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燕笙歌的夢魘,老戰第一次(二更)(1 / 2)

秦家

秦浥塵吐出秦承宇三個字的時候,燕笙歌的手忽然一抖,咖啡從杯子中灑出來,濺到手背上,「嘶——」

燕笙歌手一抖,杯子瞬間掉落。

「怎么這么不小心。」秦浥塵立刻拿出面紙給她擦手,「紅了。」

「沒事。」燕笙歌微微咬住嘴唇。

「紅成這樣了,還說沒事!」秦浥塵將她打橫抱著就往衛生走。

秦浥塵擰開水龍頭,讓她沖洗創面,「我去拿葯箱,別亂動。」秦浥塵口氣頗為無奈。

燕笙歌點了點頭,看著通紅一片的手背,心里卻很不舒服,秦承宇!

這個名字她太熟,這個人她也太熟了。

無數的畫面從她腦子里面一閃而過,一種滅頂的感覺瞬間侵襲而來,她強忍著內心的躁動,伸手撐在洗漱台上。

秦浥塵拿著葯箱進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怎么回事?臉色這么白?」

「可能太疼了。」燕笙歌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太多的東西在她腦海中略過,那種強烈的感覺,窒息而又壓抑,讓她呼吸都急促起來。

「笙笙?」秦浥塵頗為不安的伸手撫摸燕笙歌的臉,入手之處,冰涼一片。

「嗯?」

「我給你擦葯。」

燕笙歌垂頭看著秦浥塵那認真的模樣,咬緊嘴唇,「你是說小羽的案子,夏蔚然涉案了,而且是秦承宇舉報的?」

「李詢沒有直接說,不過他和我說了,秦承宇回來的消息,除了他,我想不出第二個人。」秦浥塵認真的拿著棉簽,蘸著葯膏給燕笙歌擦手,「不過我對秦承宇不是很了解,爺爺在世的時候,見過幾次,不是很熟,他話不多。」

「嗯。」燕笙歌點頭。

「所以我不太確定是不是他,還得找人問一下,若真的是他,那么就得小心這個人了。」秦浥塵有條不紊的分析著,「之前和燕殊就一直懷疑,到底是誰泄露了老陸的行蹤,只是沒有一點線索,現在找到了夏蔚然,似乎一切都變得合情合理的。」

「明顯是夏蔚然要除掉秦聖哲,拿我和燕殊做了個局。」

「夏蔚然倒是真有可能。」燕笙歌若有所思的想著。

「你不是一直說她很懦弱么,怎么覺得她有可能。」秦浥塵輕笑。

「感覺吧。」燕笙歌悻悻地一笑。

「如果真是這般,夏蔚然拿我們做局,弄掉了秦聖哲,現在卻被秦承宇給擠掉了,只能說這一切都是秦承宇在背後操控,利用夏蔚然除掉了秦聖哲。」

「這個男人心胸狹隘,心腸歹毒,很符合他的作風,隱忍了這么多年,倒是不容易。」

秦浥塵微微挑眉,「你對他很熟?」

「接觸過幾次而已。」燕笙歌嘴角抽了抽,這家伙要不要這么敏銳啊。

秦承宇這個時候回來,讓秦浥塵著實有些不安心,他一向淺眠,睡到後半夜的時候,懷里的燕笙歌忽然不安的扭動起來。

「笙笙?」秦浥塵伸手撫摸她的後背。

「不是這樣的,不是……」燕笙歌雙手緊緊抓著秦浥塵胸口的衣服,身子瑟瑟發抖,這是夢到了什么?

「笙笙?」秦浥塵試圖叫醒她!

「秦承宇……」從她最終呢喃出了三個字,讓秦浥塵如遭電擊。

她剛剛說了什么!

「笙笙……」秦浥塵能夠感覺到自己嗓子多么的干燥嘶啞。

「啊——不要……」燕笙歌猛然驚醒,一睜開眼,入目就是秦浥塵那種俊美的臉,她直接伸手摟住秦浥塵的脖子,「浥塵……」

「做噩夢了?」秦浥塵壓住內心的疑問,伸手輕拍她的後背。

燕笙歌大口喘著粗氣,後背都被汗水浸透了。

「沒事了,做夢而已。」秦浥塵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睡吧。」

燕笙歌在秦浥塵的懷中逐漸冷靜下來,許久不曾想起的事情,忽然如同放電影一般一閃而過,心緒難平。

這一夜,夫妻二人,仍舊是交頸而眠,卻又各有所思。

另一邊

戰北捷本來打算留在病房陪沈廷煊的,不過莫正則夫婦過來,他不可能不招待,就跟著一起回去了。

病房瞬間安靜下來,沈廷煊伸手側過頭,看著還在看文件的楚濛,louis隔幾個小時就會來換一遍文件,「你有這么忙么?」

「如果公司和你的一樣大,我大可以放假,公司大,事務多,沒辦法。」

沈廷煊臉一黑,有什么可自戀的,那樣子真是欠揍。

「你還不睡?」楚濛抬頭看著沈廷煊。

「睡不著。」

「要我給你講睡前故事?」楚濛想起楚衍小時候,順口一說。

「來,我也想聽聽,你的睡前故事都是些什么?」沈廷煊倒是來了興趣。

「你想聽什么?」

「你都會什么?」

「楚楚小時候給他講過很多。」楚濛合上文件。

「就說你拿手的!」

「美人魚?」

「楚楚喜歡這種?」沈廷煊一陣惡寒,不過倒是符合他的口味,「你說吧。」

「從前有個王子,掉進了海里……」楚濛剛剛說了兩句,沈廷煊就打了個哈氣,「然後就淹死了,結束了。」

沈廷煊愕然,「我的美人魚呢!」

「忘了。」楚濛歪著腦袋。

沈廷煊嘴角抽了抽,「你會講白雪公主?」

「會!」楚濛說得信誓旦旦,「……巫婆給了公主一個有毒的蘋果,白雪公主吃了一口,然後就死掉了……」

「毒死了……」

「不然呢!」楚濛挑眉。「蘋果有毒,不死不合理。」

「我看是你有毒吧!」沈廷煊懶得和他說話。

「你還要聽?」

「我想睡覺!」

「你看吧,挺催眠的!」

沈廷煊要不是腰不好,就直接跳起來揍他了好不好,你丫的,還蹬鼻子上臉了。

而此刻莫雲旗抱著膝蓋坐在地毯上,思緒神游。

本來她是和韓悅睡的,結果母親把她騙到了戰北捷的房間,直接出去把門給鎖死了,戰北捷還在里面洗澡,門也打不開,這讓她如何是好,只能等著。

戰北捷的房間她來過很多次,干凈整潔,潔白的床單,柔軟的蠶絲被,上面沒有一絲褶皺,莫雲旗根本不敢坐到床上,不知道為什么,他的東西,她都覺得粘著他霸道的氣息。

要死了,真是我親媽啊,居然還有做媽的把自己女兒往別的男人懷里送的,她是怎么想的啊。

莫雲旗嘆了口氣,里面的水聲戛然而止,莫雲旗立刻警覺地從地毯上站起來。

戰北捷自然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慢條斯理的洗澡,比任何一次都洗得干凈,甚至還刷了三遍牙,這才過了浴袍走了出來。

兩個人面面相覷,戰北捷輕輕咳嗽一聲,「你在我房間干嘛。」

「明知故問,趕緊讓我出去。」莫雲旗咬牙,根本不敢去看戰北捷。

「我去看看。」戰北捷走到門口,象征性的擰了擰門,「打不開。」

「你也弄不開?鑰匙?」

「小不點,我在家,誰敢鎖住我啊,我拿鑰匙干嘛。」

「那怎么辦。」

「一起睡唄!」戰北捷指了指大床。

「休想!」莫雲旗抱緊身子。「我告訴你,你別動我。」

戰北捷一笑,慢條斯理的擦著頭發,「我不急,你要是不想睡,我就先睡了。」

戰北捷的房間干凈到令人發指,除卻一張床,就是一個幾個椅子,一個沙發都沒有,他倒是好,直接躺床上了,睡覺!

「戰北捷,你……」

「睡不睡?」

「你下來!」

「這是我的床,你讓我下來,憑什么?」戰北捷好笑的看著莫雲旗。

「我這里呢,你也看見了,一張床,幾個凳子,還有一張桌子,兩個床頭櫃……你若是不睡床,那就自便吧。」

「你……」莫雲旗咬牙,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倒是暈乎乎的睡了十幾分鍾,腰被抵得難受,今天已經在醫院坐了一天,身體實在疲憊,而且空調打得有些冷,她裹緊身上的薄外套,空調按鍵在戰北捷床頭,莫雲旗看了看戰北捷,大床低調奢華,他也只是占據了小小的一個部分,他睡覺倒是很安靜,基本不會亂動。

莫雲旗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蹲下身子,看著牆上的空調裝置。

「冷了?」低沉嘶啞的男聲就在耳側。

嚇得莫雲旗差點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你干嘛,嚇死我了!」莫雲旗伸手拍著胸口。

「上來睡吧。」戰北捷往里面挪了挪,莫雲旗咬了咬牙,堅定的搖了搖頭。

只是下一秒鍾,一只手從被子一腳探了出來,霸道而又強勢的扯住她的胳膊,直接將她扯入了自己的懷里。

莫雲旗的身子跌入床上,柔軟的被子瞬間將她整個人包裹,溫暖舒服。

那是他的味道。

戰北捷手長腳長,手穿過被子將她抱緊,「暖和了?」

莫雲旗不自然的別過頭,是挺暖和的。

戰北捷忽然伸手將她散落的碎發別到耳後,莫雲旗一臉驚恐的看著他。

「看我做什么?」戰北捷輕笑。

「你一直沒睡?」難怪如此安靜。

戰北捷並未否認,只是手指從發燒穿過,落在她的耳垂,她很瘦,耳廓十分明顯,不過耳垂卻異常柔軟,手感很好。

「你別動。」這個地方太敏感了,莫雲旗試圖伸手護住耳朵,可是手臂在被子里面,自己又被戰北捷鎖住,莫雲旗此刻才發現自己的處境,根本無法動彈。

戰北捷看著她掙扎卻又無奈的模樣,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雖然長期風吹雨打,不過她的皮膚仍舊細嫩光滑,莫雲旗大氣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