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你就是個殘次品,燕小西被坑(1 / 2)

車內

楚衍剛剛用力過猛,手心被扯破了幾塊皮,尉遲正幫忙給他擦葯,軒陌本來累極了,止疼葯的葯效也漸漸顯現,他正打算小憩一會兒。

可是邊上的某人總是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就是擦個酒精嘛,這家伙怎么要死要活的。

燕殊掏了掏耳朵。

「楚楚,你丫能發出殺豬般的叫聲嘛!」

「擦,小爺手嫩得很,剛剛用力過猛才拉扯壞了,我可不像你,糙老爺們兒。」楚衍冷哼,「哎呦我擦,你能不能輕點兒啊,疼死我了!」

「楚小公子,我特么的剛剛沒塗酒精啊,您能別給自己加戲嘛!」

「哈哈——」燕殊忍俊不禁,透過後視鏡看向楚衍,「楚楚,你丫是戲精嘛。」

「滾粗!」楚衍冷哼,「快點給我擦啊!」

尉遲認命的拿著消毒棉球,「其實您這傷口根本不用處理。」

「都裂口子了!」

「還不是您剛剛打人打得太歡實。」

楚衍輕哼一聲,側頭看向軒陌,「你還裝睡呢,你剛剛是不是笑了!」

軒陌睫毛閃了閃,幽幽睜開眼,「我是被你要死要活的叫聲驚醒的。」

「我這是本能反應好嘛,真的很疼。」

「你出來是不是沒有和廷煊說。」燕殊正低頭編輯短信,「他找你要發瘋了。」

楚衍扯了扯頭發,「我出來得比較匆忙,我就算和他說了,就沈廷煊那性格也絕對不會讓我來的。」

「你若是出事了,楚濛估計得把沈廷煊給撕了。」

「那就和我沒關系啦,又不是撕我!」楚衍一臉幸災樂禍。

若是被沈廷煊聽到這話,估計一口老血都得吐出來。

「這事兒還不得怪你們,你說你們指定得是什么爛計劃,讓沈廷煊卧底在關歆身邊,是不是瘋了啊!若是被發現,關歆不把他碎屍萬段才怪。」楚衍輕哼。

「因為關歆向他拋出了橄欖枝,除卻他,我們沒有辦法得知關歆在京都的軍火庫到底在何處。」

「我擦,燕殊,你們一開始瞄准的就不是這批貨吧。」楚衍擰眉,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誰告訴你,我們想要這批貨了。」燕殊輕笑。

「我去,你們就是把我和廷煊當成是釣魚的魚餌了嘛,我擦——我要去告訴大哥,你們特么的居然利用我。」

「楚大哥知道這事兒,他是支持的。」

「我靠——」楚衍跳腳,「他是不是我親哥啊。」

「他是不是你親哥,你不知道嘛。」燕殊一臉興趣盎然。

「軍火庫啊!」楚衍摩挲著下巴,「憑關戮禾的勢力,找不到位置?還需要如此勞師動眾,用什么調虎離山之計?」

「這個軍火庫並不是一天兩天,還是從關南的口中得知有這么個地方。」

「反正都是關家的,關戮禾干嘛這么急。」

「你說在家門口藏著一個隨時可以將你炸飛的炸葯包,你會怎么做!」

「不能吧,關歆還有這本事?」楚衍歪著腦袋,「其實有個地方總讓我覺得特別奇怪。」

「什么!」

「關歆不是喜歡關戮禾嘛,可是她又想殺他,但是上次在奢侈品發布會,她看著關戮禾的眼神,恨不得黏在她身上,簡直都要移不開眼了,這女人會如此心狠?我總覺得霧河那次的爆炸有貓膩。」

燕殊扯起嘴角,嘴角漾開一層激賞的笑意。

「具體說說。」說著他從口袋摸出一包被壓扁的煙,倒出一根煙,隨意點上,靠在座位上,神情咸淡,眯著眸子,神情幽邃,讓人捉摸不透。

「據我了解,關歆當年愛慘了關戮禾,甚至為了他出賣了自己的哥哥,也不算是出賣吧,就是被關戮禾這個陰險的家伙給利用了,害死了她大哥,你要說她心狠吧,根據霧河爆炸來說,她確實是想要了關戮禾的命。」

「但是你好好想想哈,這女人若是真的恨毒了關戮禾,他倆根本不可能在關家和平共處,就按照她當年給董風辭下葯的舉動,直接給關戮禾下個葯不就完事了嘛,或者暗殺,哪樣都可以,偏生還含情脈脈的看著他,感覺不正常啊。」

「難不成女人都是如此前後矛盾的生物嘛!」

燕殊嘬了口煙,神色凄迷。

「看樣子你也不算太笨。」

「我靠,小爺一直很聰明好嘛。」楚衍一聽這話,一臉不滿。

「關歆現在的手下,基本都是當年跟著關戮炎的死侍,關歆也算是間接害死關戮炎的凶手,這些人不手刃她,已經很給面子了,在關戮炎死後一直任勞任怨的追隨她,關歆似乎還沒有這個本事吧。」

「靠靠靠靠——」楚衍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你的意思是說,她背後有人!」

「你也說了,她喜歡關戮禾,若說由愛生恨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她前後舉動未免讓人覺得古怪,前後矛盾,她又沒有多重人格。」

「這也太刺激了吧,你們這次對付關歆,是為了引出她背後的人!」楚衍按住座椅,側頭看向燕殊。

燕殊扭頭,一口煙直接吐在他的臉上。

「咳咳——卧槽,你干嘛,嗆死我了。」楚衍喝酒,但從不抽煙。

「知道得太多,對你沒好處,你就安心做個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就好。」

楚衍嘴角抽了抽,冷哼不想搭理燕殊。

*

關歆當聽見關戮禾聲音的聲音,整個身子仿若被寒冰封住,徹骨的寒意從腳底慢慢升起,讓她整個身子都僵直了。

「帶走!」關戮禾垂頭看了看時間,應該還趕得上婚禮。

關歆氣若游絲,一點力氣都用不上,雙腳在地上拖行,帶出了一大片水漬,直接被扔進了車子的後備箱,里面氣溫太高,堆滿了雜物,機油金屬味道撲面而來,關歆隱隱作嘔。

車子飛快的在路上疾馳,經過了一段約莫十五分鍾的顛簸小路,車子停住了。

後備箱被人拉開,一股新鮮潮濕帶著涼意的氣息撲面而來,關歆臉上身上都是水,小腿慢慢恢復知覺,疼得她臉色煞白。

就像是腿上的皮肉被人硬生生撕裂開,疼得她要昏厥過去。

一個大漢拽著她的衣領,將她從後備箱直接拖下來,身子砸在地上,磕到石子,疼得冷汗直流。

她眼前一陣花白,大口喘著粗氣,勉強睜開眼睛,瞧見面前這座廢棄的屋子,瞳孔猛然收縮。

她喉嚨發澀,難以置信的看向關戮禾。

關蘇走在關戮禾前面,伸手扯掉屋子前面的警方設置的警戒帶,「帶進去!」

「不要——七哥,我不要……」關歆使勁扭動著身子,試圖擺脫兩個大漢的鉗制,可是她腿部沒有力氣,就像個小雞仔,被拖進了屋里。

屋子地面積著厚厚的塵土,一腳下去,揚起一層灰。

「把准備好的葯灌給她。」關戮禾站在門口。

「七哥——求你,我不要,不要——」關歆此刻才知道怕了。

「還是原來的配方,我專門找了當年參與事情的人,這葯就是小辭喝的那副。」

「七哥——你不能這么對我。」關歆話音未落,一個大漢已經拿著一個透明玻璃罐過來,里面盛滿了灰色的物質。

關戮禾伸手,那人立刻將罐子遞過去。

「我可是尋了很多人,才問到了配方,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了。」

「七哥,我是你妹妹。」關歆看著靠得越來越近的男人,不斷的往後退,眼中都是驚恐,不停搖著頭。

「她是我的女人,我素來都是有仇必報的人。」

「七哥,我這么做,還不是因為你利用了我,氣不過,才會拿她出氣的,你明知道我愛的人是你,若不是這樣,我怎么會做出這種事。」關歆大吼。

周圍的幾個人眼觀鼻鼻觀心,不敢作聲,就是呼吸都變得異常謹慎。

「你不覺得惡心嘛。」關戮禾眯著眼睛,危險而又邪肆。

「我就是愛你,你讓我怎么辦!」

關戮禾忽然迫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七哥——」關歆下巴傳來劇痛,疼得她眼淚差點掉下來。

「那個董風辭有什么好的,你為什么眼里只有她,我哪里不如她!」關歆眼淚斷了線般的往下落。

「因為你讓我作嘔,反胃。」關戮禾輕笑,伸手擰開罐子,「既然你這么愛我,這葯,就當是我送你的。」

「你第一次送我東西,居然是這個!」關歆輕笑,淚眼婆娑,她本就生得極美,饒是頭發上都是枯枝灰塵,此刻也是漂亮的,慘然一笑,好不動人。

關戮禾卻強硬的捏緊她的下巴,將葯水直接灌入她的口中,一滴不剩!

「嘔——咳咳……」關歆趴在地上,咳得喉嚨痛,葯味太刺激。

「關戮禾,你為什么不喜歡我,就因為我是你妹妹?」

「這還不夠嘛。」關戮禾眯著眼睛,將罐子遞給關蘇。

「呵——」關歆輕笑。

「我早就看出來你處處模仿小辭了,只是無論多像,都改變不了,你不過是仿制的殘次品。」

「在你眼里,我就是殘次品嘛!」

「我最後悔的就是當年沒有直接解決了你,不然也不會讓我和小辭分開那么久。」

「那是你活該!」關歆大吼。

「活活氣死了父親,你以為沒有報應嘛,報復不到你身上,也會報復到董風辭身上的,那個女人憑什么和我搶男人,她不得好死,唔——」

關歆話音未落,關戮禾飛起一腳,直接將她踹飛。

關歆疼得眼前一黑,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而此刻葯效漸漸發作,整個身子仿佛被烈火灼燒一般,「哥,哥……」

「在我眼里,你給她提鞋都不配。」關戮禾說著直接走出屋子。

而里面的關歆整個身子蜷縮在一起,就像是痙攣般的渾身打顫,關蘇走過去,按住她的手,在被她擦拭干凈的玻璃瓶身上抹上關歆的手指印,將玻璃瓶扔到她手邊,繼而走出去。

「爺,就這么把她扔在這里嘛?」關蘇有些不放心,「藏在背後的人,會不會找過來。」

「不會。」關戮禾說得篤定,側頭看向窗外。

車子行駛在密林中,夾雜著濕潤清香的泥土氣息,涼意襲來,讓人覺得分外舒服,關戮禾眉頭緊蹙,伸手壓著眉心,眼底都是陰霾。

關蘇側頭看向關戮禾,董風辭這事兒他還是從制葯這人口中得知的零星消息。

當年關戮禾忙著對付關戮炎,沒有想到在清除余孽的時候,被關歆鑽了空子,捉了董風辭,當時關戮禾整個人都瘋了,到處找人,可是關歆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找不到人,更別提董風辭了。

所有人都最好了最壞的打算,最後還是從一個路人口中得到了一點消息。

關歆愛慕關戮禾,按照她想要報仇的急切心情,肯定不會放過董風辭,恨不得毀了她,他們都以為董風辭也許是死了,或者是被下了春葯,只是誰都沒想到,關歆給她注射了高濃度的葯物……

隨著每日間歇不斷的葯癮發作,伴隨著痙攣抽搐,他們進屋的時候,董風辭已經氣若游絲,嘴唇都要咬爛了,渾身都被摳破了,沒一處好的,葯力太強,送去醫院,打了麻葯,都無法給她進行檢查手術,還是董老爺子自己將她擊暈的。

葯力太猛,對她臟器造成了很大的損傷,戒毒過程是難熬的,好不容易有了些起色,董老爺子就將他送了出去,徹底隔絕了她與關戮禾的聯系。

關戮禾壓著眉心,神情凝重。

「爺——我們現在去婚禮現場嘛?」

「嗯。」

「要不要我派人去盯著關歆?」

「不用,一個廢物,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關戮禾口氣冰冷,仿佛他口中的就是個陌生人一樣。

*

婚禮現場

莫雲旗正在後台准備,手心沁出了冷汗,化妝師還在給她補妝。

「姐,我好緊張。」莫雲旗聲音都急得劈叉了。

葉繁夏坐在她邊上,伸手將她頭上的白紗固定了一下,「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可緊張的。」

「我就是有點緊張!」難得看見她冷清的臉浮現出一些懼意,倒是惹得葉繁夏嗤笑兩聲。

「姐,你怎么還笑得出來啊。」

「沒事的。」葉繁夏拍著她的肩膀,扭頭看著中規中矩坐在椅子上吃糖果的燕小白,「小白,你哥哥呢?」

「不知道哇。」燕小白舔了舔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