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 面對死亡,孬種逃兵(二更)(2 / 2)

燕殊沖著燕隋使了個眼色,扭頭去看姜熹的情況。

而此刻救護車已經到了!

醫護人員抬著擔架過來,他們試圖將姜姒抬上去,這一摸她的身子也是嚇了一跳!

那根階段的欄桿就在她的身下,巨大的沖擊,將她後面的脊椎撞擊的錯位了,他們試圖挪動她,可是每一下都讓姜姒倒吸一口涼氣,當她被抬到擔架上,地上留下了一灘血跡……

只是擔架還沒有挪動幾步,醫生就嘆了口氣。

「不好意思,人已經走了!」

黎悠夢站在原地,她的手上都是血,很燙,黎悠夢呆愣的站在那里,知道燕隋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扭頭,直接趴在了燕隋懷里低聲抽泣起來。

憎惡姜姒是一回事,可是親眼目睹她從自己眼前消失又是另外一回事。

姜熹扭過頭,去看姜姒,她平躺在擔架上,地上留下了一趟血漬,姜熹跌跌撞撞的走過去,「醫生,她肚子里面的孩子……」

「早就沒有任何脈動了,這孩子太小,如果再有幾個月,還能手術取出來,興許還能活下來,太小了,已經跟她母親走了!」

姜熹微微點了點頭。

姜姒的雙手仍舊死死攥著小腹,那種護犢的姿勢,讓姜熹心里很不是滋味。

即使厭惡這孩子的父親,姜姒對這個孩子多多少少還是有感情的吧。

隨著姜姒的死亡,網絡上面資料已經被完全控制住了,姜熹直接跟去了醫院,她的案子基本上沒有什么需要佐證的地方,又是夏天,所以很快的醫院就出具了死亡證明,將她送去了火化。

偌大的禮堂,除了姜熹燕殊,就是黎家人到了,顯得格外凄涼,沒有任何的儀式,沒有任何的祝禱,她就這么被推入了焚化爐。

工作人員將骨灰遞給姜熹,姜熹的手指微微有些顫抖,還是燕殊從一側穩住了骨灰盒,才避免它墜落。

「回去吧!」姜熹抱著骨灰盒往外面走。

小時候她不明白,人死了,為什么這么小的一個空間就能夠將他裝進來,不過後來想想,也只有人死了,才能有這么一個獨屬於自己的地方吧,清凈,沒有人打擾。

而當天晚上,就從監獄里面,傳來了姜衛宗自殺身亡的消息。

他的案子判得很快,死刑,緩期一年執行,其實說白了,就是在等死罷了,姜姒因為懷孕的關系,取保候審,偶爾會來看他,或許也是他能夠活著的唯一動力了吧,他曾經和他獄友說過,他還能看著自己的外孫出生。

最起碼還能看見他一眼,不然就這么走了,還真是有點不甘心。

曾經所有人都厭惡的孩子,沒有人希望他出生的孩子,成為了這對父女唯一的寄托,只是現在這個孩子沒了,最後一點希望被整個掐滅,一切都沒了。

似乎整個人生已經沒有任何值得期待的了。

姜熹接到消息是在半夜,外面忽然打起了響雷,她直接從床上驚醒,她夢到了許多以前的事情,包括父母遇難的場景,她伸手摸了摸眼角,怎么還流淚了!

都過去這么久了,自己卻還是看不開。

姜熹光著腳進洗手間洗了個臉,外面忽然被青紫色的光照得如同白晝,緊接著一道響雷,姜熹身子一緊,外面開始噼里啪啦的下起了瓢潑大雨。

而此刻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姜熹推門出去。

「燕殊……」

燕殊看著她臉上都是水珠,還光著腳,推開門往里面走,走到她身邊微微彎腰,「抱著我的脖子!」他的手從她腋下和小腿穿過去,將她打橫抱起來,「怎么光著腳下地了,剛剛做噩夢了?」

「嗯!」燕殊將她放到床上。

外面的雨聲越來越大,風很大,似乎能夠看見外面的樹影被吹得左右晃動,雨點拍打在窗戶上,就像是要試圖沖進來一樣,燕殊幫她將被子蓋好,「陣雨而已,很快就停了。」

「你是不是有事情和我說!」姜熹看著燕殊。

「姜衛宗在牢里自殺了!」

姜熹臉上沒有什么神色波動,她看了看窗外,一道閃電劃破夜空,像是在墨布上硬生生的撕開了一條大口子,整個天空瞬間被照亮,姜熹的臉被映襯得越發慘白,隨後炸響的雷聲,讓人心驚。

「嗯。」姜熹過了半晌才微微點了點頭。

燕殊將室內的空調關了,伸手摸了摸姜熹的小臉,「再睡會兒吧,才三點多。」

「嗯!」姜熹鑽入被子中,伸手拍了拍自己旁邊的空位,「我有點兒冷,陪我睡會兒吧!」

「好!」燕殊合著睡衣躺下,他的身上滾燙炙熱,帶著太陽獨有的干燥溫暖,姜熹將身子往他身上靠了靠,「燕殊……」

「嗯?」

「我們回去就結婚吧。」

「好!」燕殊伸手將她樓入懷里,「回去就領證,不過婚禮可能要遲一點,我還沒准備好。」

「我不需要什么婚禮,能和你一起就行。」姜熹將頭埋在他的懷里。

這段時間接二連三的面對死亡,忽然讓姜熹生出了一種人生無常的悲涼之感。

燕殊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我給你講講我當兵的事情吧……」

「嗯!」

「之前在部隊訓練的時候,我們演戲比賽,甚至是仿真演練,我都從來沒有想到,我會那么近距離的接觸死亡,那是我第一次執行任務,當時我挺害怕的,我真的不是一個好兵,外面都是槍響,震得我的腦袋疼,當時和我一起的男人,叫林海!」

「他和我一起進的部隊,我們一起訓練吃飯睡覺,他膽子很大,一直往前沖,後來他被敵人射中了,就死在了我的身邊,他連最後一句遺言都沒有留下,就走了,那是我第一次那么近距離的接觸死亡!」

「當時帶隊的班長,拿著槍抵著我的腦袋!」燕殊頓了一下。

「他說:燕殊,你個孬種,廢物,窩囊廢,你給我滾回去!我沒你這樣的兵!」

燕殊說到動容處,聲音變得越發嘶啞。

「其實我當時還是很害怕,可是我還是拿起了槍,第一次面對敵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最後我活了!那個罵我的班長死了!」燕殊兀自一笑。「為我擋了一顆子彈,雖然不是他的致命傷,可是我知道如果我不拿槍,那就是將你的隊友往火坑里面推!」

「所有人都說人的生命很寶貴,可是那是我第一次覺得人命很廉價,之後救援到了,將隊友的屍體帶回去,表彰,安葬,你說他們這輩子是為了什么,一條命換了一枚勛章,值得么!」

姜熹抬頭看了看燕殊,燕殊側頭看著窗外,他的神經緊綳,身上肌肉噴張。

「後來回家,被爺爺罵了一頓,他甚至去部隊說要把我開除了,說我是個逃兵,孬種,丟他的人,我這種人這輩子就不配穿那身衣服,他當著我所有隊友的面打了我兩巴掌,將衣服從我身上扒了下來!」

姜熹摟緊他的腰。

「我和他說對不起,就被他揍得不成樣子!」

「他說我不是對不起他,是對不起死去的隊友,是對不起這身衣服,他和我說,這身衣服,穿上了,這輩子我就是軍人,我不能對不起這身衣服,對不起國家,我當時真的很想罵娘,全國那么多人,憑什么要我去送死!」

「爺爺讓我滾,後來我就真的滾了,然後……」燕殊長長吸了一口氣,「爺爺我的衣服從地上撿起來,抱著衣服就掉眼淚!」

「我這個人啊,心挺軟的,爺爺這輩子也沒在我面前掉過眼淚,奶奶去世的時候,都是背後抹眼淚那種,那回他哭得很凄慘。」燕殊嘆了口氣,「能怎么辦呢,既然穿了那身衣服,就不能對不起它啊,我就回去了。」

「但凡是重大任務,我們都會寫遺書,就是怕你去了就回不來了,我當時和爺爺賭氣,我就想著是在戰場死了得了,讓他內疚一輩子,有幾年我是幾乎不回家的,常年在外面,後來一次軍演看見了爺爺,一頭白發站在指揮台,風聲獵獵,他一言不發,就那么看著我,後來表彰大會上……」

燕殊微微一笑,「他給我戴的肩章,老頭子一句話也沒說,只是伸手錘了一下我的胸口,最後才緩緩說了一句!」

「你長大了!」

「他的頭發白得特別快,當時主席台上坐著一群白發蒼蒼的老者,都是以前退下來的,他們坐在一起,談論著那次的軍演,他們依次上台發言,我完全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爺爺是最後發言的,我只記得他說了那么一句話!」

「看著你們如此勇敢,我們也可以安度晚年了!」

你們如果不能獨擋一面,我們又怎敢老去!

燕殊說完所有的話,已經是四點多了,外面的雨聲越來越小……

「燕殊,我們睡吧!」

「嗯!」燕殊往下挪動身子,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她身上溫暖甘甜的味道慢慢襲來,燕殊摟緊她,將她緊緊呵護在懷中。

------題外話------

我決定明天讓燕小二吃肉,咳咳……我說的是真的,你們要相信我,看我天真無辜的小眼神,真的比鑽石還真

燕小二:呵呵噠,你覺得我會信么!

我:(╯‵□′)╯︵┻━┻那你一輩子吃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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