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1 / 2)

秦家大院

燕小西掙扎著要燕殊抱著,燕殊剛剛把他摟在懷里,燕小西就附在他的耳邊,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粑粑,當時就是他們把小羽哥哥嚇哭的。」燕小西所說的自然就是警車上剛剛下來的人。

「嗯。」燕殊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剛剛沒受傷吧?」

「什么事都沒有,就是那個秦玉書太愛哭了,我都沒打兩下,他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以後別這么魯莽,聽著沒!」

「知道啦!」燕小西努努嘴,看著被人驅逐出來的秦家人!

孫靜閑頭發凌亂,她手中捏著一個方包,里面裝得鼓鼓的,看起來很沉,「秦浥塵,你真是瘋了,你怎么敢這么做!」

「對付不自覺的人,自然需要特別方法,不然還真的以為這里是他家了。」秦浥塵說話慢條斯理的,那口氣極其傲慢。

莫雲旗之前不過接觸過秦浥塵幾次而已,都是點頭之交,他在燕笙歌面前完全就是一個寵妻狂魔,而現在眉眼帶笑,卻暗藏殺機。

之前總覺得這個男人脾氣一定是極好的,對老婆那般疼愛,沒想到也有這般凌厲傲氣的一面。

「秦夫人,讓我們檢查一下你的包。」律師走過去。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了,這里都是我的私人物品。」孫靜閑護住包。

這種場景讓她想到了第一次到秦家的時候。

和現在不同,現在她是被趕出去,而第一次到秦家,秦家老爺子還在,秦浥塵和他就坐在客廳里面,眉眼倨傲凌厲,狠狠的折辱了她一番。

「為了防止有人趁亂渾水摸魚,相信秦夫人也不是這樣的人吧!」律師這話說得極其婉轉,周圍又都是人,孫靜閑只能把包叫出去。

這里面都是一些首飾現金,孫靜閑極其喜歡珠寶,這里面的好東西倒是不少。

「等一下。」秦浥塵喊停。

「秦總!」律師手中正拿著一串碩大的黑寶石項鏈。

「這是我母親的。」秦浥塵走過去,接過項鏈,仔細端量著,因為很長時間沒有保養了,上面的鉑金有些黯淡無光,可是寶石在陽光下卻折射著璀璨的光芒。

秦浥塵忽而抬頭看向孫靜閑,孫靜閑被他心里發慌。

「這個是你父親送我的!」孫靜閑咬牙。

「是我母親的東西,那我就收回了。」秦浥塵握緊項鏈,「秦夫人一向看不起我的母親,應該不屑拿她的東西才對,再給我仔細找找!」

孫靜閑咬緊牙關,卻無法正面反駁秦浥塵,快被氣出了內傷。

秦家倒是很想發作,可是現在門口圍滿了記者,他們也不能像是之前一樣,說話肆無忌憚,只能乖乖把東西搬了出來。

「秦總,差不多了。」律師走過去,出了一身汗。

「麻煩你了。」

「秦總太客氣了。」

李詢見秦家已經出來,頂著壓力,硬著頭皮走過去。

秦家人見到警察所有人的戒心都變得很重,「李隊長,您來這里是做什么?」

「有些問題想要問一下您的孫子,不知道可否行個方便。」

秦振理雙手握拳,余光瞥見一側神色嘲弄的秦浥塵,惱怒極了。

「粑粑,那件事情和秦玉書有關是不是?」因為此刻安靜極了,所有人都在等著秦振理的回答,所以燕小西這清脆的聲音顯得格外響亮。

「誰告訴你的啊!」燕殊促狹。

「那為什么秦爺爺不許警察蜀黍問話,電視上面不是經常說了,只有做了虧心事的人,心虛了才不敢讓人查。」

姜熹撲哧一樂。

「你這是從哪個電視上面看到的!」

「電視上不經常有搜查別人家里的情節么,那上面都是這么說的!」

「所以我說讓他少看電視劇。」姜熹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

「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么!那為什么不敢讓人調查,只要是清白的,就不會畏懼不是么!」

「對!」燕殊這話說得擲地有聲。

眾人目光聚焦在秦振理的身上。

秦玉書和秦玉書被夏蔚然和秦聖哲抱著,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現在看到警察,更是怕得一直小聲抽泣,看起來好不可憐。

秦振理現在若是拒了,其實李詢並不能對他如何,若是接受了,在這群媒體人眼中,秦玉書和秦玉函的處境就會變得極其尷尬,尤其是這種時候,前面有秦序羽,眾人只會說是秦家蓄謀已久,犧牲一個不受寵的孫子,保全了兩個。

這樣大肆渲染,處境就會變得更加尷尬。

「秦先生?」李詢催促。

「好,我們配合調查,如果證明他們和整件事情並無關系的話……」

「配合警方調查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秦伯父,您還想要什么?」燕殊揶揄道。

「那行吧,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挑個地方。」李詢可不想在這里再待片刻了。

「我不要,我不要和他走,二叔,我不要……」秦玉書緊緊抱著秦聖哲的脖子,哭得眼睛猩紅,這臉上還有燕小西抓撓的痕跡,此刻更是腫得不成樣子。

「警察蜀黍就是和你說幾句罷了,不會有事的!」秦聖哲將秦玉書交給孫靜閑。

「那就先去我們落腳地吧。」秦振理思索了片刻。

「可以,那你們車子先走我們跟著。」

李詢示意秦振理先走,秦振理卻看了一眼秦浥塵,「我還有點私事,靜閑,蔚然,你們先抱著孩子上車。」

秦振理說完直接朝著秦浥塵走過去,秦聖哲緊隨而至。

秦浥塵這邊倒是清凈,畢竟這么多人在,那些記者,沒一個是好惹的,記者自然只敢遠觀。

秦振理到那里,什么都沒說,直接抬手就要打過去!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只是秦浥塵剛剛准備抬手,戰北捷動作更快,直接鉗制住了秦振理的手!

戰北捷的力氣太大,箍得秦振理手疼。

「戰北捷!」

「秦伯父,適可而止吧!」

「這是我們秦家的事情,輪得到你插手么!」

戰北捷微微一笑,「好歹之前秦爺爺在的時候,浥塵也叫我一聲大哥,雖然不是親哥哥,不過不代表他身後沒人吧,你們也別太欺負人了。」

「呵——」秦振理輕哼,「秦浥塵,你狠!」

「不過是一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秦伯父,您說是吧!」燕殊的眼中充斥著挑釁,「你們可以對一孩子出手,我們為什么不能呢!」

「燕殊!」秦振理氣得渾身發抖,「好啊,你們,敢情你們今天就是故意來陰我的!」

「我只是不太明白,為了兩個養子,你們居然對自己的親孫子趕盡殺絕,明明對自己的親兒子都如此絕情,為何對那兩個孩子如此上心,秦二少,這個你可否為我解答一下!」燕殊眼中嘲弄。

「粑粑,我之前還以為他是秦玉書的粑粑呢,他自己沒有孩子么?」

「哦,你不說我都忘了,他之前倒是有個孩子,只是不疼愛罷了!」

「為什么不疼自己的孩子,反而疼秦玉書和秦玉函,這不是很奇怪嘛!」

「就是啊。」

「那粑粑你是更疼我還是更疼小北和小羽哥哥?」燕小西睜大眼睛。

「都一樣疼,不過你是我兒子,人都有私心,待在一起時間更長,當然感情更好!」

「我就說嘛,哪有父親不疼自己兒子的。」燕小西這話是說得無心。

卻讓秦浥塵對面的秦家父子雙雙白了臉。

只是燕殊和燕小西這一唱一和的,他們卻也無法反駁,差點氣得吐血。

秦家人依次上車,李詢才深深的看了一眼燕殊。

燕殊低頭逗弄著燕小西,只是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

之前燕殊給他一些所謂的「情報」,李詢覺著他是入了燕殊眼睛的人,只是此刻看來,燕殊若是翻臉的話,也是著實無情。

罷了,也是他們思慮不周,不然事情也不會鬧得這般不可收拾。

醫院

葉繁夏牽著燕小北和燕小白剛剛到了醫院,就聽見里面傳來燕老爺子的聲音。

「簡直是太放肆了,這到底什么時候的事情,你們怎么不告訴我!」燕老爺子腿上還打著石膏,不然按他這脾氣,估計已經翻身下床了。

「爸,你冷靜一點,孩子們已經在處理這個事情了,事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這到底是誰在背後搞事,膽子著實大,小羽那么乖,怎么會做那樣的事情。」

葉繁夏推門進去,看見燕小白和燕小北,燕老爺子饒是有火,也只能將它壓下,在孩子面前這樣著實不太好。

「太爺爺,您在發脾氣么?」燕小白睜著無辜的眼睛,盯著燕老爺子。

「不是。」燕老爺子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好吧!」燕小白從葉繁夏手中拿過保溫桶,「太爺爺,麻麻給你煲湯了!」

「好了,你們快坐吧,別站著。」

燕小北一直一言不發,只是那雙黑寶石般的眼睛卻一直盯著燕老爺子,看得燕老爺子心里都覺得怪怪的。

「小北,你在看什么?」

「早上粑粑和我們說,最近家里有點事,讓我們別調皮。」

「你一直很乖,我知道。」燕老爺子一笑。

「可是太爺爺,你為什么不乖,還在鬧脾氣!」

燕老爺子被燕小北一懟,一口氣憋在胸口,連都漲紅了。

「小北!」葉繁夏擰眉。

燕小北乖乖的從書包中摸出書,「我看書!」

自此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開過口。

而此刻宋一唯接到了燕殊的帶年華,倒是頗為詫異,「小殊?你怎么有空給我電話?」

「爺爺住院了,著實不放心,正好最近有假期,就提前一天回來了。」燕殊坐在副駕駛,伸手捏了捏眉心,「事情都處理好了,您和爺爺說一聲,什么都不用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