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吻她,那是控制不住的沖動(二更)(1 / 2)

其實那一夜,睡不著的人很多。

燕茴是因為和戰揚站了快三個小時的軍姿,當時腿就軟了,都走不動路了,若不是姜熹扶著,估計真的要爬著上樓了,雙腿整個僵掉了,戰揚就像是沒事人一樣,這也讓她十分郁悶。

她此刻還坐在床上,揉著腿,泡完澡還是難受,不就是去看了一出戲嘛,代價有點大啊。

燕西在群里發了信息,她第一個跳出來蹦躂的,然後就收到了戰揚發來的私戳。

「你怎么還不睡!」

燕茴擰眉,這家伙怎么管得這么多。

「你不也沒睡?」

「那是因為你沒睡!」

「我睡不睡和你有關系嘛。」

「火氣這么大,腿還疼?」

「疼——」燕茴發了一個哭的表情,戰揚的電話就來了。

燕茴仰面躺在床上,「喂——」那聲音有氣無力的,聽著就覺得遭了大罪。

戰揚從床上坐起來,「腿還疼?」

「特別疼,都要斷掉了。」毫不掩飾的撒嬌。

「這么晚了,我明天早點去給你揉揉。」

「明天我還要去上課。」

「沒事,我送你。」

兩個人膩膩歪歪說了半天,燕茴這才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趴在被窩又翻了翻她和戰揚的聊天記錄,抱著手機就睡了。

燕茴自然是把自己渲染得異常可憐,戰揚有心事,自然睡不著,忽然瞥見一側桌子上沈廷煊給的東西,有些惱怒的扯了扯頭發。

他晚上回家陪他吃過飯,沈廷煊就神秘兮兮給了他一個網址,他只看了一眼便關了電腦。

現在想想都是面紅耳赤的,耳邊忽然回盪起燕茴剛剛的撒嬌聲,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渾身燥熱,去沖了個冷水澡,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大半夜的去外面跑步了,自然驚動了院子里睡著的狗,狗叫了兩聲。

沈廷煊便打開了床頭燈,裹了睡衣走到窗邊,擰著眉頭。

這都一點多了,這小子怎么回事?

大半夜起來跑步!

什么毛病!

沈廷煊作為叔叔,戰北捷夫婦不在家,自然要多關心這位侄子一些,他雙手抱胸一邊打哈氣一邊往樓下走。

戰揚跑得滿頭大汗,到了兩點多才進屋。

「小叔?您怎么起來了?我吵到你了?」戰揚扯過准備好的毛巾擦了擦臉。

「大半夜的,你什么毛病啊。」

「睡不著?」

「嗯?」沈廷煊擰眉,戰揚不去看他促狹的眼睛,他瞬間就像是明白了什么。

「哎呦,你該不會是看了我給你的東西,睡不著了吧。」

「小叔。」戰揚有些惱怒。

「年輕人啊,血氣方剛啊,可以理解,哈哈。」

戰揚臉頓時一紅。

「你小子就是太木,燕茴那丫頭別的事情上腦子倒是轉得挺快的,不過感情這事兒啊,還真是木得可以,你小子又護她護得緊,小心翼翼的,這樣下去,你倆是准備耗到地老天荒嘛。」

「也不是啦!」戰揚不好意思的扯著頭發,和長輩討論感情問題,真的有些尷尬啊。

「純屬浪費時間,直接上啊!」

「我和她怎么能是浪費時間,如果能這樣一輩子,倒也不錯。」

沈廷煊惡寒,果然,小輩都開始給他撒狗糧了啊。

而另一個睡不著的人,自然就是關小董了。

抱著手機看了許久,春夢?

小北哥做春夢?

她想著想著居然臉都紅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夢到了誰,煩死個人。

這丫頭胡思亂想到了後半夜,第二天盯著個黑眼圈下樓吃飯。

「小董,你這是怎么了?黑眼圈這么重。」董風辭擰眉。

「昨晚失眠。」女佣幫忙拉開凳子,關小董一屁股坐上去,好像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還不停打哈氣。

「趕作業?」關戮禾挑眉。

關小董並沒有什么學習天賦,對學習也不上心,以前初高中,經常為了趕作業熬夜到天亮。

「沒有,就是失眠!」關小董打了個哈氣。

「那今天的射擊取消?」關戮禾擰眉。

「別啊!」關小董撅著嘴,「想了好久了,爸,去嘛。我半個月前就和你說好了,你可不能食言。」

「我倒是沒事,就是你,神情恍惚的,我怕你忽然走神,容易出事。」

「不會的,我待會兒洗個澡就清醒了。」

「那行。」

「那我能叫上小北哥嗎?」

關戮禾挑眉,「你還真不怕我把這小子給揍死啊。」

「爸——您別總是戴有色眼鏡看他啊。」

「你和他說了也沒用,那小子有潔癖,就是到了射擊場,估計擦槍時間都比我們打靶時間還長,回頭我們還要去騎馬,那小子行嘛。」

關小董沉默不語。

*

燕家

習涼昨晚睡到兩點多,是被渴醒的,她頭疼得像是要炸開了,撐著床要起來。

「醒了?」

燕西直接走過去,習涼蹙眉,任由燕西將自己扶起來。

「有水嗎?」

「等一下。」燕西說著就往外面走。

習涼揉了揉腦袋,這里是燕家?

自己怎么到燕家的?她現在的記憶還停留在喝酒那一段,別的事情根本記不得了,她順手扯過放在床頭的包,摸出手機,去酒吧之前調了靜音,所以習耀邦的電話她並沒有看到,剩下的就是燕西的幾個未接。

她打開手機,習耀邦還給她發了不少語音。

「涼涼,你人呢,爸爸當時就是太急了,不是有意要打你的,你趕緊回家吧。」

「涼涼,你去哪里了,爸爸真的很擔心你,爸爸現在只剩下你了,你快回來。」

「爸爸是真的知道錯了。」

……

「習涼,就算是打了你一下,我好歹也是你爸,直接撂挑子走,你有本事走了就在也不要回來,我告訴你,你今天不回來,以後就別回來了。」

忽然有推門聲,習涼立刻關掉手機,而燕西已經聽到了最後一條語音留言。

「喝點水!」燕西將水杯遞給習涼,直接坐到床邊。

「謝謝。」習涼抱著水杯,因為嗓子太干,她一下子喝了大半杯這才舒服了一些。「我怎么會到你們家的。」

「你在活色生香喝多了,上回你和我去過那邊,那里的人認識你,就打電話讓我過去接你了。」

「原來如此。」習涼喝得有些急,嘴角粘著晶瑩的水珠,水滴順著她的嘴角緩緩往下,習涼下意識的伸手去擦,燕西卻忽然俯身過去,低頭吻住了她的嘴角,伸出舌頭,舔了兩下。

習涼抱緊水杯,不敢亂動。

燕西伸手將水杯從她手中抽了出來,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加深這個吻。

「唔——」習涼嚶嚀出聲,嬌媚輕柔,就像是一片羽毛不斷瘙癢著燕西本就敏感脆弱的神經。

燕西之前就忍了許多,這剛剛觸碰上,他的那點神智就已經全部崩壞,霸道強勢的撬開她的嘴唇,靈活的舌頭直接伸過去,強迫著她與自己糾纏在一起,習涼只能被動的回應,可是饒是一點點的回應,對於燕西來說,就已經是很大的鼓勵了。

燕西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

習涼大驚失色!

她的內衣呢!

而燕西也僵住了,手指放在那處不敢亂動,兩個人嘴唇緊貼,似乎都在等待著什么。

習涼先抽身離開,「你還不拿開!」

燕西悻悻地縮回手。

「我的……」習涼身上穿得明明就是自己的衣服,可是內衣怎么就不翼而飛了。

「在哪兒!」燕西指了指一邊的桌子。

「那個怎么會……」習涼大囧。

「你自己脫的。」

「我怎么會自己……」

「你是說熱,穿著難受,你想脫我也不能阻止你啊。」燕西說得無奈。

習涼尷尬的清了清嗓子。

「你爸打你了?」

習涼沒作聲,只是整個人都瞬間變得緊綳起來,想起習耀邦說得陪他一夜,心頭頓時更是難受。

他們之間的差距,已經那么大了嘛。

「在想什么,怎么還發呆了?」燕西側頭看著她。

「沒什么啊。」

「那你餓不餓?」

「這么晚還有東西吃嗎?」

「家里沒有了,可以現做,要不我就帶你出去吃,看你這樣子你也不困。」

「你不困?」

「喝了很多咖啡,還不困。」

「咖啡喝多了不好。」

「等你啊!」燕西忽然伸手把她摟到懷里,「以後別這樣喝酒了,你一個女孩去酒吧,真的很讓人擔心,要是遇到壞人,我不在你身邊,怎么辦!」

「我就是心里有些難受而已。」

「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說,不要一個人憋著。」

「我們家的那點破事,我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習涼嗤笑。

「等你想說再告訴我,走吧,我帶你出去吃東西!」

外面許多夜宵攤經營到三四點鍾,兩個人簡單吃了點東西,直接開車到了海邊,一直坐到了天亮。

他倆回去的時候,燕殊和燕北冥正在院子里晨練。

「叔叔!」習涼還不知道燕殊回來了,頓時顯得拘束起來。

「嗯。」燕殊點了點頭。「進去吧,去樓上洗把臉,待會兒下來吃飯。」燕殊也並不是不識趣兒的人,孩子的事情也不想管那么多,自家兒子是個不懂分寸的,可是習涼知道,他們既然在一起,燕殊倒是不擔心。

「嗯。」習涼點頭往樓上走。

燕西緊跟著拉住她的手。

燕北冥側頭看了一眼。

「怎么,羨慕?」燕殊挑眉,踢了踢腿。

「沒有。」

「你的眼神已經足以說明一切。」燕殊哂笑。「你和小董到底進展到哪兒了?」

「什么進展?」

「你小子別給我裝,你的那點花花腸子,誰還看不出來啊。」

燕北冥不作聲。

「你別總是把自己擺得太高。」燕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今天是不上班?」

「調休。」

「那小董怎么沒約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