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突發(3)敵不動我不動(1 / 2)

戰家

燕殊心里一緊,等他跑到後院的時候,之前被抓的一個男人,大腿已經被狗咬得不成樣子了,鮮血淋漓,甚至猙獰,幾個人牽著狗鏈,還得被狗拖著跑。e

「隊長,這狗也太凶了。」尉遲咋舌,看到被狗撕扯的傷口,心頭跳得厲害,也太可怕了。「我去,這人都要被撕爛了。」

藏獒可是能把人直接咬死的,自然和一般的狗不同。

「大黑!」莫雲旗冷清的聲音乍然響起,大黑才叫了兩聲,才瑟瑟縮縮得往後退了兩步。它似乎是被刺激了,咬著牙齒,夜色中咬得咯咯作響,嘴巴里面發出嗚咽低沉的吼聲,讓人聽著毛骨悚然,那雙被夜色染黑的眸子,更是讓人望而生畏。

地上的人疼得滿地打滾,嘴巴嗚咽著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雙腿被咬得血肉模糊,最深的地方深可見骨。

「趕緊送醫院吧!」燕殊招呼人將人架走,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大黑,「不是栓起來了嘛!」

戰家的狗都是經過訓練的,對外人戒心很重,為了避免發生意外,專門鎖起來了。怎么會出來咬人。

「我確定是鎖好的。」管家立刻上前,招呼大黑往後院走,「這之後並沒有人靠近後院,我們都在客廳,那位寧副隊是可以作證的,我們沒有人離開,這狗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被放出來的。」

「鏈子被人解開了。」尉遲拿著鐵鏈,「剛剛明明是拴好的,沒人靠近這里。」他的口氣頗有幾分耐人尋味。

「若是無人靠近,這鐵鏈它是掙脫不開的。」一個人插話。

「先把他送去醫院。」燕殊的頭皮像是被人撕開了一樣,現在亂成了一團,地窖中分明有東西被搬動的痕跡,卻什么都沒找到,只有這幾個人,他們若是一口咬死所有的事情和戰家有關,他們就是想要洗清嫌疑也難。

燕殊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他直接走帶客廳內,招呼眾人坐下。

「後面倉庫的事情你們知道多少?」燕殊目光和姜熹相撞,大囧。

姜熹站在莫雲旗身側,似笑非笑的盯著他,她還是第一次瞧見燕殊穿著軍裝,一本正經的嚴肅模樣,燕殊被她看得怪怪的,佯裝慍怒的讓她別看了。

一會兒破功怎么辦。

「我們從來沒去過那里。」韓悅搓動雙手,沁出了點點細汗,顯得格外緊張。

戰家的下人也被聚集在客廳內,雖然大家不懂具體發生了什么,但是有槍聲,那定然不是小事,都變得膽戰心驚,噤若寒蟬,就是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惹了禍端。

「後面的倉庫已經廢棄很久了,因為前面很空曠,所以婚禮的時候,被當做臨時車庫。」管家畢竟在戰家伺候久了,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倒是顯得鎮定許多,「您有什么問題可以問我。」

「那您有注意到最近有什么可疑的人出沒嘛?」

「最近來往的人太多了,有熟人,自然也有一些生面孔,我們不可能一一關注,後面沒有監控,不過大門和院子中都有,我可以派人調出來。」

「麻煩了。」

燕殊又問了一些問題,基本上沒什么有用的。

若是有人蓄意為之,是不可能留下任何證據的。

倒是一直未曾開口的沈廷煊忽然冒了一句,「我回來的時候,還有幾輛車離開,你們說是之前的客人,那也在後面逗留太久了吧。」

「是有點久,不過我們也不能去催促,不太禮貌。」管家解釋道。

「調監控吧。」燕殊擰眉。

尉遲正帶人進一步搜查是否有遺漏的地方,他快步跑進來,附在燕殊耳邊。

戰家人神情緊綳,都豎起了耳朵,卻什么都沒聽見。

只看見燕殊留了人下來,就匆忙往外面走。

臨走之前扭頭看了一眼姜熹,「你先回家。」

「隊長,這個……」寧西頗為訝異的看著燕殊,這個有點不合規矩吧。

「嗯?」燕殊挑眉,「這事兒和她沒關系!」

寧西不再說話,燕殊把半句話都沒有留下,大步流星往外面走,足下生風般的。

*

這一晚,不僅僅是戰家和燕家出了事,就是董家都未免幸免。

董風辭洗了澡,本來已經准備睡覺了,卻忽然接到了總公司的電話。

說是秦承宇忽然辭職了,這讓她心頭陡然一跳,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您說什么,辭職?他的合同應該還沒有到期吧。」

董風辭頭皮一陣發麻,這秦承宇在搞什么啊,他現在是京都分公司的總裁,他一辭職,位置空下來倒是無所謂,她得立刻找個能管事的頂上啊。

這么倉促,她要去哪里找啊。

「風辭,我們也沒辦法,他忽然辭職,我們也很頭疼。」

「現在他的手上沒有處理完的項目,就有五個,我這邊還有兩個分身乏術,現在不能再派個人過來嘛?」

「就算現在派人過去,等他們過來熟悉業務,也要個把月,而且他忽然辭職,我們也很懵。」

「那現在怎么辦?」董風辭扯了扯頭發,今天在公司見到秦承宇,明明一切都很正常啊。

「只能讓你暫代了。」

「不是,我……」

「如果你有更好的人選推薦也是可以的。」

「這么短的時間,我去哪兒找合適的人選啊,任期內辭職,不是需要支付大筆的違約金嘛?」

「他自己付了,我們沒有理由挽留他?」那邊人的口氣也很無奈。

董風辭掛了電話,立刻給經理去了電話,明早緊急召開部門會議,她批了個外套,就直接驅車到了秦家。

秦家老宅門口雜草已經長了半人高,門衛瞧著有車進來,瞬間驚醒,拿著手電就跑了出來,「干嘛的!」

「秦承宇在家嘛?」

「您找大少?」那人狐疑的看著面前僅穿著睡衣的女人。

「嗯,他在嘛?」

「之前還回來住,這都好久沒回來了。」董風辭抬頭看著燈火寂滅的秦家老宅,不在家住,難不成住酒店?

董風辭口袋中的手機猛然震動起來,這么晚了,爺爺怎么還不睡?

「爺爺——」

「大晚上的,你去哪兒了。」

「公司出了點問題,我在外面。」董風辭又深深看了一眼秦家老宅,這才上了車,「這么晚了,您怎么還不睡?」

「我哪里睡得著啊,剛剛得了消息,上面把你戰叔給扣了。」

「你說什么!」董風辭心里一急,險些把剎車當油門踩了。「您是不是搞錯了,那可是戰叔啊。」

「這種事怎么可能搞錯啊,消息雖然被封鎖了,但也不是密不透風,我這會兒去燕家一趟,你也過來吧。」

「好!」

燕家今夜燈火通明。

燕老爺子早就入睡,聽了消息,也是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拄著拐杖就往樓下走,燕家人除卻燕殊和姜熹、幾個孩子,都在了,秦浥塵和燕笙歌也是匆忙趕過來,還穿著睡衣。

「爸!」「爺爺!」

「怎么回事?」燕老爺子沉聲道,底氣十足,透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嚴肅穆。

昏黃的燈光下,眼角的疤痕也顯得越發深刻。

董老爺子從外面進來,「老燕!」

「你也來了!」

「這么大事,我怎么能不過來!」

「董叔,快坐!」裴燕澤立刻扶著董老爺子坐下。

門口響起急促的剎車上。

「老爺子,少夫人回來了!」平叔聲音上揚,透著一抹難以言說的急躁。

他們幾家平素關系太好,他們之間倒是沒有什么權錢交易的現象,但是就沖著這份關系,也足夠讓這把火燒到燕家頭上。

姜熹快步進門,沒想到大家都在,一顆心又瞬間吊到了嗓子眼。

「熹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當時在戰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宋一唯緊張的按住姜熹的肩膀。

「你先別急,讓孩子慢慢說。」

姜熹要了杯水,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說是燕殊親自去的?」燕老爺子挑眉。

「嗯,戰大哥也在,不過當時他在車上,後來有個匪徒跑走,在門口被戰大哥擊中了,不過戰大哥也受了傷。」

「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