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孤男寡女【上】(1 / 2)

兩人相對無聲,心中各有感懷,片晌,李虎柔聲道「好了,天很晚了,你休息吧,明天一早相公跟你去醉香樓吃早點。」說著,將林紫嫣靴子褪下,又讓她躺好,才幫她蓋了床被子。

林紫嫣紅著臉,默默享愛李虎的柔情,心中又是緊張又是歡喜,看起李虎起身離去,不覺得微微失落■而,李虎轉過頭道「對了,嫣兒,差點忘了件事。」

林紫嫣道「什么事?」說著便要坐起來。

「別起來。」李虎笑道「你先閉上眼睛。」

林紫嫣慌亂地閉目,李虎猛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道「差點忘了香一下親親好嫣兒。」林紫嫣大羞「相相公。」

李虎道「嗯,嫣兒不親一隊下相公嗎?也祝相公我做個好夢。」說著,將臉湊過去。片晌,李虎臉狹匆匆印上了香軟的兩瓣,便見林紫嫣像只駝鳥似的,將整個腦袋藏到被窩里去,不肯露出頭來。

李虎呵呵笑著,開門離去∶一會兒,林紫嫣腦袋悄悄鑽出被窩,看了看房門,忍不住用手摸著臉上被親的地方,芳心撲騰亂跳著,又羞又甜,如何也無法靜心安睡。卻說李虎心中裝滿林紫嫣的倩影,心不在焉地走回房,開門進去,轉身正想關門,一把雪亮的長劍憑空遞了過來

「別動!」

感受到旁邊忽然傳來的殺氣,李虎心頭一寒,暗責自己太過太意了。這時,又聽到「把房門關上,不許出聲。」這聲音是女聲,甚是耳熟,李虎隨手將門了,轉過身,那把劍又在脖子上用力一壓「別動!」李虎笑了笑,不作理會,只回過頭,不覺一愣「是你?」

原來那女子正是先前遇到的那個黑衣服的姑娘的,本來李虎與她照面時蒙著黑面罩,不應被她認出的,但現在李虎先喊破,那黑衣女子打量了一下李虎的夜行衣,便試探地問

「是你?那個小賊?」

李虎笑道「我可不是小賊,倒是你闖入紅衣姑娘房中,嘿嘿,怕更合賊名吧。」

「你」

叫黑衣女子的女子手中劍一挺,李虎道

「雖然你武功高強,但你以為這區區一把劍就能傷得了在下?更何況,我只須一聲大喊,怕是官兵立即追來吧。」

「你敢?」

叫黑衣女子的女子劍鋒又晃了晃,李虎伸出右手一捏劍身,扭斷,反手插在自己身上,只聽叮的一聲,劍尖居然彎了一截,那女子見得,駭然後退,不覺肩頭一痛,左手丟掉劍柄,右手捂住傷口,片晌,一絲殷紅的鮮血流出。

李虎見狀問道「你受傷了?」

黑衣女子道「別過來!」

「放心。」李虎道「如果我要對你不利,早就動手了。」說著,到房中找了些金瘡葯之類的,在桌邊坐下,道「過來,我幫你看看傷口。」看到那女子猶豫,又道「如果你不快點把傷口弄好,就等著失血而亡吧。」

黑衣女子猶豫了一下,道「如果你對我有不軌之心,我便一劍殺了你。」李虎笑笑沒說,黑衣女子便到桌邊坐下,道「有沒有熱水、剪刀和干凈的布條?」

李虎剛要出聲,又見她道「算了,不用你找了。」說著,左手放開傷口,食中兩指並攏,運氣成剪,將右肩衣物慢慢剪掉,露出一個食指大的洞口,李虎動容道「傷得這么厲害?」

黑衣女子哼了一聲,道「我沒想到,那竟然用霹靂堂的霹靂火器傷我。」李文強頓時明白了她雖然躲避了的威力,但是那霹靂彈和手榴彈一樣主要是靠彈片傷人,里面裝有了鐵片,對方言幾米范圍內有這很強的第二次殺傷力≮衣女子用力嗅了嗅,發覺淡淡的火葯味從李虎身上傳來,當即道

「咦?我想起來了,她特意朝你扔了一顆霹靂彈你怎么沒受傷?」「霹靂彈怎么傷的了我,比煙火強不了多少。」

林黑衣女子已瞪大了眼珠子,簡直是在看怪物。

「喂,怎么了?為什么這么看著我?」

李虎訝問,那黑衣女子突然撲了過來,在李虎身上摸索著,李虎大窘

「喂喂喂,黑衣女子,那個,男女授受不親,雖然我知道你對我有好感,但也用不著這么沖動吧。」

黑衣女子停止了動作,呸了一聲「誰對你有好感了?也不害臊。」說著,又在李虎肩頭摸了摸

「不過真的好奇怪啊,怎么可能」

李虎想及自己身體的怪異之處,便笑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從小夏練三伏,冬練三九,這金剛不壞之身早已修煉到最高境界,雖然三姑娘手中那個叫槍的東西聲音滿大的,但雷聲大雨點小,傷不了我也正常。」

「哼,你就吹吧。」

黑衣女子道「天下武功沒有我不知道的,可沒聽過有任何一種護體神功可以擋住霹靂彈的正面轟擊。」

李虎瞥了瞥嘴,道「口氣好大,中華上邦,地大物博,古往今來不知多少能人異士,能擋住火器的攻擊也不見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再說了,天下武功,即便是號稱武林萬事通的百曉生,若能曉得天下武學名號的一半已是極為了不起的事情,姑娘又豈敢狂稱通曉天下所有武功?」

黑衣女子冷冷一笑,對他的話一點都不相信道「算了,不提這個,我還不知道你怎么稱呼呢。」

「我叫李虎。」李虎說了姓名,又問「禮尚往來,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

黑衣女子在身上撕下幾根布條,丟進桌上的茶壺中,用內力加熱,瞪了李虎一眼「你問這個干什么?」

李虎道「我總不能夠叫你喂,或者女飛賊吧名字不雅,聽起來就跟我們這些『俗人』差不多,所以我想打聽姑娘的『雅名』,也好沾點雅氣,免得被人瞧不起,要是日後人家說起堂堂姑娘跟一個『俗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連累了怒娘名聲,那在下真是於心不忍了。」

「你」

黑衣女子為之氣結,但此時茶水也燒開,便不再理會他,徑自取出布條,拭去傷口污血,正要撒上金瘡葯,忽然臉色一變,怔怔地盯著李虎。李虎心下奇怪,問

「你怎么了?是不是要我幫忙?」