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賀這班主任雖然不怎么管這個班級，但出現這種霸凌的事還是會管的，那三個學生沒勁的看了地上人一眼，轉身走回座位上。

陳賀看著地上的學生，嘆了口氣，扶著他起來，道：「沒事吧？」這個學生他也知道，家里窮，每次家長會也沒有家長來過，性子也內向，不愛說話。

陳賀從見到他第一面到現在，見他說話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傅越也只是低著頭，如同木頭人一樣坐回位置，好似剛才被欺負的人並不是他。

陳賀也不好說什么，走上台講課去了。

這教室里沒人會聽他教課，都是各做各的事，每日重復著，陳賀的聲音都無法壓過教室里人說話的聲音。

到了課間，陳賀一走，那三個學生又走到傅越的身邊，其中的老大鄭文直接伸手拉住傅越的後頸衣服往後拽，邁步走出教室，手里提著一動不動也不掙扎的傅越。

教室里的學生往後面看了一眼，漠然的轉頭，在這教室里誰被欺負都沒人敢逞能，會被欺負的很慘很慘。

廁所里，白瓷的地磚上布滿了斑駁的黑色污漬，八樓的男生廁所無人清理，牆壁上都有蜘蛛網及別人用腳踩出來的腳印，四面牆壁上寫滿了各種顏色的字，看起來愈臟亂。

鄭文把手里的人往地上用力一摔，隨即抬腳踢在他的身上，惡聲道：「以為老師幫了你，我就會放過你嗎？垃圾。」

傅越被他一腳踢著撞到水池上，後腰傳來劇痛，但最痛的並不是身上，而是腦袋上，他面露痛苦，臉上慘白，蜷縮在一起，嗚嗚的痛喘著。

鄭文一旁的男生見狀忙道：「老大...怎么辦？出了人命就不好了。」

鄭文面色出現一絲慌亂，再怎么也只是一個初中生，也並不想打死誰，他只是想教訓他一下而已。

「垃圾，你可別裝了，你以為裝一副要死的樣子，我就會放過你嗎？」

地上的傅越不動了，好似暈死過去，水池上的水龍頭老舊，關不緊的往下滴水，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寂靜的廁所回響。

鄭文拔腿就想走，又看到地上人動了動，傅越揉著後腰起身，一手扶著額，臉色驟變，不再呆滯無神，那雙森寒的眼眸在不遠處的三人身上停頓。

眾人只見傅越沉聲張口：

「我他媽..終於出來了！」

傅越大步向那三人走去，渾身氣勢駭人，攥住鄭文的領口，迅往牆上掄去，一下一下，砰砰砰的聲音將其他兩人嚇醒，就看到那個被他們瞧不起的傅越正抓著他們老大撞著牆。

許久傅越才松開手，那鄭文早已暈了過去，額頭出現個血窟窿，股股的涌出血。

轉身，傅越看著那兩人，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