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沈魚以為池席之睡了,就沒開燈,坐到床上蹭了蹭嘴角,火辣辣的有點疼。
燈在這個時候開了,是桌上的台燈,照應出來的是坐在對面的池席之。
沈魚驚訝:「你還沒睡啊?」
池席之沒應她,當看到她嘴角破了口的時候,瞳仁緊縮,沉聲問:「你受傷了?」
有便宜不占就不是她沈魚了,忙不迭捂著嘴角的位置痛嚎:「是啊,回來的時候碰到三班那幾個人,打了一架,嘴角破了,疼。」
「你過來。」池席之從抽屜里拿出醫葯箱,對她招手。
得逞的沈魚跑過去,蹲在他面前,仰著頭,定定的直視少年的雙眼。
池席之忽略她眼里的春,握著棉簽點著葯膏在她嘴角塗抹。
「三班?」
沈魚沒聽懂他的話,微愣。
池席之塗抹完,將棉簽丟進葯箱里,「是三班的人跟你們打架?」
「嗯。」想到那些找死的人,現在肯定骨折的在床上爬不起來,她那力度不是人能承受的。
池席之:「去睡吧。
「還有點疼,你幫我吹吹。」沈魚開玩笑似的湊近,得到池席之淡淡的眼神後,訕訕的後退,找到睡衣往浴室走去
洗了個澡出來,看到池席之已經躺下了。
沈魚還想跟他說晚安的,坐在床上趴下,翻來覆去,許久才停,撐著身體對他的方向小聲道:「晚安,池席之。」
說完才閉上眼睛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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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來,沈魚走的時候,看了一眼睡得很沉的池席之。
想了想,還是走到他的床邊停下。
盯著少年俊美的睡顏,緩緩的俯下身,偷偷親了他一下。
親完沈魚就跑了,自以為沒人現,卻不知道在她走之後,床上的池席之倏地睜開幽眸,瞳仁深邃似黑曜石,將頭埋進枕頭里,暴露在空氣中的耳朵通紅。
來到籃球館,觀眾席已經坐滿了人,這次是兩座市中心最有名的學校比賽,來得人更多,甚至來了幾家媒體,圍著賽場。
沈魚隊伍是臨近快比賽的時候上場的,耳邊的歡呼與尖叫不斷的響著。
他們出現在視野里,一身傷痕讓看到的人議論紛紛起來。
對面的體育高中也在看他們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