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要是不讓他們有一次血的教訓,是不會長記性的。」
「你就不怕他們事後賴賬?」
「賴我的賬?是不想混了啊。」楚衍哂笑,「話說她怎么回事,這丫頭怎么喝成這樣。」
「在家受刺激了吧。」
「她那個偏心的父親?」
「估計是吧。」燕西將他打橫抱起來。「舅舅,那我就先走了,回頭我再請你喝酒。」
「喝毛線啊,你把我這里砸成這樣,去哪兒喝酒啊。」
「廷煊叔叔回來了,他那里有好酒。」
「那也成。」楚衍雙手插在口袋里,「這習耀邦也是個腦子進水的,我是不太懂,放著自己親生女兒不疼,卻要去疼一個繼女,弄得涼涼好好一個大小姐,在家里生活也要如履薄冰。」
燕西輕笑。
「不過話說回來,你准備把她帶去哪兒?回家?」
「去賓館!」
「我擦——」楚衍直接勾住燕西的脖子,「你小子有前途啊,嘖嘖……可以啊!」
「舅舅,不是你想的那樣!」
「什么不是我想得那樣,我都懂,大家多是男人嘛,就是你這樣後是不是有些不地道啊,涼涼畢竟喝多了,乘人之危,不太好吧。」
「我沒有要和她……」燕西無語。
這人怎么這些年光是長了歲數,腦子卻一點長進都沒有啊。
「哎呦喂,年輕人,我是過來人,我都懂得,來吧,上我的車,你的手都打得破皮了,你也不好開車帶著她,去哪個酒店,我送你。」
「隨便吧。」
「那就去最近的吧。」
「這男歡女愛不是很正常嘛,況且涼涼也喜歡你,你又喜歡她,有什么不可以的啊,燕西,你該不會是還是雛兒吧,是不是不懂怎么辦!」
「舅舅,這事兒難不成你有經驗?」
「我好歹比你多活了二十多年好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
「我還以為你背著軒叔叔在外面偷腥呢。」
「燕小西,我小子從小打大就是蔫壞蔫壞的。」
「是舅舅你自己說的,女人這事兒,你有經驗。」
「你丫給我閉嘴,再說話,就給我賠錢!」
燕西摟緊習涼,卻死都不肯再多說一句。
楚衍一腳油門,車子飛了出去!
這小子那么有錢,還這么摳搜,從小打大本色不變,真是個財迷。
酒店是楚家旗下的,所以燕西就是做了個簡單的登記便直接搭乘電梯到了頂樓總統套房。
楚衍卻直奔旁邊的商場而去。
燕西將習涼抱到床上,習涼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就沉沉睡去,燕西無奈的搖了搖頭,調了一下空調的溫度,自己衣服已經被折騰得不成樣子,袖口還有血漬,手指關節處應該用力過猛也破了皮,他一邊脫衣服,一邊給秘書打電話。
「公子,您這是去哪兒了?」秘書也是急啊,這忽然就從公司消失了,他剛剛今天的事情全部推掉。
「回家幫我拿一套衣服。」
「嗯?」
「送到靠近活色生香的楚家連鎖酒店。」
衣服?酒店?
燕西沒有衣服穿?
光是這些就足夠人浮想聯翩了。
「那內褲需要嘛?」秘書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你說呢!」燕西無語。
「我立刻去!」
秘書忙不迭的往燕家跑。
燕西剛剛脫了衣服,這許久沒有這么大動作了,現在身上的肌肉都有些疼,他又不是燕殊或者戰揚,每天都有訓練,這許久不練拳腳,再動起來肌肉感覺被拉得有些脹痛。
他把衣服扔在一邊,僅穿著長褲就去洗了把臉。
門鈴忽然響起。
燕西眯著眼睛,自己沒叫什么客房服務吧。
不過門鈴一直在想,燕西還是去開了門,門口站著兩個女的服務員。
「燕公子,您好。」
「有事?」
「這是小公子讓我們給您准備的葯膏!」
這燕西稍微過了一件睡袍,臉上還在滴著水,看起來像是剛剛洗過澡,女服務員將葯膏放下就走了。
燕西挑眉,還算他有點良心。
只是過了幾分鍾,門鈴又響了。
燕西無語,這又是怎么回事啊!
燕西一打開門!
「嗨——我沒打擾你的好事吧!」楚衍站在門口,笑得不懷好意。
「你到底想干嘛。」
「哎呦,衣服都脫啦,這么猴急。」
「你到底要干嘛!」
「給你送點東西!」楚衍指了指門口的包裝袋,光是那騷包的桃紅色包裝袋,燕西直覺告訴他,不是什么好東西。
「什么?」
「助性的好東西!」楚衍挑眉。「你肯定會喜歡的!相信我!」
「我不要!」
「這是舅舅的一點小心意,不過你也得克制一點,嘿嘿……」
燕西無語,「你腦子都在想什么,我和她沒有要那啥……」
「那你把人家帶到酒店!」
「難不成我要把她帶回家嘛?」燕西斜靠在門口,「她喝得爛醉,要是給我媽留了不好的印象怎么辦。」
「別找借口,我都懂!」
*
而此刻燕西的秘書已經狂奔到家,一沖進去,就愣住了!
客廳內站著五六個穿著軍裝的人,站得筆直,面色冷凝。
「燕首長!」秘書戰戰兢兢地看了燕殊一眼,沒聽說燕首長到家了啊。
「怎么急做什么?」姜熹從廚房出來,手里拿著茶杯。
「夫人,我們來吧!」燕殊的副官立刻伸手接過。
「那個……」秘書哂笑,「我回來給公子拿點文件。」
「你可別說謊。」姜熹輕笑,目光灼然。
燕殊也是一臉興趣盎然的看著他,秘書對他們本就比較敬畏,這會兒被直勾勾的盯著,更是心里發慌。
「其實是公子讓我回來幫他拿衣服?」
「這是晚上有別的酒會?還需要換衣服?」姜熹挑眉,「沒聽說啊。」
「那個……」
「他不在公司!」燕殊這是肯定句,「你在說謊,老實說,那小子干嘛去了。」
「公子在酒店!」
「這混小子,該不會是背著涼涼在外面胡搞吧!」姜熹心里一凜。
「哪個女人?」燕殊看著秘書。
「不是!」
「難不成是男的!」姜熹眯著眼睛。
「不是的,我不知道,我就是負責送衣服,別的我都不知道啊!」秘書連忙擺手,這對夫婦一起盯著你的時候,你一點秘密都有沒有,一個眼睛凌厲駭人,燕殊那雙眸子帶著殺伐之氣,看著你無形中就給你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而姜熹本身工作原因,你在她面前,就好像是無所遁形的,他哪兒敢在關公面前耍大刀啊。
「這混小子,該不會是在外面真的胡搞了吧。」姜熹咋舌。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燕殊直接起身。
「你也過去?」
「不然呢!」
「你這個太招搖了。」姜熹指了指他的衣服。
「不礙事,你這么急著叫我回來,不是說要商量和習家的婚事嘛,這小子若是敢在這個時候給我胡來,我在酒店就給他廢了。」燕殊氣結。
「燕西是不是經常這樣!」姜熹看著秘書,「你一直跟著他,對他應該很了解。」
「我不知道啊,這是第一次!」
「第一次?」
「我也不懂,工作得好好地,就忽然跑出去了。」
「這還是在工作時間,就給我胡來,這小子倒是越發無法無天了。」燕家家風甚嚴,況且燕殊職業在這兒,自然是眼睛里揉不得一點砂子。
他們出去的時候,戰揚送燕茴回來,二狗子就跟在兩個人後面。
「首長好!」戰揚立刻站定行禮。
「行了,在家里,不用這樣。」燕殊抬了抬手。
「爸——」燕茴直接朝著燕殊撲過去,直接掛在燕殊身上,「你怎么回來也不說一聲,我都想死你了。」
燕殊拍了拍她的後背,目光也變得柔和許多,「行了,還這么愛撒嬌。」
「想你了嘛,你都有大半年沒回來了,上次見你還是在電視上。」
「我這次會多待點時間。」
「真的?」
「我還有事,你先松開。」
「你們這一大群人,是准備干嘛去?」燕茴狐疑,燕殊衣服都沒換,後面跟著一個副官,三個警衛,加上姜熹和燕西的秘書,這個組合有點奇怪啊。
「有事唄,你在家呆著,戰揚,給我看著她,我去去就回來!」燕殊冷著臉就上了車。
這燕茴本就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拖著戰揚就開車尾隨去了。
戰揚自然是要服從命令,人家燕茴直接來了一句。
「你是聽我的還是聽我爸的?在部隊你聽他的,在家里也這樣,以後你和我爸過得了!」
戰揚一聽這話,立刻就帶著燕茴出門了,況且燕殊也說了,現在不是在部隊,不用如此拘束。
燕西還在門口和楚衍僵持著,哪里知道,這後面有一大群人正浩浩盪盪的來「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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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燕西看到一群人沖進來,內心是崩潰的!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