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 你是兵,我是匪,如何相處?(1 / 2)

燕殊低頭看著姜熹的手腕,眼中滿是心疼,對面的男人眼睛依舊深不可測,只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他就懷疑了,自己不過剛剛回京,沒聽說戰北捷找了女朋友啊,況且他這種大老粗,怎會有找了這么個可人兒,這女人眼睛是長在頭頂上的么!

原來是燕殊的,最近在京都出盡風頭,今日不見,果不其然……

有趣得很!

只是女人在他眼中,就是個累贅和麻煩,玩玩可以,若是當真了,那就不好玩了。

「關戮禾,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襲擊軍人,這是大罪!」戰北捷走出來,看了看光頭男。

眸子蘊蓄著一股殺氣。

「我自然知道,所以趁著失態沒有發展得那么嚴重,過來賠禮道歉了不是!」男人伸手示意身側的人將光頭男逮住。「沒有管理好手下,也是我的失職,這手底下人多,總是有一些不聽話的,真是讓人頭疼。」

光頭男不安的扭動著身子,「老大,老大,你要做什么……」

「自己做錯了事情是要接受懲罰的!難不成真的和那位小姐所說,你是想要把我推出去?」

面具下的一雙眼睛顯得越發深不可測,姜熹自從到了這邊,就一直在關注他嘴唇的變化。

不屑還是不屑,他的嘴角稍微勾連起一抹弧度,嘲弄譏諷,對於這個跪在他腳下苦苦哀求的男人,居然一絲情感波動都沒有,就是剛剛自己拿槍抵著他的額頭,他都沒有一點情緒變化。

若說他過於冷靜,不如說他過於冷血。

「老大,我錯了,老大……」強哥一把抱住了男人的大腿。

「錯了?」男人挑眉,「哪里錯了!」

「我不該這么做的,老大,我……不應該伺機想要報復戰長官的,老大……」若是再落在戰北捷手里,他就真的有去無回了。

「關戮禾,你倒是舍得?」燕殊輕笑,示意戰北捷扶住姜熹,就朝著那邊走過去。

「燕殊!」姜熹一臉關切,那個男人很危險。

「沒事!」戰北捷按住姜熹的肩膀。

燕殊直接走過去,伸手扯住強哥的衣服。

「燕二少,你是個軍人,不能動用私刑的,燕二少,不能碰我!」強哥見著燕殊,眼中滑過一絲懼意,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動我的人,誰給你的膽子!」燕殊死死拽住他的衣領,「關戮禾,這個人……」

「你不能動手,我幫你!」

關戮禾抬手扯住強哥的衣服,膝蓋往上一頂,直接抵在了強哥的胸口。

「唔——」強哥胸口被猛地一頂,疼得差點昏過去。

「老大……」

關戮禾下手一點都不留情,那一腳一拳下去,每一下都打在了最致命的地方,姜熹雙手顫抖,這個男人……

好狠的心。

他打人的姿勢很優雅,出手干凈利落,只是……自始至終他的眼睛就好像是看著一塊木頭一樣,冷血到令人發指。

「關戮禾,京都關家的當家,掌控著京都地下的所有交易和暗鏈。」戰北捷附在姜熹耳側,「他的父親給了生了許多兄弟姐妹,現在沒有一個活著的,他的父親還在,不過已經有三四年沒人見過關家老爺子了,最大的傳聞就是他的父親被他……」

「很冷血的人,甚至有些變態,不過若不是他,京都地下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或許會很猖獗,只是他這個人控制欲極強,幾乎沒人敢惹他。」

姜熹身子一抖。

而站在關戮禾身側的人卻無人敢上去攔著。

過了許久,關戮禾才罷手,「二少可消氣了?」

「人我要帶走。」

「帶走?」關戮禾一笑,「都這樣了,你要怎么帶走?」

「動了我的人,你覺得能這么輕易繞過他,不然我以後還怎么在京都混!」燕殊眯著眼睛,看著地上只剩下一口氣的男人,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動容。

「況且這個事兒真的和你沒關系?還是你也想和我走一趟!」燕殊走進關戮禾。

「你是在威脅我么?」關戮禾個子也就一米八左右,可是他周身那種陰鷙殺伐之氣,讓人覺得十分不舒服。

「不行?」

關戮禾微微勾起嘴角,「燕殊,也就只有你敢這么威脅我,說真的,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不過如果那個人是你……」關戮禾伸手觸碰燕殊的衣領,卻被他揮手打了回去。

「脾氣倒是變得挺大。」

「彼此彼此。」燕殊冷笑,「你若不放人,我只有強行把他帶走了。」

「用強?」關戮禾微微一笑,「燕殊,你我之間,真的到了這種地步?」

「關戮禾,你別逼我。」

「這話說的好傷情。」男人抿嘴一笑,「話說以前我們還……」

「夠了!」

「行啊,帶走吧!」男人抬腳強哥臉上一踹,「噗——」強哥吐了一口血,整個人的臉腫得不像樣子,他屈在地上,整個人蜷縮起來,雙手抱著肚子,身體在輕微的抽搐。

「應該不止他一個人吧,能把我兄弟湊成那樣的,他一個人……」燕殊冷笑,「可能性幾乎為零。」

「當時一起去的人都有誰,都站出來!」

眾人面面相覷,走出來三個人……

「老大!」

「不用我多說什么,跟著去吧,真是給我丟大人了!」關戮禾從口袋中摸出手帕,一點一點擦拭著嘴角的血跡,「二少,許久不見,什么時候喝一杯?」

「不好意思,我們的身份應該不太合適一起喝酒!」

「撇開這層身份,就不能一起喝一杯了?」

「我是兵,你是匪,如何在一起!」燕殊看向男人,「你好自為之!把人帶走!」

關戮禾也沒動靜,看著他們將人拖走,燕殊走到姜熹身邊,伸手將她打橫抱起來。

多年不見,他的脾氣真是越來越臭了。

兵?匪?呵呵,若是有選擇,他也不想戴著這丑陋不堪的面具。

燕殊一群人剛剛離開,一個男人走過去,「老大,還有兩個也是一起跟過去的,就是沒去抓人。」

「剛剛被拖下去那個呢!」關戮禾深不可測的眸子變得越發陰沉。

「在後面!」

關戮禾走過去,男人瑟瑟的往後退,身子緊緊靠著車後,關戮禾抿嘴一笑,「其實你們做了什么,我都不會很在意,我們本來就是匪,不是什么好人,干嘛被那些條條框框約束呢,你說是吧!」

「老大,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都……」男人伸手要抱住他的腿,卻被邊上的人用槍抵住了腦袋。

「都什么!」

「我不會再瞞著老大做任何事情了!」

「還有呢!」關戮禾慢條斯理的擦拭著臉上的血漬,想起剛剛的兩巴掌,他笑得異常詭異。

「還有,還有……」

「你不該肖想那個女人!」

「對,我不該肖想那個女人,老大,老大,饒過我!」

「還有啊,燕二少是我多年玩到大的好朋友,惹了誰也不能惹了他,知道么!」

「我懂,我懂,老大,再給我一次機會吧,老大……」

「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不聽話的狗!」關戮禾說著扭頭上車,身後傳來一身槍響,男人聲嘶力竭的呼喊聲隨著槍聲消失殆盡。

「處理干凈點!」

「是!」

燕殊等人的車子並未走遠,聽著動靜姜熹身子一抖,燕殊拿著簡單的消毒工具給她清理傷口,她一抖,酒精碰到肉里,疼得她整個人都的臉都皺成了一團。

「剛剛那個……」

「嗯。」燕殊低頭,眉目中滿是肅殺,關戮禾!

「燕殊,這事兒怪我,我派人跟蹤了那個男人,卻沒想到……」

「關戮禾很聰明,你想要靠著跟蹤那個光頭去追蹤他,很危險。」燕殊自然知道,這種疏漏也不是戰北捷刻意的。

戰北捷微微嘆了口氣,「弟妹,你的手怎么樣,嚴重么!」

「沒事!」

「別亂動!」燕殊小心翼翼握著她的手,別的傷口倒還好,只是她握槍的時候,有些傷口被撐得裂開,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燕殊,你別蹙著眉頭,我說了我沒事。」姜熹勉強從嘴角擠出一絲笑容,「我們現在不是去軍區么?」

「尉遲受傷了,直接去最近的醫院,你的手也需要再好好清理一下。」

「尉遲他沒事吧,如果不是護著我,他也不會……」

「如果你倆一起被捉了,情況不會比現在好,剛剛是關戮禾到了,若不是他,那個強哥對你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姜熹點了點頭,「你和那個男人很熟?」

燕殊低頭仔細的幫姜熹處理細碎的傷口,「你說我和關戮禾?」

「嗯!」

「小時候挺熟的,後來他們家出了點事情,我們家當時也有些變故,就疏遠了,再回頭的時候,我倆已經走得越來越遠了。」

姜熹抿抿嘴,並不打算多問,燕殊若是想說,自然會說。

在他們到達醫院的時候,關戮禾已經到了自己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