是了。就在我解到第三顆的時候,我的頭被猛地拉了起來。

「真他媽賤!」他的眸子里染了我熟悉的紅,那是一種因為欲而產生的炙熱。

我頓悟,他罵我賤,恐怕是因為我絲毫不畏懼他,解得太順暢了吧?!試想哪個女大學生跟著下海的同學跑進了包廂,看起來明明是只雛兒,舌功卻如此了得。可我又該怎么跟祖宗解釋,讓我用嘴巴給你解扣子,不也是你上輩子愛折騰我的把戲之一?我的技術如此純熟,還不都是你練出來的。

他把我推開,又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斜睨著我,「脫。」

我順從地把白色的純棉短t給脫了,露出了里面的櫻粉色日系胸罩。我不禁暗自汗顏,為什么重生一次,連小姨給我買的少女系胸罩都還回來了。

我聽到了一陣陡然變得粗重的呼吸聲,一只大手隔著我的胸罩用力地揉著我胸前的奶子,「看不出你還這么悶騷。」他低低的嘲笑聲落在我的耳畔。

大概是我的「悶騷」讓他覺得起了點興致,他難得拿出了點耐心,伸手替我解著牛仔褲,「媽的,以後在我面前別給我穿這種褲子!」他一個不耐煩用力地拉著扯著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