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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馬上到!」張駿黑著一張臉掛斷電話,他以為將這件事拜托給馬良棟會有所改善,沒想到對方竟然下了強拆通知!

跟李大夫說明情況後,張駿午飯都沒有吃,直接打車前往蔣天保的住處。

上車的同時打電話給馬良棟,詢問開發商的事兒。

馬良棟被赤裸裸的打臉,這件事本不好向張駿告知,卻因為一時氣憤,將開發商的名字包括具體地址都說了出來。

「榮昌建設嗎?好,我知道了……嗯,放心,我有分寸。」跟馬良棟通完電話,張駿遲疑片刻,又撥到了唐奇峰的號碼上。

第四十六章 強拆

當張駿趕到蔣家的時候,那老舊的房子已經成為一片廢墟,旁邊停著一輛挖掘機,一名婦女抱著滿身鮮血的蔣天保在挖掘機前面嚎啕大哭,身後則是一名昏迷不醒的孩子。

張駿快步跑了過去,挖掘機已經停止工作,一群農民打扮的人拿著農具,正跟里面的司機對持。

「讓讓,讓讓,我是醫生!」張駿撥開人群來到蔣天保的身邊,此時的蔣天保雙目緊閉,一臉失血過多的慘白。

見到婦女警惕的眼神,張駿吐出一口氣自我介紹,「我是張駿,蔣叔剛給我打完電話。」他不知道,就這么一小會兒的功夫到底發生了什么?

張駿這個名字,仿佛成了婦女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丈夫不止一次跟她提過這個人,每一次都充滿了感激。

「張大夫,快看看老蔣,他要不行了!」婦女哭的眼睛像對核桃,要不是因為孩子,她早就一頭撞死在挖掘機上了。

張駿立即蹲下身子查看蔣天保的傷勢,竟然是被鈍器傷了腹部!

「叫救護車了嗎?」張駿一邊查看他的傷勢,一邊詢問道。

婦女抽噎道:「叫了,不過醫院那邊說救護車緊張,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安排車過來。」

一聽這話,張駿就知道不好,蔣天保傷的很重,而且失血過多,再當誤下去人很可能就會因為失血而休克死亡。

立即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張駿開口道:「嬸子,先將蔣叔放平,我為他止血。」

婦女連忙將蔣天保放到孩子的身邊,看著雙雙昏迷的兩位親人,婦女一時間甚至生無可戀。

張駿現在卻顧不得安撫婦女,立即撩開蔣天保腹部的衣服,為他針灸止血。

飛速落下六針,只見那肉眼可見的出血點突然不再流血。

「誰有綳帶!」張駿回頭喊道,猙獰的傷口像野獸的嘴,血淋淋的外翻著,必須要進行包扎處理。

後面那些村民在張駿過來後,注意力便有所轉移,見他發問立即挨個翻找起來。

「紅布條行嗎?」說話的是一名老婦,她是村里的媒婆,身上有昨日送親時剩下的紅布條。

「行!」現在哪顧得上消沒消毒,纏住傷口才是最要緊的,何況蔣天保的傷口應該是被挖掘機所傷,里面還混有泥沙,必須手術處理。

快速將猙獰外翻的傷口包扎好,大家見血已經止住,紛紛感嘆醫術的神奇,其中一名男子神色悲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處理完蔣天保的傷,張駿將人交給婦女照看,受傷的除了蔣天保還有幾位農民,不過都是皮外傷並不嚴重。

「下車!」張駿一腳踢在挖掘機的車門上。

里面的司機冷諷的撇了張駿一眼,抽出一根煙不緊不慢的點燃,「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上面的人你惹不起,到時候有你好果子吃!」

沒想到對方如此囂張,在這種情況下還敢威脅他!

張駿笑的有些冷,快速伸手探入車箱內,將車鑰匙拔了下來,回頭看向那些怒急了的村民,鼓動道:「大家往車玻璃上砸,出了事我負責!」

先前那些農民只知道敲打挖掘機的履帶,現在聽到張駿的提議,立即將手里的家伙招呼到挖掘機那脆弱的玻璃上。

看到這個架勢,里面的司機傻眼了,指尖的香煙掉在地上,驚慌失措的大吼道:「你們敢!」

話音剛落,嘴里嘣了塊玻璃渣子,說來也巧,正好割在他的舌頭上,鮮血順著嘴角往外流。

「啊!」滿嘴的血腥味,讓司機發出驚恐的叫聲,他感覺自己的舌頭一陣酥麻刺痛,仿佛要掉了一般。

從張駿的角度正好看見,那司機的舌頭被割出一道深深的口子,無力的在嘴里耷拉著。

舌頭上痛覺神經密布,而且毛細血管極多,古代就有咬舌自盡一說,並非誇大其詞。

「住,住,住手!」司機連滾帶爬的從挖掘機上下來,腳才沾地就摔了一跤,滿嘴鮮血,口齒不清的喊道。

村民們卻紅了眼,就是這輛車毀了他們的家!

司機感覺身體一陣陣發冷,就像要死的前兆,跌跌撞撞的爬到張駿的腳邊,剛才對方為蔣天保止血的過程他看在眼里,現在能幫他的只有這個人,「救救我!」

張駿居高臨下的看著腳下卑賤的人,「若是好人,救一百個又何妨,不過救你這種人只會禍害別人,你還是死了的好。」

一句話,嚇得司機抖如篩糠,「不,求你救救我,我也是受人指使的!」

「救你,我有什么好處?」張駿低頭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於之前司機在車里叫囂時一模一樣。

「我給你錢,多少都行,救救我。」司機感覺每次開口說話都流出更多的血,他現在嘴里胃里都是他的血液。

報應,這就是他剛才傷了蔣天保的報應,因為上面有人罩著,他們做事向來肆無忌憚,沒想到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現在已經不是錢能解決的事兒,張駿用腳尖勾起他的下巴,憐憫的看著他,「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若說不出讓我滿意的答案……」

司機知道,所有的僥幸心理在張駿這都不頂用,對方年紀雖小,卻有一顆狠辣的心,「只要你救我,我就當證人,指控真正的凶手!」

「很好,張嘴。」張駿滿意的點點頭,就在司機張開嘴的同時,一根銀針從司機下垂的舌尖向內刺了進去。

一滴黑色的血液從銀針的另一端滴下,傷口的血液卻不在蔓延。

此時,那毀了村民家園的『凶手』已經面目全非,鐵皮都被砸的凹陷下去,可以說整個挖掘機都報廢了。

聽到遲來的警車鈴聲,張駿不由得想到,怪不得電視里都演事情落幕police才到,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