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
姜熹一打眼就瞧見燕小北和燕小白正趴在門縫中偷窺,立刻抱著燕小西走過去,打開門,就把幾個孩子一股腦兒的帶了進去。
「二嬸!」燕小白一見到姜熹,就像是見到久違的親人,眼淚就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怎么啦,別哭啊!」姜熹把燕小白抱在懷里,「乖,別哭,有什么事情可以和二嬸說,別哭,你這哭得二嬸心疼。」
「嗚嗚——」燕小白一個勁兒的搖頭,趴在姜熹懷里就開始小聲抽泣,「我……我不知道怎么了,粑粑麻麻吵架了,嗚嗚……」
「這好好的怎么會吵架啊。」
而且剛剛那態勢,分明就是發生大事了,燕持一向沖著葉繁夏,基本是言聽計從,結婚這么久,兩個人別說吵架了,就是拌嘴都極少。
「不知道……」燕小白一個勁兒的搖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估計也是被嚇到了。
「小北——」姜熹看向燕小北。
「我們去祭拜了外婆,去了一趟老家,看見了莫叔叔還有一個奶奶,他們和粑粑麻麻說了什么,然後麻麻就這樣了。」燕小北還算比較冷靜。
「莫叔叔?」姜熹挑眉,「你確定?」
「之前來過我們家,我記得很清楚,小旗阿姨的父親。」燕小北一向思路清晰。
「那就他們惹得大伯母生氣了唄。」燕小西抿著嘴,「大伯沒有找他們算賬嘛。」
燕小北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本來說好玩兩天的,改了幾天,吃了中飯就回來了。」
姜熹腦子自然轉得快,幾乎在一瞬間,就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了。
之前去沈家的時候,沈老太太對葉繁夏的態度就很詭異,旁敲側擊的問他父親的問題,這沈老太太是莫家出來的姑姑,莫不是知道一些內情?
加上莫家人瞧葉繁夏的眼神,從一開始她就覺得奇怪了。
只是誰會想到他們也會去葉子的老家,還正好撞到了。
「好了,小白別哭,沒事的!」
「我不要他們吵架,我不要——」燕小白小臉通紅,眼睛腫得像個核桃。
「哎呀,小白,別哭,沒事的,我粑粑和麻麻也經常吵架,然後粑粑就把麻麻拉進房間教訓了一頓,就好了。」燕小西雙手一攤,說得那叫一個輕松。
姜熹挑眉,「什么?」
「每次你們吵架,不是粑粑把你拉進房間教訓的么?不然你鬼叫什么!」
「我……」姜熹語塞,「什么鬼叫,你懂什么。」
「反正就和好了啊,這很正常,吵吵更健康。」
姜熹伸手扶額,想要寬慰的話,堵在喉嚨里,上不來下不去。
「真的么?」燕小白信了燕小西的鬼話。
「肯定的,我爸媽就經常吵架,粑粑說這叫夫妻情趣!」
「夫妻情趣?」燕小北似乎還在細細品讀著這句話。
姜熹那叫一個尷尬。
好你個燕殊,你這整天都和孩子說了些什么啊。
夫妻情趣?虧你說得出口。
姜熹安撫了一會兒燕小白,正打算去調和一下那邊的情況,卻半天沒找到燕持的人,這車子還在外面,書房也不在,這人怎么沒了。
葉繁夏此刻心里亂得很。
當她在老宅撞見莫家人開始,她就心里就有數了,她一向敏感,加上燕持與莫正則之間不太正常的眼神交流,那一瞬間,她整個腦子就瞬間炸開了。
她從沒想過要找父親,只是此刻人找上門,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腦子脹痛。
而此刻緊閉的玻璃窗傳來撞擊聲。
葉繁夏擰眉,一轉頭就瞧見燕持此刻正站在陽台邊緣,伸手不停敲打著玻璃,因為天氣熱,平時窗戶都是關閉的。他們住在二樓,陽台很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摔下去。
這個男人簡直瘋了!
葉繁夏沖過去,小心翼翼的拉開窗戶,生怕一不小心就將他蹭下去。
「燕持,你瘋了么!」
「你不知道這樣多危險嘛,要是掉下去怎么辦,你以為你是十八九歲的大小伙子啊,做事都不過腦子的嘛!」
「堂堂燕氏的總裁,爬窗戶,你也真是可以的。」
燕持雙腿一曲,直接跳進屋子,伸手就把葉繁夏摟進懷里,「繁繁……」
「松開!」
「你聽我給你解釋啊。」
「還有什么好解釋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嘛,這次回老家,你們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
「我冤枉!」
葉繁夏冷哼。
「這回老家是你定的,時間也是你定的,怎么就就變成我和他們串通了,再者說,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他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我發誓。」
「你拿什么發誓啊!」
「要是我騙你,我就一輩子不舉!」
葉繁夏差點一口老血沒吐出來,「你能不能嚴肅一點,不許笑!」
「我很嚴肅,我都堵上男人的尊嚴了,你還不信?」燕持將她圈在懷里,「我是真的不知道。」
「那我和莫家的事情,你也不知道?」
燕持嘴角一抽。
葉繁夏輕笑,「好你個燕持,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還故意瞞著我。」
「我就是比你知道的稍微早一些。」
「難怪前段時間燕殊忽然問我想不想找父親的問題,我當時還奇怪了,那家伙怎么憑空問我這些,看樣子你們兄弟兩個是早就知道了吧。」葉繁夏冷著臉,盯著燕持。
「就早那么一點。」
「一點是多久。」
「就是莫首長上次到京都的時候,我從沈廷煊口中知道了一些內情,不過我沒有去查證,無法知道真假,所以也沒和你提起。這事兒還是沈廷煊說得,我事先是真的不知道。」
「燕持,你可真夠無恥的,現在還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
燕持伸手摸了摸鼻子,身子往前,就把葉繁夏堵在了牆上,將她堵在牆壁和自己中間。
「好了,別氣了。」燕持箍住她的腰,「你若是不想認,就不認了,莫家也不會拿你如何,本來也沒什么感情,認不認沒多大關系,反正你還有我。」
「那我父親……」葉繁夏雖然嘴硬,心里卻在意得很,「是莫正則?」
「怎么可能。」
「那是誰!」
「若不然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燕持挑眉。
「不說就罷了,走開!」葉繁夏要推開他,這推推搡搡,兩個人的身子卻挨得更近了。
「還亂動?」燕持聲音低沉,手指收緊,將她整個人嵌入懷里,「再蹭,我不保證現在就把你給辦了。」
葉繁夏雙手撐在燕持胸口,試圖拉開兩個人的距離。
燕持猛地用力,她整個身子撞入燕持懷中,燕持低頭直接吻住她的嘴唇。
「剛剛在飛機上,我就憋了很久了!」
「唔——」燕持剛剛也是被她要折騰瘋了。
他倆結婚這么久,小吵小鬧倒也有,不過那都是在床上……
用燕殊那種流氓話來說。
這夫妻間的事情,沒有什么是床上不能解決的。
所以燕持一直都堅信這一點,也在親力親為的踐行這一點。
只是這次僵持的時間有些長,葉繁夏極少對他這般冷著臉。
燕持這吻來的凶猛,舌頭探入她的口腔,勾纏吮吸,雙手從她衣服下擺探進去。
「吧嗒——」一聲,解開她的文胸。
「嗯——」葉繁夏的嘴唇酥麻,而且他的手還在自己身上胡亂游走,他太熟悉,所以葉繁夏雖然理智在抗拒著,身體卻不由自主的靠在了燕持身上。
直到身上的衣服被剝落,涼意襲來,她才已經,整個人卻已經被燕持按在了床上。
「繁繁……你剛剛在飛機上一共瞪了我45次。」
葉繁夏不安的扭動著身子,他能不能挪個地方,拿東西擱在自己大腿上,真是難受死了。
「無視了我32次,都是我主動和你說話的時候,你說我該不該懲罰你。」
「誰給你的臉,明明是你先瞞著我的,夫妻之間最起碼的忠誠呢,喂狗了嘛。」
「這事兒我道歉,我不該瞞著你,哪里無視我瞪我怎么算。」
「什么怎么算,你活該……唔——」葉繁夏話音未落,燕持就欺身堵住她的嘴。
「你其實想干嘛!」葉繁夏咬著嘴唇,盡量不讓自己叫出聲音。
「我發現你瞪我,我可恥的有了反應,你說我是不是變態了。」
「你是精蟲上腦了。」流氓。
燕持勾著嘴唇,「繁繁……你還是在床上的時候可愛一點。」
「你滾開!」
「真的?」
「你……」葉繁夏不安的扭動身子,「你到底來不來啊。」
「來什么!」
「不來就給我滾下去,重死了。」
「來!怎么不來,既然你有需求,我就滿足你唄。」
葉繁夏那叫一個窩火,這人還可以再不要臉一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