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粑粑,我覺得我要失戀了!(1 / 2)

楚家

燕殊微微垂頭,睥睨著眼前的女人,眼神輕蔑,嘴唇微微抿著,透著一絲涼薄,恍惚間勾起了一抹嘲弄的弧度,五官柔和,偏生給人一種凌厲之感,楚玲玉手腕傳來陣陣抽痛感,她伸手搓揉著手腕,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不過是個後輩而已,這里是楚家,他敢做什么,冷靜一點!

最起碼氣勢不能輸。

燕殊瞧著她調整了一下呼吸,直視自己的眼睛,倒是勇氣可嘉。

只是她的眼神閃躲,分明是怕了。

燕殊冷哼一聲。

「這里是楚家,由不得你為所欲為!」楚玲玉說這話的時候,顯得有些底氣不足。「你哪只眼睛看到瀾瀾要動你兒子了,你別血口噴人。」

「需要我和楚小姐對峙嘛!」燕殊挑眉。

「你把我女兒弄成這樣,我還沒找你算賬,我告訴你,就算是燕家也不能這么欺負人,你們還有沒有把楚家放在眼里!」楚玲玉挺了挺腰桿,倒是顯得底氣十足。

楚衍已經將燕小西移交給了姜熹,正站在一邊給姜熹解釋前因後果,聽了楚玲玉這話,立刻不干了。

「姑姑,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楚瀾是姓楚沒錯,可她是庄家人啊,你干嘛拖我們楚家下水!」

「她是你妹妹,你現在還幫著兩個外人嘛!」楚玲玉氣結。

她是真沒想到,這楚家幾個人,就和磕了葯一樣,怎么對那女人就能如此的和顏悅色,對自己卻沒有半分好顏色呢。

「他們可不是外人,一個是我姐,一個是我姐夫,還有外甥,怎么算是外人,姑姑,你別搞錯了。」

楚衍反應過來事情的經過,心里已經很惱火了。

這個楚瀾,剛剛就覺得她要跟過來沒好事,居然在這里等著呢。

把這里當成是什么地方了,簡直過分。

「那瀾瀾呢!」楚玲玉無端慪火。

「哦,勉強也能算是妹妹吧!」楚衍雙手一攤,「不過這事本來就是她有錯在先,燕殊沒追究她的責任就不錯了。」

「瞧她把瀾瀾嚇成什么樣了,我要告他!」楚玲玉伸手指著燕殊。

燕殊嘲弄的勾起薄唇,「庄夫人,把你手指挪開。」

男人目光過於銳利,嚇得楚玲玉手指哆嗦,這么多人看著,她若是這般放下,豈不是很沒面子,可是她已經承受不起燕殊這種目光,就像是把自己吃了一樣,太嚇人。

「告我?好啊,那我現在就可以報警,你女兒若是蓄意謀殺的罪名落實,我倒是想看看,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什么謀殺,你別血口噴人!」

燕殊輕哼一聲,朝著楚玲玉邁了一步,她的整個身子都瞬間僵直了,動彈不得,就像是被人固定了一樣,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燕殊壓低聲音,眯著眸子,凌厲的目光鎖定她身後不遠處的楚瀾。

「庄夫人,別給臉不要臉,今日是在楚家,若是在別處,落在我手里,還能手腳健全的人真的不多,你在調查熹熹的時候,應該查過我啊,資料上沒說,我可是殺過人的!」

楚玲玉身子一僵,只聽耳邊清冽的男聲輕笑一聲,她的頭皮整個炸開了。

燕殊抽身離開,徑直走到姜熹身側,攬著她的肩頭,還不忘扭頭警告楚玲玉一句。

「庄夫人,若是再有再次,我就不保證你還能見到四肢健全的女兒了。」

「你……」楚玲玉氣得渾身亂顫,偏生燕殊氣勢壓人,盛怒之下,她的心臟都被壓迫得難受,哪里還敢反駁,只能把自己氣得半死。

楚衍拍了拍韓翊風的肩膀,「翊風,不好意思,讓你看了笑話。」

「不礙事。」韓翊風書生氣很濃,只會舞文弄墨,哪里會舞刀弄槍啊,剛剛燕殊那一系列動作,他只在電視上見過,那個男人,好霸氣。

他盯著那一家三口的背影,若是說之前對燕殊的印象只是停留在那精致的皮相上,此刻算是被徹底圈粉了,難怪姜熹選擇了他,若是他是女人……

楚玲玉忽然跺了跺腳,歇斯底里的喊了一聲!

「啊——」

眾人被嚇了一跳,卻也無人敢上去說一句話。

這楚玲玉的性子,大家心知肚明,就算你現在上去勸慰,也留不得一絲好的。

楚玲玉走到楚瀾身邊,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怎么樣?能不能走!」

楚瀾點了點頭,可是雙腿軟綿無力,渾身更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渾身的力氣就像是被徹底抽空了一樣,整個人仿佛靈魂出竅了,渾身都是汗水,臉色比霜雪還要白上幾分。

韓夫人與韓翊風也並未在楚家久留,坐在車內,韓夫人看著自家兒子已經發呆了許久,才開了口。

「在想什么呢!」

「沒事。」韓翊風笑了笑。

「當時你就在場,事情到底是怎么樣的?」

「我和楚楚去選馬,當時並不在,回來的時候,就瞧著那位燕家小少爺嚇得不輕,受驚的馬已經跑了,楚瀾直接把矛頭對准了養馬的人,把那人嚇得不輕,後來又虛情假意的去安慰那位小少爺,這才徹底惹毛了燕二少吧。」

「你是說,確實楚瀾動手了?」

「雖然我沒看到,不過楚瀾的確嫌疑很大,而且平白無故的,馬怎么可能受驚啊。」

「單憑這個,有些武斷吧。」

「楚楚平時就不喜歡她,她平時也很識趣兒,根本不會往楚楚面前湊,今天破天荒的要去騎馬,您不覺得奇怪嘛。」

韓夫人轉念一想,啞然失笑,「聰明反被聰明誤,估計沒想到這燕二少會如此強勢吧。」

「可不是,特別帥……」這韓翊風,就和被燕殊迷住了一樣,惹得韓夫人很是無奈。

*

楚濛在房間簡單沖了個澡,正擦著頭發,聽著門外傳來急促的聲音,忍不住擰眉。

這個louis最近是怎么回事,莽莽撞撞的,做事也不牢靠。

楚濛擰開門。

「總裁,不好啦!」

「進來說!」楚濛裹著黑色的浴袍,頭發上還在滴水,光腳踩在地攤上,房間也是冷色調為主,不過桌上床頭,倒是擺了一些綠色的植物,將整個房間立刻襯得鮮活起來。

「燕二少把表小姐折騰了個半死。」

「嗯。」楚濛神情淡漠。

「說是表小姐故意驚了馬,把燕小少爺給嚇得不輕,燕二少才出手,將她綁於馬上,這馬聞過表小姐的衣袖,就受了驚,把表小姐從馬背上給顛了下去。」

「死了沒!」楚濛站在窗口,眉宇間透著一絲不耐。

「沒有!」

「既然沒死,你來告訴我干嘛。」

louis一愣,這個……

這事還可以這么理解嘛。

「以後那對母女的事情少在我面前提起,煩!」楚濛伸手撩了撩額前的濕發,「請醫生了嗎?」

「大小姐已經帶著表小姐先走了,我……啊——」

louis話音未落,楚濛抄起一側的毛巾,直接朝他扔過去,砸個正著,louis臉上一陣濕意,更是不敢亂動。

「我說的是小西。」

「小公子請了,燕小少爺沒事,就是受驚過度。」

「出去!」楚濛冷哼。

「是!」louis揉了揉臉,彎腰將莫安靜撿起來放在一邊。

「等會兒!」楚濛叫住他,louis一轉身,就瞧見楚濛伸手解開了浴袍的帶子,露出了大片蜜色的肌膚,陽光硬朗的眼色,不似楚楚,一看就是嬌生慣養的,皮膚白得像個女人。

louis立刻垂頭,瞧著浴袍落在地上,楚濛執起一側的褲子,穿了起來。

「你最近是不是背著我做什么了?」

「我不敢。」

「做事總是心不在焉的,平時和你說話也是經常走神,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總裁!」louis猛地抬頭,楚濛已經穿好褲子,正伸手弄著皮帶,不咸不淡的瞥了一眼louis。「看樣子是真的。」

「總裁,我……」

「做我的助理,又沒讓你出家做和尚,瞧把你嚇得!」楚濛輕笑,「行了,出去吧,以後做事仔細點兒。」

「好!」louis如蒙大赦。

楚濛抄起一側的白色襯衣,一邊系著紐扣,一邊暗自忖度。

這庄家母女倒是越發過分了,居然在自己的地盤上就開始為所欲為,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了。

這眼看著距離慶典越來越近了,這小動作還真是不少啊。

燕小西真的是被嚇得不輕,醫生檢查確定沒事之後,就縮在姜熹懷里,沉沉睡去了,這睡著了還緊緊攥著姜熹的衣服,倒是把姜熹心疼壞了。

楚老夫人本來已經休息了,因為她睡眠一向不好,這古堡一側就是臨海的,海浪聲還有游客的喧鬧聲不絕於耳,所以古堡的房間隔音效果都非常好,還是管家過來通報,她連拖鞋都來不及穿,就聰明的往燕小西房間跑。

燕殊其實心里挺惱火的。

他實在不明白,這楚家人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既然不喜歡這庄家母女,為何還偏要任由著這對母女在自己面前活蹦亂跳的,看著就糟心,還讓自己兒子平白無故受了驚,心里自然窩火,見著楚老夫人也沒給什么好臉色,只是瞧著她神色焦慮,管家提著鞋子在後面追,她也顧不得許多,拄著拐杖,身形趔趄的往這邊跑。

這心里就是有火,也無法舒展,只能往肚子里面咽。

「小西怎么樣,沒事吧!」楚老夫人跑了兩步,便氣喘吁吁。

扯著燕殊的衣服,神情焦慮。

「沒事,已經睡著了。」

「老夫人,您的鞋子!」管家小跑著跟在後面。

「小點聲,小西睡了!」老夫人沉聲道。

管家立刻噤聲,畢恭畢敬的蹲下身子,將鞋子放置在老夫人面前,供她床上。

「燕殊,這事兒我會好好處理的。」燕殊神色不悅,那是顯而易見的。

楚老夫人干燥精瘦的手指,攥著燕殊的衣服,額角已經滲出了一絲細汗,眼神迫切的盯著燕殊。

那一刻,楚老夫人的臉居然和自家爺爺的臉重合在了一起,燕老爺子提起燕泓的時候,也會露出這般神色。

怒其不爭。

偏生自己有無能為力,無法去改變他,可是若要自己動手卻解決這種事情,卻也真的下不去手。

那一刻,燕殊還是心軟了,點了點頭,「您進去看看吧,熹熹在里面。」

「好!」楚老夫人瞧著亞述松了口,方才松了口氣。

這燕殊的性子她是清楚的,瞧著前段時間處理關戮炎事情的沙發果決,她還很是吃驚的,畢竟是孫子輩的,總覺得還是個孩子,可是燕殊處理事情的手段,卻狠辣老練,楚玲玉若是真的惹急了他,沒有好果子吃。

*

京都燕家

燕持一家人,剛剛從華西回來,燕小北倒是一如既往的寡淡,倒是燕小白居然胖了一圈,葉繁夏去那邊走了一圈,似乎放下了心結,神色也比之前好看許多。

送他們回來的是戰北捷夫婦,燕老爺子就留著他們一起吃了頓飯。

這會兒已經是晌午了,一眾人坐在沙發上,正在閑聊。

平叔從外面匆忙進來,附在燕老爺子耳邊說了幾句,老爺子臉色一變,直接拿起手邊的電話,「楚家電話多少來著。」

「我去找找。」平叔小步往樓上跑。

「發生什么事了?」燕持擰眉,一只手叩打著膝蓋,另一只手則輕輕搭在葉繁夏後側的沙發上,幾乎將她半個人都圈在了懷里。

「說是小西從馬上摔下來,受了驚。」

「什么!」宋一唯隨著平叔下來,就聽著這話,臉都白了。「怎么會墮馬。」

「夫人,您先別急,打電話問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