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白日宣淫,鴨脖子(1 / 2)

派出所

燕殊一身軍裝,眸子森然而又銳利,灼熱的盯著天台,姜熹脖子處傳來一陣刺痛,「嗯——」

「別亂動!」葉楚佩整個人處於一種崩潰的邊緣,眼神慌亂,手足無措。

「葉楚佩,把刀放下!」李詢心臟懸在半空中,葉楚佩情緒激動,無論他們說什么,她愣是不松手,雙手死死卡在姜熹的脖子上,見著燕持過來,情緒更加激動,李詢都不敢讓燕持露面。

「我說了,別過來,不然我就和她同歸於盡!」葉楚佩大聲叫囂著。

「隊長!」尉遲面色凝重。

「上去!」燕殊從口袋中摸出一根煙,慢慢點燃,斜眯著眼睛,打量了四周的環境,樓下氣墊已經准備好,而此刻身後傳來車子急剎的聲音。

「二哥……」燕笙歌從車上跑下來,秦浥塵跟在身後,走在他們身邊的還有葉紀昌和葉老太太。

李詢一聽葉家人來了,暗自點頭。

葉公館位置偏僻,從派出所過去,最近的路,不堵車也要四十分鍾,秦浥塵和燕笙歌現在居住的別墅距離那邊十分鍾左右的路程,李詢讓他們順便將人帶來。

葉芷珏忽然暴斃,葉紀昌被強制休假,本來分配的車子也已經被全部收回,上面對葉紀昌展開了調查,他們家現在連一輛可供使用的車子都沒有,那邊又不好打車,李詢若是派人來回去接,最起碼得一個半小時!

葉楚佩現在是無論如何都不松手,只能寄希望於葉家人身上,希望見到家人之後,她能松動一些!

「楚佩……」葉老太太從樓下看上去,眼睛一花,差點昏厥過去!

葉楚佩聽到熟悉的聲音,手一抖,姜熹悶哼。

「楚佩……」葉紀昌驚愕的睜大眼睛。

「葉楚佩,你無路可退了!」姜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長時間的對峙,她能夠感覺到葉楚佩的精神狀態越發不濟。

「那我也要拉著你陪葬!」葉楚佩咬牙。

「你殺了你妹妹?」

「胡說!」葉楚佩身子僵硬,聲音陡然提高,口水噴濺在姜熹的耳側,「我沒有殺人,沒有!」

「不然你為何忽然挾持我?你心里應該也明白,這個事情是兜不住的。為什么要殺了她?因為她所以你才被逐出沈家?」姜熹試探性的問道。

「不是!別自作聰明了!」葉楚佩冷哼。

「是么!」姜熹輕勾起嘴角,人的身體往往比話語更加誠實。

「你真的以為自己什么都懂么,別搞笑了,你以為你是誰!就學了一點心理學,就把所有人都當成是傻子么!」葉楚佩情緒激動。

「你……」姜熹腦子飛快的轉著,「誰讓你這么做的。」

葉楚佩咬著嘴唇,血珠從牙齒邊滲出來。

「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葉芷珏怎么說都是你妹妹,無論怎么說也罪不至死,是什么促使你這么做的……」

「姜熹,你真的以為自己什么都知道么!」

「我只是猜測而已,你何必如此激動!」

「我們家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你和葉繁夏害的!」葉楚佩拿著刀子的手忽然伸向站在不遠處的葉繁夏,手不斷比劃。

姜熹瞅准時機,伸手握住葉繁夏的手,她還有些拳腳功夫,攥住她的胳膊,整個人轉過身,將她整個人死死按在了天台邊緣!

他們兩個人後面就是不到一米的護欄,兩個人壓在上面,護欄年久失修,發出了晃動的刺耳聲。

兩個人的身子懸在那里,搖搖欲墜。

欄桿發出了刺耳的聲音,嘎吱作響,馬上就要斷掉一般!

「熹熹——」燕殊三步並作兩步,已經到了天台。

姜熹心里一松,葉楚佩忽然舉起刀子就朝著姜熹胡亂揮舞。

燕殊眸子凌冽,嚇得葉楚佩往後退,不敢近前。

姜熹身子本能的往後退,燕殊走過去,大手拽住姜熹的胳膊,就將她扯入了懷中。

站在不遠處的燕持和葉繁夏已經沖了過來!

這一切發生不過是一分鍾而已,葉楚佩整個身子往後退,拿著刀的手瑟瑟縮縮。

「你們都不會有好下場的,憑什么我就要變成這樣,憑什么!」葉繁夏肆意揮舞著匕首。

燕殊眸子緊了緊,「沈余祐已經被抓了……」

葉楚佩一愣,忽然一笑,「你們真的以為可以扳倒他么,別做夢了,哈哈……」

葉楚佩說完往後縱身一跳!

葉紀昌扶著葉老太太剛剛進入天台,就看見葉楚佩的身影從天台消失……

「媽!」葉老太太這次是真的直接昏厥過去!

燕殊伸手摸了摸姜熹的脖子,「我看看!」

「沒事,就是刺破了一個小口子而已。」只是長時間的對峙,讓她身體僵硬,此刻放松下來,渾身倒是有些酸軟無力。

姜熹伸手扶住燕殊的手臂,燕殊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脖子處,彎腰伸手抄過她的腿彎處,將她打橫抱起來,「去醫院!」

他們到樓下的時候,葉楚佩昏厥過去,因為氣墊的緣故,跳下來的時候,手臂大腿被樹枝劃破,蹭出一些皮外傷,身體倒是沒有什么大礙。

醫院

姜熹在里面進行包扎,眾人就站在外面等候。

「沈余祐會做出這種事情?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他的身體不是一向不行么!」秦浥塵秀氣的眉頭擰在一起。

「這得問軒陌了。」燕殊抬眸看著軒陌。

軒陌聳肩,他正拿著濕紙巾擦拭著手上沾染的些許血跡。

「沈家在外地多年,他的病歷資料多數都是由別的醫院或者沈家的私人醫生移交過來,他倒是在我們這里做過幾次體檢,只是都不是我負責,父親讓我多留意沈家的狀況,我也不會想到他的身體狀況和對外描述的不同啊!」

「若是他的身體出了大問題,他們才會和我說,沈家回京這段時間,倒是沒什么問題,我也就沒留意。」

「沈余祐就是你要打擊的對象?」燕持看向燕殊。

燕殊靠在牆邊,雙手插在口袋里,冷冽的眸子眯著,就像是蓄勢待發的獵豹,「或許。」

「你這話怎么說!」軒陌不理解。

「等審問了沈余祐再說吧!」

眾人面面相覷,燕殊這心思總是讓人捉摸不透。

「對了,今天本來想找你幫忙找人,你電話怎么總是打不通!」軒陌無奈的看向秦浥塵,「你最近是干嘛去了,黑眼圈這么重!」

「大白天的,你倆也節制一點!」燕持無奈。

「大哥……」燕笙歌嬌嗔的瞪了燕持一樣,「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么樣的!」

「過段時間不是秦氏90周年么,最近在忙著這事兒。」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燕持深吸一口氣,「怎么著,你家那邊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目前倒還好,就是父親要把小羽接去住兩天!」秦浥塵說完,倒是無人說話。

姜熹從辦公室走出來。

「二少,姜小姐就是皮外傷,抹點葯膏就好,沒什么大礙!」醫生見著外面的一眾人,心里難免打鼓,「少爺!」

「麻煩王叔了!」

姜熹脖子上貼了個膠布,頭發披散著,遮擋了大部分,身上裹著燕殊的軍裝,遮住了屁股,露出了藍色裙擺,袖頭垂落,反倒將她整個人襯托得無比嬌小。

「把小羽送到我家吧。」燕殊開口。

「上次那邊要來接人,我就以這個理由搪塞了,而且你當時在臨城,現在又用這個理由,是不是不太好!」燕笙歌顯得很無奈。

「沒什么不好的,若有膽子就來我們家要人!最多就是以你倆工作繁忙為借口罷了。」燕殊伸手摟著姜熹,微微垂頭,「疼不疼?」

「還好!」姜熹抿了抿嘴角。

「我得去另一家醫院看看沈廷煊,你要不和大哥先回去!」燕殊詢問。

「我和你一起!」姜熹伸手握住燕殊的大手。

姜熹和燕殊上車之後,姜熹就一直用一種十分奇怪的目光看著他。

「怎么了?」

「什么時候回來的!」姜熹單手托腮,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這個……」燕殊伸手扯了扯頭發,「我這是執行任務!」

「是么?那是什么時候回來的!」姜熹鍥而不舍!

「熹熹,你也知道,我執行任務,都很危險,我也是怕……」

「尉遲,你說!」

「三天前夜里!」

「燕殊!」

「尉遲!」燕殊咬牙!

「我們好好聊聊!」姜熹伸手將車子中間的擋板扯下來,車子前後立刻被隔開,尉遲聳了聳肩,發動車子。

「這事兒我跟了很久!況且我們執行任務也需要保密的,我回來也並沒有人知道啊!」

「沒有人知道?」姜熹擰眉,盯著燕殊的眼睛看。

「你不信我?」

「是么?」姜熹覺得他在說謊。

而此刻姜熹的手機忽然響了。

兩個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來電顯示的名字上。

「不是,我……」燕殊剛剛開口,姜熹已經接起電話。

「楚楚!」

「嫂子,你沒事吧,我剛剛才聽阿陌說了你的事情,我靠,這種事情他都不告訴我……」

「我挺好的,沒什么事!」

「他們說你受傷了!」

「就是破了點皮,沒什么大礙!」

「我還准備給你送點補品,你現在在哪兒!」

「我和燕殊一起,待會兒才會回家!」

「馬丹,這個混蛋,我終於不用給他保守秘密了,網上都說我金屋藏嬌,我特么的有病啊,藏個男人!」

姜熹嘴角的笑容逐漸擴大,忽然伸手摟住燕殊的脖子。

「呃——」燕殊的臉忽然貼在一團柔軟上!

這個……

他的臉忽然滑過一絲不自然的紅暈。

「原來報紙上說你金屋藏嬌,藏得是他啊!」

「當然啊,我多么潔身自好的人,怎么會在外面勾三搭四呢,都是他害的!嫂子,我晚些去燕家看你!」

姜熹掛斷電話,笑著看著燕殊:「一個人都不知道……」

「不是熹熹,楚衍的風評不好,大家對他反常舉動也不會覺得有什么,我這不是……啊——」

「再說?」姜熹勒住燕殊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