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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岩到學校的時候,剛好是放學時間,莘莘學子從校門口涌出來,然後各自散去。慕岩坐在黑色路虎里,靜靜的看著學校大門口,盼著那道朝思暮想的倩影闖進眼瞼。

此刻他有一種望穿秋水的焦躁感,看著大學門前的學子漸漸稀少,他漸漸沉不住氣了。正打算拿出手機給她打電話,問她在哪兒,就看到她跟秦知禮有說有笑的走出來。

兩人親熱的手挽著手,那股熱乎勁兒看得他直扎眼。他推開車門走下來,一身黑色羊絨長大衣,將他顯得更加豐神俊朗,身姿挺拔。他大步走向那個始終沒有看見他的人兒,隱隱帶著怒氣。

她跟秦知禮說什么呢,這么專心,連他都走到跟前了,她也沒有發現。

其實也不能怪盧謹歡,就連秦知禮看見他都愣住了。印象中,慕岩總是身著一身正式的西裝,顯得刻板又老氣橫秋的。可是今天,他里面是一款時新的灰色羊絨毛衣,外面一件黑色大衣,配著一條黑色休閑褲跟鏜亮的軍靴,簡直像是服裝周刊走下來的男模。

她戳了戳一旁說得興奮的盧謹歡,示意她看過去。盧謹歡說得正高興,被她一打斷,心里有些不高興,順著她看的方向看過去,心想,不就是一個帥哥么,知禮什么時候這么花痴了?

她轉回頭去還想繼續剛才的討論,突然意識到剛才那個帥哥有點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她又轉頭去看,這一看,不得了了,呀,可不是這些天擾得她睡不安寧的罪魁禍首么?

她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確定眼前的男人不是她的幻覺,她輕呼一聲,丟下秦知禮跑了過去。慕岩都張開手臂准備迎接她了,她倒好,跑了一半,又一古腦兒跑回去,問秦知禮,「知禮,你看到那里站著的人是慕岩了嗎?不是幻覺嗎?」

秦知禮回答她的方式很直接,伸手直接在她手背上擰了一把,盧謹歡疼得直抽氣,低頭一看,手背都紅了,耳邊卻聽她淡定的道:「你現在再看過去,看還是不是幻覺?」

盧謹歡顧不上手上的疼,當真轉頭去看,只見慕岩仍舊站在原地,只是臉上的笑意有些僵。她終於相信眼前這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是她朝思暮想的愛人了,她歡快的跑過去,這一次沒有任何遲疑的投進了他的懷里。

秦知禮看著遠處相擁的那一對人兒,憂心的想:歡歡,你現在這么不淡定,可真不是什么好事兒呀。她遙遙對她喊道:「歡歡,我先走了,你們慢慢互訴情衷吧。」

盧謹歡臉一下子紅了,從慕岩懷里抬起頭看著那道瘦削的身影,在夕陽的余暉下瀟灑的離去。慕岩將她的臉扳回來,然後握住她剛剛被秦知禮擰紅的手,看見她手背紅了一大片,他心底極了,忍不住恨恨的瞪著秦知禮的背影,動女人不是紳士的風范,卡米爾,你完蛋了。

慕岩沒有急著走,反而牽著她往人煙稀少的學校里走去。盧謹歡還是不習慣兩人之間的親密,又因為好幾天沒見,心里羞澀,粉頸低垂,臉似染了霞光,十分動人。

慕岩看著這樣可口的她,小腹一緊,腳下步伐走得更快了。等盧謹歡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把她帶到她的宿舍外面。她驚訝的看著他,他卻啞聲命令道:「開門。」

盧謹歡傻傻的開了門,還沒反應是怎么回事,他就一把將她推了進去,然後在她沒反應過來,一腳踹上門,將她按在門上,狠狠的吻了下來。

兩人的呼吸火辣交纏,他的舌急切的探了進來,與她的舌頭共舞。盧謹歡昏沉沉的,還記得這里是學校的宿舍,雙手使勁推他,他卻不動如山,將她密密實實的壓在身下,瘋狂的吮吻。

「慕…慕岩,你…你聽我說……」這里是在學校里,她現在雖然被他訓練得開放了一點,但是在學校的宿舍里,她還是有點接受無能。

「不聽。」慕岩霸道的一吻封緘,他已經飢渴了五天了,說什么也不停下來。他的大掌揉著她的小身子,感覺到她胸前的豐盈似乎又飽滿了些,他的喉結迅速滑動了一下,整個身軀熱得快要爆了。

他磨蹭著她,湊到她耳邊可憐兮兮的說:「寶貝兒,我難受,你就從了我吧。」

盧謹歡被他狠狠一撩拔,已經沒有剛才那么堅持了,她說:「可是…可是我們在學校,不如我們回家,回家我任你擺布。」

說完,她又覺得這番話太露骨了,羞得滿臉通紅。慕岩喉嚨里滾過一聲悶笑,他親著她的脖子,調侃道:「看來你比我還迫不及待。」

盧謹歡羞憤欲死,她握緊粉拳捶他的肩,「就知道笑話我,我…我不讓你親了。」

說完她像魚一樣溜出他懷里,見他作勢來抓,她嚇得往前跑去,一時宿舍里充滿銀鈴般的笑聲。她圍著桌子跑,慕岩就在後面追,兩個童心未泯的人,似乎都忘記了你跑我追的初衷,玩得不亦樂乎。

盧謹歡最後還是被他抓住了,他像個凶狠的土匪頭子一樣將她扛在肩上,大掌輕輕拍向她的**,道:「敢跑,我讓你跑,爺今天要將你就地正法。」

被他扛在肩頭不是第一次了,被他打**也不是第一次了。除了第一次她感覺到屈辱,這一次,她竟然沒覺得他在羞辱她,反而覺得他是在寵她。

心態的改變,真是太可怕了。

可是此刻對於陷入愛河的她來說,根本意識不到這種可怕性。她被他扔到單人床上,她就勢向里面一滾,結果沒能逃開,被他的大手揪住雙腳扯了回來。

「啊。」她看見他脫掉她的鞋子,整個人壓了上來,嚇得尖叫,尖叫聲還沒有發出來,她就意識到這里是學校,說不定隔壁還有留宿學校的同學,她連忙捂住嘴,睜大眼睛看見頭頂上方懸著的腦袋。

他仿佛一下子抓住了她的弱點,得意的沖她一笑,然後將她的毛衣跟胸罩推高,低頭咬住了頂端顫抖的紅梅,他咬得有些重,她差點又要叫出聲來,只得死死的捂著嘴。

她越是壓抑自己,感官越是強烈,慕岩沒費多少功夫,她已經在他身下癱成了一汪水。慕岩氣喘如牛,整個人熱得快爆炸,他順勢脫了她的衣服跟褲子,把她扒得精光。

此刻她沒力氣跑了,更沒力氣矜持了。整個兒在他身下抖,不知道是被刺激的還是被冷的。慕岩幽黑的雙眸已經充血了,他恨不得立即解腰帶狂猛的占有她。

可明明全身已經綳到緊致了,他還是自虐的想苦中作樂逗她一下,他不動了,要她給他脫衣服。盧謹歡死活不肯,他就捏著她的豐盈一陣亂揉,揉得她氣喘吁吁,不得不舉手投降。

她臉紅得快要滴血了,根本就不敢睜開眼睛去看他。她撐起上半身,兩手摸索著握住毛衣邊沿(剛才纏綿時,他嫌大衣累死礙事,已經自行脫了)往上扯。

慕岩就是想惡整她,最近她雖然配合了一點,再不像以往一樣像條死魚一樣默默忍受,但是卻總是閉著眼睛,他偶爾會想,夫妻之間做這事就這么見不得人,於是心里超級不平衡。

今天他就是要讓她睜開眼睛,看看他是怎么愛她的。

他十分不配合的操著手,任她使出吃奶的勁都脫不掉衣服,她累得直喘氣,又因為上半身是懸空的,她很快就累得倒回到床鋪里,偏頭不敢看他,說:「你自己脫,我不會脫。」

「不會就學,來,我教你。」慕岩將她扶起來,雙手引導她握住毛衣邊沿,「睜開眼睛,我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可怕。」

盧謹歡哪里是覺得他可怕,就是感覺很害羞,不敢看他。想起上次她幫他凈身時看到的東西,她心口怦怦亂跳起來,臉更是火燒火辣的,更加不敢看他了。

慕岩親了親她的嘴,又湊到她耳邊,低聲說:「寶貝兒,睜開眼睛,你的眼睛很漂亮,不要總想著讓它在黑暗里,乖,睜開看看我。」

她像是被蠱惑了,慢慢睜開眼睛,一下子映入他深黑的鷹眸里,那里火光四溢,流光溢彩,可是在他黑眸的中心,卻只有她的倒影,那么清晰,那么動人。

她慢慢的不再覺得羞澀,眼前這個男人,是她的愛人,他們之間已經那么親密了,可她卻未能大膽的真正看清他。他在她心里總是一個朦朧的影子,每每想起來,都畫不清輪廓。

還有大半的時候,她想起他的樣子都是他閉眼沉睡的模樣,像一個毫無防備的孩子,充滿稚氣與純真。這是第一次,她這么近距離看他,他五官深邃,劍眉星目,宛如最傑出的工匝打造出來的藝術品,完美無暇。

每個人心里都有一個夢,夢里的男人總會是最完美的,可是他不是她的夢,卻成為了她的夢中人。她抬起手動情的撫著他的臉頰,意識迷離時,她吻上他火熱的唇。

慕岩低吼了一聲,她的眼神太勾人了,他不想再折磨自己了,他要她,現在就要。

他狠狠的狂吮了她一番,把她的紅唇吮得都快要滴血了,才放開,然後急切的脫毛衣、褲子、襪子……,盧謹歡不敢去看他古銅色的胸膛,就只敢盯著他脖子上面看,突然,她的目光凝在了他脖子上那一塊小小的吻痕上。

她全身燃燒著的欲火漸漸熄滅,慢慢的,她覺得冷,像是那年跪在雪地里一樣,冷得發抖。她記得很清楚,剛才她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那么這枚吻痕是從哪里來的?

慕岩已經將自己扒得精光,正准備重新覆在她身上,狠狠的占有她時,卻不知道她突然發什么神經,照著他**就是一腳,然後他被她華麗麗的踢下單人床,華麗麗的摔了個狗吃屎……

盧謹歡迅速扯過一旁的棉被裹住了自己的身子,也不知道是被子太涼還是她心涼,她不停的抖著。或許她對自己很不自信,或許她心里還住著一個自卑的自己,但是她絕不容許婚姻里有半點背叛。

她什么原則都可以不遵守,都可以為了他而改變,可是出軌不行,她容不下。

慕岩一身獸血沖動,讓她一腳踢得影都沒了,他從地上爬起來,惱火的沖她吼:「該死的,你發什么神經?」她知不知道,這樣很容易將他命根子都踢斷的。

盧謹歡縮在角落里,渾身抖得厲害,她看著他怒目相向,心里覺得特別委屈。難怪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她上床,他是想毀滅證據,抱著僥幸心理過關。事後就算她發現了,他也會說是她留下的。

好一個慕岩,就會欺負她單蠢。還跟她說什么夫妻之間要坦城,要相互信任。他完全就是忽悠她。

她越想越氣,眼圈不爭氣的紅了,她瞪著慕岩,都恨不得將他吃了。她就是一個十足的大笨蛋,才會讓他耍著團團轉。她越氣就越胡思亂想,有的沒的,捕風捉影的全都一古腦兒涌上心頭。

她只覺得心口都氣痛了,眼見慕岩爬上了床,她尖叫著阻止,「不要過來,下去。」

慕岩這才發現她不對勁,以前她也有過抗拒,可哪次不是讓他哄得服服帖帖的,但是這么激烈的反應還是第一次。他耐下性子哄她,「怎么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么?」

盧謹歡只要一想到他這些天跟別的女人鬼混,她就痛得撕心裂肺。她以為他是特別的,可沒想到,他跟這個世界上的每個男人都一樣,嘴里說著忠誠,回頭就跟別的女人攪和在一起。

「出去,出去。」眼見他爬上了床,盧謹歡揪著枕頭就砸了過去。

慕岩這兩天心情不好,今天急著從新加坡趕回來就是想讓她陪陪他,結果她還跟他使性子,他的耐心也耗到了極點,他拽著枕頭丟下床,憤怒的瞪著她,「你到底在發什么神經,有話不能好好說,像個潑婦似的。」

說實話,他沒見過她這么潑。她一直懂得隱忍,就算他在假山後面強要她,她也可以一聲不吭的任他索要。但是現在,她竟然也學那些個粗俗女人一樣扔東西砸人。

盧謹歡心痛得要命,她全身都在哆嗦,聽到慕岩的話,她突然不抖了,她靜靜的看著他,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她一字一句道:「對,我就是潑婦,你現在才發現也不晚,明天就可以去民政局辦證。」

老人常說,兩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不要輕易將離婚掛在嘴上。盧謹歡是氣得心里發苦,連大腦都不會思考了,才會沖動的說出這番話,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可是慕岩沒容她後悔,他狠狠的瞪著她,似乎還沒有找到她突然發瘋的原因,他也傷心他也失落啊。明明勝利在望,阮青天卻突然自殺,讓他心里背上了沉重的包袱,他就想著回來,回到摯愛的身邊,不求她理解他包容他開導他,就陪陪他就好,讓他放縱一下。

可是她卻發了瘋似的跟他說離婚,他熱血澎湃的心瞬時拔涼拔涼的,他也像不認識她一樣,盯著她看了許久,才從齒縫里迸出一句話,「你知道你該死的在說什么么?」

他還是該在新加坡爛醉如泥,也好過回來就跟她爭吵。他是那么渴望回到她身邊,他以為這世上所有人都能不懂他,她會懂。

上次楚服的死,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他以為她懂,可原來是他自視甚高了,他傷心,失望,難過,壓根兒將脖子上的吻痕忘得一干二凈,他彎腰撿起衣服,一件件套在身上。

盧謹歡性子十分倔強,她雖然已經後悔了,但是見慕岩一點低頭的意思都沒有,回還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只是默默的流淚。

他跟別的女人鬼混了,還留下痕跡回來跟她耀武揚武,他不思己過,反而來怪她,還有沒有天理了。他們之前就說好的,婚姻里不能出現第三者,如果他不喜歡她了,大可以放手讓她離開,這世上能給他生孩子的女人不只她一個。

「我知道我在說什么,是你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她心里即委屈又傷心,他連向她解釋的意思都沒有,還一味的質問她。

慕岩已經穿好了衣服,看她縮在被子里打擺子,俏臉被淚水打濕。他心口一陣陣痛,可是今天,他不想跟她吵,他怕他在盛怒中說出不中聽的話,會把彼此好不容易拉近的關系又推得老遠。

他冷聲道:「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收拾一下,跟我回家。」

他不肯直面問題的態度深深的刺傷了她,她知道男人或多或少都會在外面亂來,更何況像他這種多金又帥氣的男人。他都不用特意去找,招招手就有無數的女人前赴後繼。可是他連敷衍她一句都不肯,她很失望,眼淚像雨點一般落了下來。

「我不要跟你回去,我不想看到你,你走,你走。」她很激動,話音一落,就嗚嗚咽咽的哭起來了。騙子,大騙子,做不到就別來忽悠她呀,他知不知道,她很容易就當真了。

慕岩也被她惹毛了,彎腰將地上的衣服褲子撿起來丟在床上,然後彎腰去將她拖出被子,怒聲道:「是你自己穿還是我幫你穿,自己選。」

他大可以轉身就走的,可是她的眼淚讓他根本就移不開腳步。她在他面前哭過很多次,有隱忍的落淚,有感動的落淚,像現在這樣傷心欲絕的哭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心里也被觸動了,彎腰伸手想替她抹眼淚,她偏頭躲開,也不看他僵在半空中的手,哽咽道:「別拿碰了別的女人的手來碰我,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