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3 跟他搶被子(2 / 2)

她開車回慕宅,此時天已經擦黑,身後路燈一盞盞亮起來,像一條時光長河,永遠沒有盡頭。

她將車停在南苑,意外的看到慕岩的車已經停在院子里了。她看了看手中的鐵盒,開門下車。她左手抱著鐵盒,右手提著下午買的菜,有些吃力的往屋里走。

推開客廳的門,她走了進去,發現慕岩正背對著她坐在沙發上。她將鐵盒放在一旁的鞋櫃上,她邊換拖鞋邊問,「慕岩,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慕岩似乎沒有回答她,連回頭來看她一眼都沒有。盧謹歡覺得奇怪,以為他還在生氣她早上說要去英國進修的事,她把菜提到廚房里放好,然後走了出來。

她徑直走到慕岩身邊,看見他正對著一撂照片出神。她低頭去看照片,那是她下午在醫院里跟衛鈺說話的照片。她腦子里仿佛被什么炸開,一片空白,「你…你派人跟蹤我?」

她很受傷,搶過他手里的照片,一張一張往下翻,翻到最後,還有幾張是她在天台上跟衛鈺爭執,然後被衛鈺擁入懷里的照片。她渾身不停的哆嗦著,不是因為心虛,而是因為他對她的不信任。

在楚服老家外的那條巷子里,他跟她說什么了?夫妻之間要互相信任、坦誠,原來這就是他所謂的信任、坦誠。

慕岩緩緩抬起眼睫,眼中似乎帶著譏諷,他仿佛沒聽到她的質問,「我下午遇到衛鈺了,你知道他跟我說什么嗎?他說他要回英國繼續深造,你們是不是已經約好了要去英國?」

盧謹歡張了張嘴,她並沒有跟衛鈺提起她要去英國進修的事,他不可能知道,他跟慕岩說他要回英國深造,也許純粹是一個巧合。可是看見慕岩已經認定了的神色,她卻怎么也沒辦法將解釋的話說出口,她將那一撂照片扔在他坐的沙發一側,冷聲道:「你是信我還是信這些照片?」

此時她的心被一股寒意籠罩,她根本就不想解釋,她只想知道一個答案。

慕岩騰一聲站起來,他瞪著她,怒聲道:「你拿什么來讓我相信?你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搞得人盡皆知,你說,我要怎么相信你?」

他永遠不會忘記他被關了幾乎一天一夜放出來時,等待他的是那張相擁而吻的照片,還有她的離開。他不說,他選擇相信她,可心里並不是不介意的。

試問那個正常男人能夠忍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親熱?

「什么人盡皆知?」盧謹歡有些茫然。

慕岩突然欺身過來,就在盧謹歡以為他會打她時,他起在她面前蹲下,從茶幾下面抽出一張報紙甩在她臉上,「你自己看看。」

盧謹歡彎腰撿起報紙,報紙的頭版赫然是剛才她看見的那張照片,她驚訝的合不攏嘴,慕岩以為她心虛了,冷笑道:「我就是全天下最傻的傻瓜,盧謹歡,我給你尊重與信任,不是讓你來糟蹋的。」

「不是,不是這樣的。」盧謹歡終於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她語無倫次的解釋起來,「慕岩,你聽我說,那晚媽媽求我讓她出院,我很難過,我就跑到天台上去哭,後來衛鈺哥也上來了,我當時很難受,就罵了他,然後就……,我發誓,我們根本不像報紙上說的那樣,我們沒有接吻,他們捕風捉影……。」

慕岩雙手環胸,是一個明顯的防備姿勢,盧謹歡知道,他不信任她。她突然覺得所有的聲音都卡在聲帶里,再也發不出完整的聲音來。

「盧謹歡,我不是傻瓜。」慕岩冷冷的說完,轉身上樓。

盧謹歡看著他的背影,突如其來的慌亂讓她口不擇言,「好,你不相信我,我無話可說,那么你呢,你就沒有跟白柔伊親親我我,你別忘了,她是你弟弟的女朋友。」

慕岩背影一僵,他緩緩回過頭來,盧謹歡形容不出他當時的神情,只是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她這不是在解釋,她是在欲蓋彌彰。

「盧謹歡,我看錯了你。」他說完,轉身上樓去了。

盧謹歡頹然跌坐在地上,看著手邊那些照片,她像發了瘋似的,抓起來就撕。剛沖洗出來照片邊緣很是鋒利,將她的手劃開一條條細小的傷痕,一時間血肉模糊。

那天晚上,盧謹歡一直在樓上坐到午夜12點,如果換做是從前,慕岩肯定會下樓來找她。可是今夜,他一直都不曾下來找過她。午夜的鍾聲在寂靜的客廳響起,她漸漸感到害怕,看了看落地窗外搖曳的樹影,那些影子像搖搖晃晃的,像極了鬼魅在向她招手。

她坐不下去了,起身拿起鐵盒回房。

卧室里留著一盞小夜燈,暈黃的光線讓她心里一暖,她看到房中大床上隆起的身影,心里微微一松。她去浴室里梳洗了一下,換了睡衣躺回床上。

也許是心里還在生氣,她還跟他較著勁兒,她靠在床邊躺下,使性子不肯貼著他。

慕岩並沒有睡著,11點他回到卧室,看見床上空空的,他心里跟貓抓似的。今天早上,他確實十分生氣,他對她不好嗎?為什么她還想去英國進修?

他百思不得其解,又因為撂了狠話,不肯服軟。後來想起她要去醫院檢查,她沒有手機,他就給佣人打電話,說她出門了好一陣了。他放下手上的事,趕去醫院接她,結果只碰到衛鈺。

他們聊了幾句,衛鈺告訴他,他決定回英國繼續深造了。當時他聽到英國兩個字,就像一道炸雷在他腦海里劈響,他幾乎是立即就想到她早上跟他說去英國的神情。

他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小丑,一心一意的付出,卻讓她如此踐踏。回到公司,他又看到那些照片,理智全都飛到九霄雲外去了,他幾乎是立即驅車回家,想要質問她。

他在客廳里等了她兩個小時,才等到她遲遲歸來,看見她拎著菜進了廚房,他有片刻的不確定。他想要把那些照片收起來,也許這都是誤會,他不能懷疑她。

可是他的手卻沒有動,直到她看到那些照片,然後質問他,他心里最後那點不確定都變成了確定。他沒有他表面看起來那么自信,他怕他不夠好,無法跟他們的七年相抗衡,所以他盡量遷就她寵她。

即使她媽媽死那么大的事,她讓衛鈺陪著她,也不願意讓他陪著她,他都可以忍耐。可是現在,她卻要跟衛鈺一起去英國。

是他太容忍她了嗎?所以她才會越來越不知道分寸?

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么也無法成眠。心里腦里想的全都是那個惱人的小東西,他剛才一直注意樓下的動靜,沒有聽到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他想她一定還在客廳。

直到卧室的門被人從外推開,他懸在半空的心才穩穩落回胸腔。他聽到她開門進來,聽到她去浴室梳洗,聽到她的腳步聲慢慢靠近床邊。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偷聽狂,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然後他感覺到床墊陷了下去,她躺在床上不動了。

他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她身上的溫度傳來,他再也等不下去,翻身一看,她貼靠在床沿邊上睡著。那一刻,他險些氣得半死。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新婚時,她把他踹到床下去的情景。

他恨得咬牙,委實不客氣的對著她**一腳踢過去,只聽「咚」一聲悶響,她真的被他踢到床下去了,他連忙轉過身去,裝作睡著的樣子。

好在地上鋪了一層絨絨的羊毛地墊,她摔得不疼。她爬起來,恨恨的瞪著背對著她的身影,心里暗罵,幼稚。她重新躺回床上,還是像剛才那樣貼靠在床沿上,一寸也不肯多挪。

不過片刻功夫,她感覺到慕岩翻身了,她以為他踢一腳就算了,結果他竟然還敢踢。第二次掉到地上,她又驚又怒,跳起來瞪著他,怒道:「慕岩,你有完沒完?」

慕岩眼睛拉開一條縫,別看他平常一副冷靜精明樣,這個時候可半點也沒有,他像個耍賴的孩子,說:「我沒完了,怎么樣?咬我啊。」

他就見不得她把他當瘟疫的樣子,有種就別睡在他身邊,這樣算什么事?

明明是她惹了他,她不來哄他,還做出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模樣,簡直讓他恨得半死。

盧謹歡瞪了他好一會兒,心想他今晚是要找碴找到底了,她不理他,重新躺下。只不過這次未免他把她踢下床,她稍微往里面躺了一點,裹著被子就要睡覺。

結果慕岩偏偏不放過她,竟然跟她搶起被子來。這下她是真的惱了,死死拽著被子不肯放。可她的力氣哪里是慕岩的對手,沒一會兒,她身上的被子就被慕岩全卷走了,她氣不過,就去拽被子。

其實她完全可以丟下他去隔壁客房睡,可是她心里那口氣咽不下去,這床也有她的一半,憑什么是她落荒而逃?她撐起身子撲過去,拽住一片被角拼命的往自己這邊拖。

兩人都一聲不吭,只拿被子出氣,慕岩的手勁大,幾下就把失守的城池給扳了回來。盧謹歡已經累得大汗淋漓,看著他得意的樣子,她實在氣不過,見他已經靠在床沿了,她二話不說,抬腳就往他的命根子踹去。

慕岩見她來真的,嚇得一腦門冷汗,連忙往後一讓,結果他連人帶被滾到了地上去,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盧謹歡心情終於大好,她趴在床邊上,看著摔得四腳朝天的慕岩,得意的說:「小樣,跟我斗。」

慕岩很少看到她這副模樣,微微撐起上半身,展臂將她一扯,她被他從床上扯了下來,跌進了他懷里,也不知道是誰悶哼了一聲,慕岩捧著她的臉吻了起來。

情況漸漸有些失控,室內的氣溫漸漸攀升,兩人唇舌間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水漬聲,盧謹歡想躲,他的唇卻如影隨形,她呼吸漸漸困難,她在他懷里艱難抗拒,「慕岩,不要這樣。」

他們明明還在吵架,她接受不了這樣親密的情事。

慕岩的大掌已經從她睡衣下擺探了進去,捏住她的乳尖用力揉捏,他邪氣道:「不要怎樣?」

她狠狠的倒吸口氣,身體越發熱了,她恨自己的不爭氣,「我不要,我們還在吵架,我不要這樣。」就算要做,也要等到他們的誤會解除後,她沒辦法心里還藏著芥蒂,身體卻在沉淪。

慕岩大力的捏著她身體的各個敏感處,他吻著她的脖子,兩手一扯,她的睡衣紐扣粒粒迸落,露出雪白柔美的胴體,他的目光一凝,咬住了一邊豐盈,大口的吞咽著。

他要證明她是他的,只會在他身下淺吟娥唱,他一手去脫她的睡褲,大聲道:「寶貝兒,叫出來,你喜歡嗎?喜歡我這么愛你嗎?」

盧謹歡潛伏在身體的情欲漸漸被他挑了起來,隱隱之中,她覺得這樣是不對的。如果這次吵架,讓他在性事上求和了,那么下次下下次,他永遠都會覺得吵了架,在床上做愛就可以和解。

就像教育小孩子一樣,如果你妥協一次,他就會抓住這個弱點,次次都要你妥協。

她力持清醒,用力推著他的肩膀,說:「慕岩,你不要這樣,我們好好談談。」

「做完再談。」他全身都已經沸騰了,哪里肯現在停下來,他的大掌已經撫過她的密林,來到**處,在她猝不及防時,「噗」一聲埋入她體內。

盧謹歡渾身一僵,被異物侵入,她的內壁猛得收縮起來,她漸漸狂亂起來,俏臉上染上了情欲之色。

「寶貝兒,你好緊,把我的手指吸得好緊。」他貼在她耳邊,說著淫聲浪語,她羞得滿臉通紅,身體卻可恥的產生了反應。

她明明不想的,可此刻卻心甘情願在他懷里沉淪,她重重的喘息,他的手指在她體內大動起來,抽出,又**,快感越來越強烈,她再也止不住叫出了聲。

他動了一會兒,將手指抽出來舉在她眼前,迫她去看,「寶貝兒,你看全濕了,想不想我進去愛你?」

不知道為什么,他今晚的話特別的多,每一句都讓她覺得羞恥,可是更羞恥的是,她體內那股得不到的酥麻,將她折磨得生不能生,死不能死。

慕岩褪下了自己的睡褲,熾熱的昂揚抵在她的**磨蹭,就是不肯進去滿足她。她難耐的挺起腰,可是他卻狡猾的退開,並不成全她。

她終於輕泣出聲,咬著唇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慕岩,慕岩,不要折磨我。」

「告訴我,想不想要我進入?」

她拼命點頭,他卻不滿意,「我要你說出來,想不想要我進入?」

「想,想,慕岩,我受不了了。」她哭出了聲,好難受。

「想什么?」

「想要你。」

「誰想要?」

「我想要你,慕岩,我想要你。」話落,她的眼淚潰不成軍,只聽他說:「好,歡歡,你記住,是你要我。」說完他一挺身,刺進了她的身體,凶狠的動了起來。

快感將至,她淚如雨下,兩人明明離得這么近,近到彼此身體里都有對方,可是心卻那么的涼。她第一次發現,慕岩狠起來是這么的讓她害怕。

她不知道自己被他要了多久,她的身體已經軟成了一癱水,被他折成各種供他進入的姿勢,狠狠的要著,占著,在她身體里留下一個又一個印跡,讓她永世難以磨滅。

慕岩從來沒有像今晚這樣瘋狂的要她,他心里總有一種感覺,他越是想抓住她,她就離他越遠。那種感覺不僅僅是因為衛鈺,還有最近發生的一連串事情,還有阮菁說的那番話,都讓他心里隱隱不安。

他終於放開她時,她已經累得昏昏欲睡,感覺他離開了,然後又過來,有溫熱的濕濕的東西在下面擦拭著,她久久恢復不了元氣。

等到他將她重新抱上床,她神智有短暫的清醒來,她抓緊這點時間,拖著他的手,急切道:「慕岩,無論你相不相信,我跟衛鈺哥已經結束了,我根本不知道他也要去英國。」

慕岩身體僵了僵,傾身將她擁進懷里,柔聲說:「睡吧,我們明天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