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秦家敗落(5)滿滿的套路(二更)(1 / 2)

燕殊等人並沒有直接離開,關於當年案子的諸多細節,還需要再和李詢說一下,李詢當年並未調來京都,對之前的事情並不是很了解,而當年的卷宗資料也是少得可憐。

他本來以為秦玉書的案子結了自己就可以歇幾天了,畢竟剛剛從外地回來,就接手了案子,一點都不帶喘息的。

「那就這樣吧,有什么情況我再和你們聯系。」李詢下意識的揉了揉下巴,忽然扯到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哎呦我去……」

「這是怎么傷的?」燕殊打趣道。

李詢勉強從嘴角扯出一絲微笑,他可不能說是被他嚇得,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小心弄傷的。」

燕殊看著他極為不自然的模樣,也不是很在意,牽著燕小西就往外面走。

只是秦序羽今天的表現倒是有些出乎意料,本來以為他對這件事情會很抵觸,沒想到居然沒什么反應,就和平常沒什么兩樣。

到底是真的在他心里過去了,還是他在綳著自己?

上了車子,燕笙歌長舒一口氣。

「這件事情壓在我心里很久了,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你掄起巴掌的樣子,已經是頭條了。」

「我不在乎!」燕笙歌冷哼,「之前我就是懷疑,可是沒想到他們居然這么壞,這次要是不讓他把牢底坐穿,我是不會罷休的。」

燕殊笑了笑,側頭看著正在開車的燕隋,「你什么時候回去?」

「悠夢和她的老師去偏遠山區義診了,我回去也沒什么事。」

「又出去了。」燕殊輕笑,「我說你倆這么多年了,怎么愣是沒有動靜啊。」

燕隋抿了抿嘴,「這不是都挺忙的么……」

「每天都忙,生個孩子也成問題了!」

「工作什么時候都可以,還是早點生孩子比較好,有了孩子,女人的心就在家了,你就是讓她出去義診,她估計都不會去。」

燕隋好像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我找了他這么多年,沒有一點線索,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就是忽然接到一個消息,說是有人在南邊的漁村看過他,我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讓人我摸排了一下,沒想到真的是他。」

燕殊微微扭頭和秦浥塵交換了一個眼神。

因為老陸出現的時間過於巧合了。

巧得讓人覺得,這一切似乎都是有人在後面刻意安排的。

不過這件事情還需要慢慢再查。

「這關戮禾真是陰魂不散啊。」燕笙歌打斷他們的對話,「哪里都能看見他的影子。」

「他不是送了個禮物給你么,你還不高興啊。」燕殊輕笑。

「得了吧,那家伙分明就是在警告我,讓我別插手他和風辭的事情唄,想得美。」燕笙歌輕哼,「之前沈家的事情,他就摻了一腳,之前臨城黎家的事情也是,到現在的秦家,這家伙啊,還真是無孔不入啊。」

「你以為他是吃素的么,京都的水很深,關家看似和各家都沒有關系,其實盤根錯節,不然他怎么掌控那么龐大的家族。」

「這和他掌控家族有什么關系?」

「關家在京都近百年屹立不倒,自然有他的道理,有把柄在人家手里,誰敢動他。」

「陰險。」燕笙歌冷哼。

而此刻還在鍥而不舍修剪花枝的男人,忽然打了個噴嚏,一個盆栽又廢了。

「關爺?是不是感冒了?」

關戮禾擺了擺手,「估計是某個小人在背後說我和壞話。」

「誰膽子那么大。」

「大膽的人多了去了,對了,關蘇回來沒?」

「還沒,不過事情已經辦妥了,東西已經交給了燕三小姐。」

「嗯。」關戮禾打量著面前的盆栽,「再給我換一盆。」

眾人齊齊惡寒。

您若是舞刀弄槍就罷了,您可是關爺啊,在家養花?

這說出去都沒人信啊。

秦浥塵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一笑,「不過不得不說,關戮禾這個人真的很聰明。」

「陰險小人,哪里聰明了。」燕笙歌不屑的說。

「四年前秦聖哲的手頭的項目,因為楚家的關系遭遇斷貸危機,那時候幾乎要將他逼得崩潰了,加上婚禮的事情,被燕持隔空給狠狠打擊了一番,後來他就帶著這個項目離開公司獨立出去了。」

「這事兒我知道,當時還帶走了幾個人!」

「嗯,不過那個項目,我本來就不看好,太大,就是秦氏想要做,一個家公司估計也有些困難,畢竟公司手頭項目很多,不可能將精力全部壓在一個項目上。」

「嗯,他沒有貸款怎么敢獨立出去!」燕殊手肘撐在車窗上,隨意的摩挲著下巴。

「估計就是那個時候關家趁虛而入了,我當時還想徹查他資金來源的,不過笙笙又要去國外養胎,反正秦聖哲的本事我是了解的,做不成大事,所以我也就沒有管他。」

燕殊請笑,關戮禾啊關戮禾,你這些年到底都做了一些什么。

「關戮禾還不是幫了秦聖哲那個混蛋,反正他也不是好人就對了!」燕笙歌看關戮禾是完全不順眼。

「難怪之前我聽說秦玉書出事,秦聖哲去找了關戮禾。」燕殊的消息可是很靈通的。

「關戮禾沒出手?」

「他這個人很自負,而且沒有利益的事情他不會做。」燕殊對他很了解,「之前給秦聖哲資金,這幾年應該賺得差不多了,關家的錢可不是這么好借的,應該是高利貸吧。」

秦浥塵已經在翻閱那個簽訂的協議,「還真是。」

「他知道秦家完了,幫著他,就等於和我們作對,不值得。」

「那他之前干嘛還要借錢給秦聖哲。」

「把他當成賺錢的工具罷了。」燕殊輕笑,「而且順勢掌握了秦家的經濟命脈,只要他有動作,秦家必然會傾覆。所以這幾年秦家也不太敢為所欲為,秦聖哲也老實許多。」

「難怪秦聖哲這些年順風順水的,估計背後也有關戮禾的作用吧。」秦浥塵輕笑。

「錢賺夠了,沒有利用價值了,就做了個順水人情送給你們了。」

「果然是陰險小人。」

燕殊輕笑,關戮禾這個人和他們「分道揚鑣」之後,一直都是這般,亦正亦邪,只做對他有利的事情,不過沒有和他們作對,是不是也應該慶幸了?不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滲透了你的內部,想來還真的有些滲人。

醫院

夏蔚然坐在病房里面,全程看完了直播,秦玉書昨晚就醒了,雖然身體沒事,不過精神狀況卻很不好。

不許別人碰他,甚至對她都表現出了極強的攻擊性,敏感而又脆弱,一個人被綁在空盪盪的毛坯房里,嘴巴還被堵住了,待了快三天,救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陷入昏迷脫水狀態,若不是他體質不錯,估計都撐不了那么久。

「玉書少爺,吃飯啦!」保姆輕聲細語的哄著。

秦玉書卻直接伸手將碗打翻在地,拿起手邊的東西就朝她砸去,整個人縮在角落,根本不讓人碰。

「夫人,這可怎么辦啊,玉書少爺不吃東西啊!」保姆也為難啊,就算是身上被弄得都是湯湯水水,還只能賠著笑臉。

夏蔚然走過去,蹲下身子,「玉書,我是媽媽,我們吃點東西好不好!」

秦玉書抬頭看著夏蔚然,似乎在認真的思考著什么……

「媽媽?」

「是啊,我是媽媽,來,吃點東西吧!」夏蔚然示意保姆再去裝碗飯。

夏蔚然拿著勺子,弄了一點米糊,「玉書,來張嘴……」

「啪——」秦玉書一把將碗打翻,將夏蔚然推倒在地上,夏蔚然脊椎骨被摔得生疼。

「夫人!」幾個保姆立刻過去將她扶起來。

「您沒事吧!」

「我沒事!」夏蔚然拉住她們的手臂,站了起來,而此刻有人敲門。

「您好,是夏蔚然女士么?」進來的是兩個穿著警服的民警。

「嗯,我是!」夏蔚然頗為狼狽的伸手整理頭發。

「關於秦聖哲的事情,我們想請你回去和我們協助調查。」

「好。」夏蔚然看了一眼秦玉書,「你們兩根按住他,就算是灌,也要讓他吃東西!」那目光忽然變得不一樣,幾個保姆心里一凜,連聲點頭。

警局

夏蔚然到的時候,李詢正在吃泡面,見著她來了,端起碗,連湯灌了兩大口,擦了擦嘴才走過去,「不好意思,有些事情想要麻煩您協助一下我們。」

「應該的,只是二叔真的和秦序羽的案子有關么?」夏蔚然神情落寞,眼眶有些紅腫。

李詢只覺得這是個可憐的女人,先是孩子出事,然後是婆婆,現在是有二叔,還真是風波不斷,李詢也知道她的性子,帶著她去了一個無人的休息室問話,「您還記得當年秦序羽被綁架的事情么?」

「嗯。」夏蔚然垂著頭,那模樣甚是可憐。

「記得多少,能和我說說么!」

「那是爺爺的忌日,公公說讓秦浥塵夫婦過來吃飯,其實他們本來不想來的,只是提到是爺爺的忌日,他們才勉強過來……」

「秦老爺子的忌日?」

「嗯!」

「喝點水,你別急,我們慢慢說!」一個女警倒了杯水遞給夏蔚然。

「謝謝。」夏蔚然輕咬著嘴唇,緩緩說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夏蔚然才停住,「我知道的就是這么多。」

「當時您丈夫不在?」

「他太忙了,那時候沒有回來。」

李詢點了點頭,「對了,玉書沒事吧?」

「就是被嚇到了,沒什么事。」夏蔚然神色顯然不對,李詢也多少了解一點秦玉書的狀況,他只能寬慰嘞夏蔚然幾句,「我和您丈夫通了電話,那會兒他說快上飛機了,按照e國到這邊的距離,估計傍晚就到京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