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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的卧室。

不知何時,張德海老爺子也來到了後院,正站在房門口等待。

張駿知道兩人都在等他的診斷,也沒有遲疑,直接道:「在張婷發病之前,腦袋有沒有受過創傷?」

張一龍和張德海面面相覷,皆搖了搖頭。

「應該沒有吧。」

張一龍的語氣不是很肯定,畢竟女兒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學校,他們也不清楚。

看到兩人的樣子,張駿沒有繼續深問,兩個男人帶一個孩子,總歸不能那么細膩。

「這樣,張先生,你去張婷的學校打聽一下,問一問她的同學,看看在此之前,她的腦袋有沒有受過創傷,這樣有助於我的判斷。」張駿遲疑片刻後說道。

「我馬上就去。」張一龍說著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張德海馬上叫住張一龍,「你直接打電話給婷婷的同桌不就知道了。」

張一龍一拍腦袋,可不是嘛!

隨著一個電話打過去,張一龍詢問其張婷的同桌。

張婷的同桌是一個叫小雨的女孩,和張婷的關系很好,不過因為婷婷這一次的病比較特殊,他並沒有讓誰來看望,哪怕是學校的老師也不知道張婷的狀況。

「小雨,叔問你件事兒,婷婷請長假之前,腦袋受沒受過傷?」張一龍拿著手機詢問道。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張一龍的臉色變了變,「那我知道了,謝謝你了,呵呵,婷婷沒什么大事,等暑假結束就能上學。」

掛斷電話後,張一龍一臉自責跟沉重的說道:「婷婷的同學說她出事兒之前,在操場上被足球打到了腦袋,當時婷婷還哭了一場,若不是疼了,婷婷這個孩子是不會哭的。」

不過,沒一會兒就好了,大家都沒有當回事,畢竟很多學生都被足球打到過,就在這件事發生三天以後,也就是第四天,張婷開始害怕光亮,發狂犯病。

張駿一跺腳,這就對了!

別看事隔三天,就是因為腦袋被足球重擊過,才導致的張婷害怕光亮,因為傷及了腦神經,才產生癔症。

聽完張駿的分析,張一龍後悔的捶胸頓足,他為何早沒有去婷婷的學校詢問。

「不過在醫院的時候,分明做過腦ct和磁共振,並沒有發現什么異常。」張一龍不解到。

張駿微微一笑,解釋道:「這就是中醫跟西醫的區別,西醫所有的檢查幾乎都是依靠儀器,這樣雖然准確,但一些隱藏的病症卻不是儀器能夠檢查出來的,而中醫則不然,任何病症都能靠脈搏體現出來,只要有病脈搏就會發生變化。」

「張大夫,婷婷還能治愈嗎?」張德海詢問道,連西醫都束手無策的病症,中醫會有辦法嗎?

張駿一臉正色道:「凡是病症就有解決的方法,即便是癌症也能根據病情拖延生命,張婷這病雖然復雜,但能治。」

癔症分為很多種,其中最為常見的就是:癔症性雙重或多重人格、癔症性精神病,還有遺忘跟漫游。

張婷的病症卻很特殊,她是因為傷到腦子,導致的懼光,同時伴有發狂的症狀,時間長還會演變成失明抽搐,甚至呼吸困難導致的暈厥。

一句『能治』險些讓張家父子激動的跳起來,「張大夫,你說怎么治,就是需要長白山的人參我也能給你弄過來!」

張駿好笑道:「長白山的人參?你能弄根長白山人參的須子就不錯了。」

誰都知道長白山的人參好,可現在除了養殖的,長白山上連根人參須子都找不著了,除非去深山,不過深山老林十分危險,況且也不一定就能找到人參。

張德海踢了兒子一腳,恭敬的對張駿道:「張大夫你就說需要什么吧,我們定當盡力而為。」

張駿搖搖頭,「只需要用銀針疏通腦神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張婷配合我針灸。」

並非不能昏迷的時候治療,只是治療的效果會大大消減,最好能在清醒的時候行針。

不僅如此,因為張婷體質偏寒,必須要在陽光下行針,最好的時間就是中午到下午這段時間。

關於清醒行針這點已經很難做到,在陽光下行針完全是不可能的,只要見到光亮,張婷就會狂性大發,而且六親不認。

三人只能先想辦法,看看怎么樣才能把張婷抬到陽光下行針。

看到張一龍和張德海一臉苦逼的樣子,張駿開口安慰了兩句,「其實你們應該很慶幸,畢竟張婷的癔症不是遺傳因素導致的,否則只能送去做精神治療。」

從張德海跟張一龍的聊天里,張駿知道張駿的母親是位女強人,當初懷孕的時候因為操勞過度,生下張婷不久便去世了,也是因為父母的良好基因,張婷的學習成績很好,而且越來越像她的母親。

「哎!」張一龍和張德海同時嘆了一口氣,他們現在也只能這么自我安慰。

「不行就把婷婷強行捆上吧。」張德海顫抖著嘴唇說道,他雖然也不舍得,但他不能看著婷婷就這么瘋下去。

張一龍低下頭,咬著唇沉寂了半晌,看向張駿道:「張大夫,捆上行嗎?」他恨不得受苦的是自己,也不希望婷婷受一點兒傷害,但是沒辦法,他無法代替婷婷承受。

除了這個方法,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只要你們能按住她就行。」張駿深吸一口氣,這種病治療起來比較困難,若是病人發起瘋來,哪怕銀針偏離了零點一公分,也是致命的。

將嚴重後果跟張一龍父子說了一遍,張駿才道:「事不宜遲,這一個月已經拖得張婷氣血兩虛,就算治好病也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

父子倆都是雷厲風行的人,既然決定了就不會再遲疑。

張德海從自己的房間搬出來一張帶有靠背的椅子,然後把床單剪開,接成布條。

張一龍則負責將張婷抱出來。

隨著張婷被張一龍強行抱出房間,便雙目赤紅的大吼大叫,一張臉白的嚇人,長長的指甲抓在張一龍的臉上身上,頓時滲出一道道血痕。

張一龍仿佛沒有知覺一般,將女兒按在椅子上,暴曬在太陽下。

張德海則拿起布條,將孫女一圈圈的捆起來。

張駿也過去幫忙,緊緊地抓著張婷的手,不讓她亂動。

隨著張婷的身子被捆住了,但腦袋依舊左右亂晃,瘋狂的大喊大叫。

「婷婷啊,聽話,別亂動,爸知道你難受。」張一龍雙眼含淚的抱住瘦弱的女兒。

張婷因為身體被束縛,又因為討厭光亮,仿佛失去了一切理智,見有人抱過來,狠狠地咬住面前的手臂。

張駿已經打開行醫箱,將銀針拿了出來。

來不及做二次消毒,對張一龍急道:「抱住她的頭!」緊接著,一針直扎百會穴!

「啊!」張婷凄厲的慘叫一聲,想要抬頭卻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