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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中醫館想問你扛下來也不可能。」李大夫一臉嚴肅的說道。

張駿知道,李大夫是好意提醒他,畢竟只要按照之前的方案,哪怕出現意外也是正常的醫療事故。

「我知道,但既然有更好的方法,我們就要敢於嘗試,而非畏首畏尾、」張駿認真的開口。

李大夫點點頭,他沒有看錯這個苗子,希望他的方法有用才好。

上午韓雪復診的時候,李大夫跟韓雪還有她的家人提出了這一方案。

因為全程只有張駿一個大夫治療,說實話,韓雪的丈夫有些不放心。雖然他回來後就聽妻子和母親說起張駿的醫術,但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孩子,再怎么也比不過那些胡子一大把的老專家。

「我要試!」韓雪一臉堅定的說道,之前的那個方案,是以保住她為基礎的治療,而張駿的方法一旦成功,那么大人跟孩子都能保全。

「雪兒,你別沖動!」韓雪的丈夫嚇了一跳,他從未見過自己妻子如此堅持的一面。

「你們好好的商量一下,這個急不來,至於緩解溶血的葯劑,現在就可以服用。」李大夫說完後,對張駿使了一個顏色,讓韓雪一家人商量好再做定奪。

待兩位醫生出去後,韓雪再一次忍不住哭了起來,自從知道自己的病,她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夢到兩個孩子哭著喊著問她為什么不要他們!

她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馬上要成為母親的女人,她又怎么會不要自己的孩子,哪怕是犧牲自己,她也想保全孩子們!

可是醫生卻告訴她,哪怕她堅持不做手術,也挺不到足胎足月的生產。

現在終於有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機會,她不會放過,哪怕最終失敗,她也不會放棄這次機會,否則她會悔恨終生的!

韓雪的丈夫沉默了,妻子是一個溫婉內向的人,哪怕受了委屈,也不會大吵大鬧,就是因為這點,才能忍受母親尖銳的性格。

第一次,他看到自己妻子如此執著,也是第一次,她跟自己針鋒相對,為得卻是他們兩人的孩子。

韓雪的丈夫最終選擇了妥協,看到兒子兒媳如此難受的樣子,老婦人更加的自責,同時想到以往自己那些不講理的舉動,每每都是兒媳想讓,她卻依舊以自我為中心處處刁難。

越想,老婦人越是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她這些年都做了什么,兒子在外打工,兒媳天天在家伺候她,一日三餐,洗衣擦地,就算是倒班那陣兒都沒有差了她的。

「雪兒啊,孩子可以再要,你可千萬不能沖動啊!」老婦人哭得稀里嘩啦的,抱著兒媳婦痛哭不止。

「媽,我決定了,你們都不要再勸我,我相信張大夫,我也相信老天不會對我這么殘忍。」韓雪抹著淚,眼睛里卻盡是希望。

韓雪的丈夫咬著牙道:「對,我也相信老天爺不會對我們這么殘忍。」一輩子庸庸碌碌,哪怕最窮的時候,他們也沒做過雞鳴狗盜,傷天害理的事兒。

最終,韓雪答應了使用張駿的方法。

為保沒個步驟都不出錯,張駿親自動手煎葯,銀針更是經過三次消毒。

正午十二點,陽氣最盛的一個時間段,也是生氣最旺的時候。

中醫講究陰陽協調,女子屬陰,加上懷孕的關系,體內氣血不足,在正午行針最為合適。

因張駿突然提出方案,要改變之前的決定,出於尊重,也是為了穩妥起見,胡賀被邀請而來。

就在這午休的時候,第二診室內,孕婦躺在床上,張駿坐在她身邊的木椅上,身後是李清跟胡賀兩位老中醫。

門口的位置則站著韓雪的丈夫跟婆婆。

韓雪給了丈夫跟婆婆一個放心的眼神,接著端起張駿親自煎的葯兩口就給喝進去。

葯液很苦,但是韓雪卻不覺得,只要能讓兩個孩子平安出生,別說喝葯,就算黃蓮她也能生吞!

張駿掐著時間,葯劑在十分鍾後起效,別看只是簡簡單單的一碗葯,里面的東西足有數十樣之多。

除了菟絲子、續斷、杜仲、桑寄生等補腎育胎的中葯材,還有黃岑、木香、砂仁、蘇梗等清熱安胎之物。

十分鍾後,張駿開始為孕婦診脈,胎兒相當的安靜,雖然在他們的身邊還有一顆不小的囊腫,但良性囊腫只要不轉變就沒有危險。

隨著張駿診脈後,他又把地方讓出來,請李清跟胡賀兩位老大夫上手。

兩位老大夫點了點頭,證實葯劑已經起到作用,下面就是行針了。

七根纖長的銀針在針袋里擺著,每一根都閃爍著冷華的光芒。

張駿深吸一口氣,隨著撩開孕婦肚子上的衣服,從針袋內拿出第一根銀針。

七處穴位,除了最後一針,其余的六針都在孕婦的肚臍周圍。

李清站在後面,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胡賀也沉默不語,一眼不眨的看著張駿行針。

先不說這幾針會不會起到作用,就憑對方的行針手法就能看出他的針灸基礎,這樣的一位年輕醫生,將來的成就難以估量。

六針先後扎到孕婦的肚子上,看到那一根根只留著尾巴的銀針,韓雪的家人險些嚇暈。

只有李清跟胡賀明白,別看這幾針看著嚇人,實則每一針都帶著技巧,准確無誤的避開胎兒的位置。

輪到最後一針了,比起之前的六針,這最後一針才是關鍵。

穩定了心神,張駿抬起孕婦的右手,銀針對著孕婦虎口的合谷穴狠狠刺去!

「嘶!」李清跟胡賀同時瞪大眼睛,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第六十八章 邀約

吃驚過後,兩位老大夫隨即發現,張駿這一手法很精妙,動作雖然又快有狠,卻是迎經斜刺。

張駿呼出口氣,並沒有松開指尖的針尾。

至於韓雪的家人則不明所以,不就是扎了一下虎口嗎,後面的兩位大夫怎么大驚小怪的?

而此時的張駿已經天人合一,無暇關注其他人的想法,一心凝於這根纖細的銀針之上。

手指捻動間,先深後淺,輕插重提,右轉時角度漸大。

「好高明的手法,這是瀉合谷。」胡賀捋著下巴上的胡須,就憑這一手補瀉針法,已經不輸給任何一位杏林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