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魚連忙放手,跑到司言閻面前,激動的道:「你怎么來啦?」
這男人就幾天不見,沈魚就特別想他,以前都沒有這種感覺,原來惦記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
陽光的線條在男孩欣喜的笑容上調皮的跳躍,那雙真摯純凈的黑眸里全是司言閻的樣子,司言閻心口的困獸似要掙脫鎖鏈而出,將男孩整個人吃掉。
這種莫名的沖動令他身體每個細胞都在興奮的叫囂著,司言閻合下眼簾,隱藏了眼底的神色,抬起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冷硬的輪廓柔化,「來看你。」
司言閻的動作在沈魚眼里只是叔叔對侄子的關愛,沈魚不想讓他摸自己的頭,這種舉動雖然親昵,但她並不想司言閻真的把她當侄子。
縮了縮腦袋不滿的道:「別摸我頭,我已經長大了。」
這個樣子不管是在司言閻眼里還是在池席之眼里都可愛的緊。
池席之看了他們一眼,垂下了頭,指骨分明的手指放在輪椅上緊綳又用力,細長的眼睛幽冷深邃,涌動著駭人的暗沉。
在他眼里,這個司言閻的眼神根本就不是看侄子的眼神,那隱藏不了的情意與宣示占有欲的動作,都在說這個男孩是他的人,不容任何人惦記。
「我回去了。」池席之面無表情的推著輪椅從他們身邊經過。
沈魚這才想起還有人在,對他擺擺手道:「拜拜啦。」
說著,她和司言閻往校園里走去。
學校路道兩旁除了茂盛蔥郁的樹干,還有一大片綠化地和花圃,這個夏季多了一些花匠割雜草。
司言閻:「那個人是你室友?」
沈魚目光從花圃里移到他身上,點著頭道:「是啊,宿舍就我們兩個,他人挺好的。」
「兩個?」司言閻面色並無異樣,語氣平靜的道:「你跟他相處的很好。」
她沒聽出他語氣的古怪,揚著下巴笑了笑:「那當然啦,我跟人相處還是很不錯的。」
司言閻停下腳步,突兀道:「你搬出來住,我給你在附近找了個不錯的房子。」
沈魚眨眨眼睛,「為什么啊?」
司言閻靜靜的看著她,狹眸微眯,眼底的神色藏得很深:「許鈺,你乖一點。」
「……」又是這句話,沈魚討厭他把自己當侄子,擰著眉頭道:「我報名參加籃球比賽了,現在不能搬出去。」
「籃球比賽?」
「是啊,就在3o號,你要來看我比賽!」她不容他拒絕的道。
司言閻頓了許久,眼簾半掀,「我要走了,可能一個月都回不來。」
她疑惑的問:「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