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 宴會(2)驚現故人,直指姜熹(1 / 2)

麗晶酒店

燕笙歌一襲正紅的抹胸長裙,踩著十五個公分的高跟,走動的時候,露出了尖細的鞋頭,手中捏著一個黑色的手抓狂,嘴角勾著一抹惑人的笑,雖然已經生了一個孩子,不過上天似乎格外眷顧這個女人,好看的丹鳳眼,斜眯著,盯著下面的眾人。

完全是女王氣場。

一側的葉繁夏則是一襲黑色長裙,將她本來高冷禁欲的氣質襯托得更加出塵,黑色的晚禮服露出了白皙的長腿,雙腿修長,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黑色中跟皮鞋,擲地有聲,頭發仍舊一絲不苟的盤在腦後,只是耳朵旁的那一對珍珠耳環,在燈光下暈染上一層淡淡的光澤,將她本身冷傲的氣質軟化了幾分。

而姜熹一聲蒂芙尼藍的禮服,斜肩設計,腰側用緞帶綁住,捏著銀色限量版小包,裙擺很長,曳地擺動,整個衣服的布料光滑而又質感,尤其是在燈光下,顯得越發光潤通透,衣上半身的衣服呈現出一股半透明的味道,她的頭發披散著,及腰長發微微卷起,走起路來,動感十足。

端庄而又柔和,比起身側的兩個人,真的是溫柔許多,她的身上就好像沒有一絲棱角,那白嫩的肌膚被這柔和的藍色襯托得更加誘人。

只是之前參加剛過慈善晚會的人都知道,這個女人可不簡單。

就沖著當時能夠懟葉家那股勁兒,也不是什么善類。

在十幾年前,宋一唯就是京都的一段傳奇,沒想到現在的兒媳婦兒也和她一般,只是年輕時的宋一唯可不似姜熹看起來這般人畜無害,姜熹是內斂的,而她是外露的。

宋一唯滿意的看著她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眾人無不用一種歆羨的目光看著走過來的三個女人。

除卻燕笙歌脖子上那一雙項鏈華美耀眼,這三個人脖子手上,幾乎沒有墜飾,這般簡單的打扮,卻散發著最耀眼的光。

「燕家還真是有福氣,以前只覺得燕笙歌長得漂亮,現在娶了兩個媳婦兒,也這么有氣質,我看今晚就是燕家的主場了。」

「可不是,今晚燕夫人專門過來,就是為了讓所有人知道,這兩個人是燕家內部認定的人,今晚本來還想見一下二少的,我還專門打扮了一番。哎,也只能看看了,我可喜歡他了!」

「行了吧,二少也是你能高攀的?」

「碰碰運氣唄,不然軒少也不錯啊!」

「軒少……」那個女人輕笑,「這整天和楚家那小公子混在一起,難保兩個人沒有點什么!」

「別胡說,他倆正常得很!」

「不信待會兒你自己看,他倆肯定一起來!」

「人家是好兄弟!」女人輕哼,「這兩個人的氣質是真不錯。」

「你也不看看人家的臉蛋!」

女人伸手捂住自己的臉,「這個社會簡直沒法過了,果然是看臉的社會啊。」

「不過人家兄弟倆,什么樣的絕色沒見過,我們就是來打醬油的。」

「算了算了!」

而此刻身側的一個女人笑了笑,「前些天我參加了沈家舉行的慈善晚會,二少的那個女朋友當真是厲害,這初來乍到,若是喚作一般人,這吃了虧,估計只能認栽,她可不是這樣的,居然就直接懟了回去,弄得葉家人很難看。」

「葉家也是山窮水盡了,什么人都敢惹!」

「估計也沒想到那女人如此厲害吧,不過我聽說二少來了?」這種事情報紙上根本不會說,都是道聽途說,而且大家雖然私下傳,卻都是有選擇性的,該說不該說,大家都分得很清楚。

「何止是二少,戰大少都來了!」

「不是吧!」

「以前總說二少放盪不羈,不過潔身自好,對女人根本沒意思,送上門的肉都不吃,還有人說他性冷淡的,簡直是鬼扯,我那日看見二少把那女人護在懷里,哪里是性冷淡啊,那眼中的愛意都要漫出來了好么!」

「哎,好男人都不是我的啊!」

「你就等著家里給你安排相親吧!」

姜熹豎起耳朵,心下腹誹,什么鬼,性冷淡,那家伙還是性冷淡,殺了她好了,簡直沒見過比他還流氓猥瑣的人了。

而此刻在後台的燕殊,剛剛准備抬腳離開,沈安安迎面走來,她穿著一件藕粉色的小禮服,只是再精致的妝容都掩飾不住她周身的憔悴之色,她微微抿著嘴唇,見著燕殊,腳步怯懦起來。

燕殊挑眉,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眸子陡然收緊。

「燕殊……」沈安安的聲音很輕柔。

她只有一米六的個子,衣服是高腰的,將她的腿拉得很長,鬢角別著一朵柔粉色的小花,將她整張小臉襯托得越發清姝可人。

只是對於不感興趣的人,燕殊一向不感興趣。

燕殊側身就要走。

沈安安卻一把扯住了他的衣服。

燕殊擰眉,臉上滑過一絲不悅,「松開!」

「聊兩句不行么!我就是有幾句心里話想要和你說說。」

沈安安的口氣中帶著一絲卑怯,那模樣楚楚可憐。

「我讓你松開!」

沈安安的手指在顫抖,他的指尖微微顫抖,有些不舍得松開燕殊的衣服,她微微垂著頭,即使穿了十幾公分的高跟鞋,可是站在燕殊面前,她還是矮了一大截,燕殊氣勢冷冽駭人,嚇得周圍要去洗手間的人都紛紛避散。

「我就想和你聊兩句。」

「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說的,沈小姐還請自重!」燕殊伸手撫平衣服。

就是她身上的香水味都讓他覺得有些惡心。

而此刻一側的白露伸手推了推秦聖哲,秦聖哲松開她,提起褲子,白露失去了男人的支撐,整個人差點癱軟在地上,還真是……

白露將裙子扯下去,彎腰撿起地上的內褲,直接揉成一團,死死攥在手中。

秦聖哲穿好皮帶,又恢復了一副衣冠禽獸的模樣。

「呦——這不是沈大小姐么,好久不見啊!」

沈安安見到秦聖哲,下意識的往後退。

「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獸,你哭什么啊……」秦聖哲走過去,笑著打量著她和燕殊。

「你倆……」秦聖哲一笑,「二少,你女朋友剛剛走,你就和沈小姐打得火熱,你這真是一刻都不閑著啊!」

燕殊扭頭,眸子凌厲殺伐,盯住秦聖哲,也不說話。

秦聖哲倒是被他的眼神嚇住了,不過想到燕殊的身份倒是無所謂的一笑,這燕殊今時不同往日,可不能隨便動手,「難不成我說錯了么,沈大小姐這眼神,哎呦呦——真是我見猶憐啊!」

「哼——」燕殊輕哼。

沈安安只是咬了咬嘴唇,「燕殊,我就想和你說兩句話。」

「我們之間應該沒什么好說的!」

「人家沈小姐前些日子還為了你擋了槍子兒呢,還真是無情啊。」

「我可不像秦二少你,有這么多的時間和精力疼惜每一個女人,我精力有限,只能對一個女人和顏悅色,沈小姐,不好意思。」

「真是無情,人家不過是想和你說兩句而已!」

燕殊輕笑,看了看秦聖哲,「你這般為她說話,不如你陪陪她?」

沈安安大驚失色,秦聖哲可是京都出了名的花心風流,燕殊怎么能說出這種話。

「難道說我喜歡你就是個錯誤么!」沈安安一反常態的冷硬。

燕殊勾起嘴角,「喜歡我?你有多喜歡我!」

「你這話……實在是太傷人了!」沈安安死死咬著嘴唇,因為是後台,人變得越來越多,大多數都是看熱鬧的。

「傷人?」燕殊輕笑。「請問你看上的是我哪一點,我燕殊除了這一身皮相之外,對女人從未有過憐香惜玉,甚至我在京都人的眼中,是冷血無情,心狠手辣的,怎么著,沈小姐是喜歡這一類型的?」

「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沈安安施施咬住嘴唇,「你內心很溫柔!」

「可是我的溫柔只給一個人,那女人也不是你!」

秦聖哲知道燕殊毒舌,只是沒想到燕殊對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說話也能如此絕情。

眼看著沈安安大顆大顆的眼淚不斷往下落,秦聖哲無奈的嘆了口氣,「溫柔只給一個人,二少真是痴情。」

「你喜歡了小笙這么多年,你怎么不說!」燕殊輕嘲。

秦聖哲被一堵,得了,這閑事啊,他也不想管。

而此刻另一邊

因為是服裝設計大賽的決賽現場,來的人多是女性,男賓也只等到服裝秀開始才會出來,此刻酒店大堂都是女賓,男賓則是在休息室喝茶聊天,觥籌交錯,香檳美酒,好不快意。

而此刻一個衣著破爛的人從門口沖了進來。

「喂——站住,站住——」保安跟在後面追趕。

可是男人已經一腳踏進了這紛繁的花花世界。

他的很瘦,黑灰的衣服上面滿是污垢,周圍都是驚恐的聲音,周圍的人華衣美服,每個人打扮得都像是電影明星一般耀眼。

這種景象曾幾何時也出現在自己的生活里,他形銷骨立,雙手烏黑,可以依稀看見一些皮肉的顏色,臉上門是污垢,完全看不清楚他的一張臉。

頂著一頭亂發,頭發好像已經好久沒洗了,有的地方都結成了塊,就這么固定在頭皮上,他的身上有一股腥臭的味道,實在是惡心難聞。

燕笙歌眯著眼睛,「這是怎么回事!」

「趕緊跟我出來!臭要飯的,都不讓你不許來了!」

「走啊!」幾個保安過去拉扯,可是他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力氣,明明那么瘦弱,可是卻愣是將兩個體格健碩的保安給推到了一邊。

「我的天啊,這是哪里來的要飯的!」

「這個地方也是他能進的么,臭死了,趕緊帶走,這酒店的保安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能隨隨便便讓這種人進來呢,渾身都是臭味,臟死了!」

「哎呦,好惡心,還不趕緊拉走,好惡心!」

……

周圍充斥著各種嘲弄謾罵的聲音,那個男人的眼睛被這里華美的燈光刺得生疼,他目光從所有人身上掃過去。

而此刻秦浥塵正好從里面出來,「怎么回事!」

「三少,有個要飯的硬要闖進來,怎么都拉不住!」保安擦了擦額頭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