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我師兄妹三個輸了，身死道消，無話可說。但我們要是贏了呢？」李沐笑問。

「贏了我退兵。」楊戩沉吟了片刻，道。

「楊二哥，這話就沒意思了。」李沐笑了，「不說，你這十萬天兵壓根就不是我的對手。我不願多造傷亡，才答應跟你賭斗。但我師兄妹冒著身死道消的危險，只能換你一個退兵，讓追隨我們的人怎么想？少了我師兄妹的庇佑，難保天庭不會秋後算賬，屆時傷亡算誰的？既如此，我們還不如轟轟烈烈戰上一場。我贏你輸，讓天庭多幾萬斗雞眼，豈不快哉。」

「戰！戰！戰！」

三千精英妖兵揮舞著武器，士氣如虹。

李沐笑眯眯的看著楊戩。

「你待如何？」楊戩的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壓下了妖兵們的吼聲。

「簡單。」李沐伸手下壓，凈壇廟妖兵的聲音漸漸平靜下來，「既然賭斗，就要公平，我若贏了，九曜星君、二十八宿和十萬天兵天將盡數留在凈壇廟，和大聖等人，共同解析仙術如何？」

「豎子狂妄。」羅睺星君面目猙獰，踏前一步，手中大鐧遙指李沐，「李小白，你何德何能，讓九曜星君為你效力？」

「這位星君，你這是看不起大聖和三太子嗎？」李沐笑著看向了羅睺星君，問道。

「我……」羅睺星君知道這是挑撥之言，但看到下面的孫悟空和哪吒，一時間仍有些窘迫。

「而且，星君，你可能誤會了，我沒有讓誰為我效力。」李沐的手繞著凈壇廟轉了一圈，面帶微笑，「我們所有人都為了一個共同的夢想，才走到一起的，是平等合作的關系。諸位星君來也是一樣，若覺得不合適，隨時可以離開。」

呸！

凈壇廟內所有人齊齊在心中啐了一口。

羅睺星君愣住。

「星君是被玉帝迷惑了。」李沐輕笑道，「我師兄妹三人入世以來，獨善其身，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上次，李天王無緣無故帶兵征討，歸結起來可稱為『一塊牛肉引發的血案』，星君心甘情願為這般昏庸的玉帝效命，為何如此抵觸跟我合作呢？是因為斗雞眼看起來像邪術，便把李小白定性為邪惡之人嗎？」

「你……」羅睺星君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其實，不來打我，就不會有斗雞眼。加入我們，別人來打你，也會變成斗雞眼。」李沐繼續道，「要么和平，要么團結，這才是明智之人的選擇。退一步講，就算為我效力又如何？我們師兄妹愛兵如子，在占據巨大優勢的情況下，甘願以身試險，也不願意圖造殺孽，品格比玉帝高尚多了。」

……

「不要臉。」紅孩兒怒瞪李小白，「他若品格高尚，我都能當聖人了。」

觀音菩薩看著李小白，卻若有所思，半晌才道：「李小白慧根深種，擁有佛陀之資，合該度入我佛門之中啊！」

「……」真武大帝。

「……」南極仙翁。

「菩薩……」紅孩兒瞪大了眼睛，似是沒想到菩薩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但想起他皈依的過程，又嘆息了一聲，覺得菩薩有這樣的想法太正常不過了。

不過，想想李小白給他幼小的心靈造成的成噸的傷害，紅孩兒轉頭看了眼同樣震驚的母親，心中還是泛起了一股無言的酸楚。

……

「若覺得不合適，隨時可以離開？」楊戩抓住了李沐的話中的漏洞。

「自然。」李沐笑著點頭。

「好，我答應你便是。」楊戩輕笑了一聲，負手而立，「請。」

李小白的條件如此寬松，九曜星君、二十八宿面面相覷，再沒有人提出異議了。

他們還是要臉的。

至於十萬天兵，大部分人已然覺得這件事是玉帝做的不地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