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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夫聽張駿要送病人回去,也沒有多想,畢竟這位病人傷的很重,有人送回家交給他的家人照看也好。

張駿扶著蔣天保攔了一輛出租車,當聽到蔣天保說的地方後,張駿才知道為何會鬧成這樣都沒人過問。

雖然蔣天保一家都住在京城,卻是城邊子,別說他在京城住這么多年都沒去過,哪怕去過也是走高速的時候路過。

來到這里,看到一片殘破的棚戶區,張駿已經信了八成。

里面的路不能走車,張駿只能跟著蔣天保深一腳淺一腳的步行,來到他家後,瞬間被里面的情景震撼了。

不是沒見過窮的,而是沒見過這么窮的,沙地、土牆,連一張睡人的床都是磚頭搭起來的,碗是裂紋的、杯是沒把的,和著盤子筷子一堆放在地面的報紙上……

第四十章 該出手時不含糊

知道自己家比較破亂,蔣天保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之前家里還有一張能坐的椅子,不過被砸碎了。」

張駿沒有說什么,而是向床邊走去,床上躺著一個瘦瘦小小的男孩,也就四五歲的樣子,腦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

蔣天保扯過一條破舊的墊子,鋪在磚床上,「那個,您先坐,我去給您倒杯水,孩子他媽應該去撿地了。」

因為張駿在農村待過,因此知道撿地的意思,就是去地里撿一些收產時遺漏的農作物,其中以花生、土豆、玉米這類多一些。

談起自己的妻子,蔣天保也不怕丟人,畢竟他已經報警了,村里還沒走的農戶們都知道那件事。

妻子被侮辱後想過尋死,畢竟農村人比較保守,但家里還有一個昏迷的孩子,女人堅強起來,男人有時候都自慚形穢。

而蔣天保不僅沒有嫌棄自己的妻子,反而恨自己沒本事,否則也不會連老婆孩子都保護不了。

當天晚上妻子跟他哭訴的時候,他就說過,若是妻子自殺他也不活了,帶著孩子一家三口陰間再聚。

接過蔣天保端來的水杯放到一邊,看著發黃的杯子,張駿實在是下不去嘴,干脆先為孩子看病。

男孩其實傷的不重,那些動手的人沒打算要孩子的命,不過這孩子從小就營養不良,加上當時情緒激動,被人一推之下傷了頭,造成輕微腦震盪,而孩子不願醒來卻是自己的原因,這是一種潛意識的逃避心理。

張駿拿出紙筆開了一副葯,「這是治病的葯,你可以去中醫館拿葯,也可以就近拿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為孩子服下就行。」

至於孩子頭上的外傷,張駿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孩子年紀畢竟小,愈合的比較快,已經開始結痂。

就在張駿囑咐該吃多久葯的時候,門口突然闖進來五個大漢,五人破門而入,二話不說就開始打砸,因為家里已經沒什么東西,五人折騰兩下,就將注意力轉移到蔣天保和張駿的身上。

五人還算有所顧忌,看到張駿一身不咋便宜的衣服,而且氣質也不像村里的人,多少有些遲疑。

就是因為這會兒遲疑,蔣天保反應過來,怒氣沖沖的拿起家里的鐵鍬,擋在孩子還有張駿的身前。

這些人雖然面生,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又是開發商找來的打手。

說好聽的是打手,其實都是一些地痞無賴,否則也不會對女人和孩子下手。

張駿站起身,來到蔣天保的身邊。

「張大夫,你退後,我能對付這些人!」蔣天保見張駿靠過來,嚇得立即提醒他。

「大夫?你是給孩子看病的?」那些大漢聽到蔣天保對張駿的稱呼,之前的忌憚也漸漸消去,只要不是管閑事的就好。

「哈哈,大夫?別不是被蔣天保給騙了,他家可沒有錢給你出診費。」一人對張駿冷嘲熱諷道,一邊說一邊掂量著手里的棒球棍,無聲的要挾。

「我是義診。」張駿笑眯眯的站出來,沒想到他才過來半個小時就遇到這種事,這些人也太無法無天了。

「喲,還他娘的義診,那你趕緊給蔣天保看看腦袋,讓他趕緊拿了錢滾蛋,別腦袋一熱,最後這點兒錢都拿不到,或者等他拿到錢也不夠給家人置辦喪事!」

一人說完,其他四人特捧場的哄笑起來。

只見蔣天保氣得直哆嗦,剛邁出一條不算利索的腿,張駿就動了。

一把奪過蔣天保手里的鐵鍬,張駿朝著其中笑得最歡的一人狠狠拍去!

這五人怎么都沒想到,對方這位醫生連話都沒說上幾句就動手,頓時被打得措手不及,慘叫聲響成一片。

張駿真的很慶幸,當初自己為了泡妞練就了一身好本事,再加上對身體結構的了解,哪兒疼往哪招呼,還不一下子拍死,留著氣慢慢折磨。

五人多多少少都掛了彩,再說他們今天並沒帶殺傷力強的東西,面對張駿揮舞過來的鐵鍬,一個個抱頭鼠竄。

「茬子硬,撤!」一人抱著頭率先丟下手里的木棍,飛一般的躥了出去。

緊接著,另四個人也都磕磕絆絆的逃跑。

反觀蔣天保,此時已經嚇傻了,他怎么都沒想到張大夫還是個練家子,瞧瞧那鐵鍬揮舞的,就跟少林棍一樣,威風八面,大殺四方。

第四十一章 負傷

張駿再猛也是一個人,左肩膀還是被對方給了一下子,現在卸了力,便開始叫囂著疼。

見到張駿捂著肩膀,蔣天保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急忙道:「張大夫,你沒事吧,是不是傷著了?」

張駿搖搖頭,「沒事。」說完奇怪的看了看靜悄悄的門口,這邊的動靜不小,怎么連個看熱鬧的都沒有,村民的素質也忒高了吧。

聽張駿問起這里,蔣天保嘆口氣,「哪是什么素質高,咱這一左一右的住家早就搬走了,沒搬的那幾家距離這兒都不近呼。」

原來如此,這還正常一點兒。

動了動肩膀,好在沒有傷到骨頭,回家用葯酒揉一揉就好了。

沒有多留,張駿囑咐了兩遍孩子的用葯,又在蔣天保的推拒下留了一千塊錢,便離開了這個地方。

打車回去的路上,張駿疼的呲牙咧嘴,搞得前面的司機頻頻看後視鏡。

一路上,張駿想了很多,蔣天保並非第一家受到威脅,更有一家的老人死在那些打手的棍棒下,只是兒女並沒有大鬧,在開發商的私自調解下,拿了一筆錢</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