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少年也沒好到哪里去，渾身都是血，臉上都染成了血紅色，那雙黑眸盯著一臉煞白的沈魚，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殺人了，沈魚這具身體殘留的恐慌與害怕涌了上來，她花了許久才壓制住。

地上的不是人，已經不是人了，是怪物，是喪屍。

沈魚在桌面上的抽紙里抽出一張張紙巾擦拭手心手背，將那些惡心的液體擦干凈心里才舒服一點。

將目光移到地上的少年身上，她喉嚨干澀，「沒有被嚇得腿軟吧？能起來嗎嗎？」

祁仇站起身，抬腳跨過地上的屍體，面色毫無異常，除了有些蒼白。

沈魚言簡意賅：「外面的人都變成了怪物，會將人咬死的怪物。」

「絕對不能被他們抓出傷口或者咬出傷口，不然你也會變成跟他們一樣的怪物。」

祁仇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攥了攥手心，頷。

沈魚一邊鎖上門一邊走到儲物櫃里，將里面的牛仔褲和外套拿了出來，「我們一會出去，你先找一下有沒有能當武器的東西，我換下衣服。」

裙褲跑步走路太妨礙了，剛才她跑來的時候好幾次被絆得摔跤，跑步跨度也小，一點也不方便。

襯衫更是，動作一旦大了，扯動手臂，就格外限制。

祁仇微垂眼簾，目光落在沈魚因為嫌高跟鞋麻煩赤腳跑來的那雙腳上。

她穿的連腳絲襪，腳又小又白，白絲襯得小腳光滑可愛，沾染了點點血漬，絲襪已經磨破了，腳底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